柴香兰问道:“先生但是让我们绑辈子树的时候,不是说可以推算出大概的年龄吗?那这女人大概是多大的年纪了?”
那老先生摇摇头,昨天你绑上的东西的把数,这心里可是有个谱?柴香兰点点头,只听那老先生说道:“这事啊,还是得等到明天我才能告诉你啊,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伙就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了个大早。铁皮桶里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八仙桌上的插在瓶子里面的一对大红蜡烛许是后半夜到额时候被那风吹得开了蜡花,那蜡花开的艳,想来也是一个好预兆,只是那放在第三前面的三对蜡烛插着的瓶子上竟然没有沾上一滴的蜡油。旁边的筛子里的骨头,昨天拿出来的时候上面还有些肉的纤维在,也还是血红的样子,但是现在躺在筛子里面,就是白生生的骨头,看着还有些朽的样子,就好像是已经埋葬了一段时间重新从地里面挖出来的一样这个样子自然是吓坏了没有见过的人。
但还是那老先生镇定自若的走过去。提着那装着黑米的塑料袋,蹲下去,把那骨头一块一块的捡装在塑料袋里面,以黑米垫底。然后把东西提放在桌上,走过去看着那地上还剩下几把辈子枝,对着柴香兰说道:“香兰,你来看看这到底是烧了多少把。那柴香兰一看,自己和嫂子一共是绑了有二十把的样子,但是现在这地上的也就是四五把,按照先生这说法,那女人的年龄也是好两三百岁了?”
柴香兰说道:“先生这一共是烧掉了十五把。”那老先生一听看着那桌子上的骨头呢喃了一句:“不去投胎,在这等了两三百年,你是打算做什么。”柴香兰听不清先生是在说什么,就直接问道:“先生,你说这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投胎的话,也够好几世了吧,怎么还在这儿?”
那老先生看着柴香兰说道:“想不到你还能想到这种地方去啊,是有点慧根啊,这样吧,要不要跟着我学一学。我们也算是有缘。”张国胜一想,这先生也算得上是个人物,这要是教会了自家弟妹,一来生活不用发愁,二来,这以后守着那地的时候也有个人帮自己一把,就算那个时候她另嫁他人了,就凭她那个性。只要是自己开口,她没有不帮的。
于是上前说道:“这样也好,一来谋个生路,二来怕是以后用到这方面的还不少呢,也免得村里人再犯我们这种错误,白白害了好多性命,我们家出这么多事,村里面的人可没少帮忙。”
柴香兰一听,一想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加上张国胜说的也在各理。这看一桩风水的收入可是自己去卖菜卖一两个月才能卖回来的。即使大哥再怎么有钱,那毕竟也不是自己的。随机点点头。老先生笑开了怀。
秀娥和王满弟赶紧去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刚收拾完,之听见铁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嘈杂的哐哐哐的敲打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只听张国胜说道:“谁啊,等一等,这是怎么了,火烧身了还是怎么着。”等他打开门,外面男男女女的一下冲进来,来福为首,走进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张国胜看着他问道:“来福,你找什么呢?你有东西丢我家了?”来福看着张国胜尴尬的挠挠头说道:“哥,这不是听大家伙说你家院子里的有火烧了一夜,这到四五点才熄灭的,这大家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这不一早赶过来看一看麻,没事就好,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一众人马又跟着来福走了。这张国胜愣在五原地,反映过来后只觉得眼眶湿热。
再说这来福从张国胜家出来,对着后面的人一顿乱骂:“唉,我说你们这些人是希望胜利家一直出事怎么的,这么一大早开这种玩笑,我他妈昨晚睡的那么迟,困死我了,我回去补觉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晃我的眼了。”说完上车,来着车子扬长而去。
后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我昨晚去网吧的时候就一直燃,半夜困的不行,回来的时候远远看着还在燃啊,这也怪了。”谁知有个人回答他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胜利也该足一了,这个时候做点法事也算是正常的啊。”
张国胜关上铁门,走回去,那老先生说道:“看不出来,你们这个小村子,虽然有钱了,但是也没有因为这个关系一家不理一家啊,恩还懂这些,是个好现象,惜福啊。”也就是因为今早的这事,多年以后就算是开发商给了他好几倍的利益,他都没有卖点单岩那块小地和三个土包。反倒还倒贴了不少的律师费和各种咨询费。那时候的他也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其中绝大多数的原因,就是这群一大早敲开自家铁门饶了一圈又回去的燕子窝养燕子的有钱人。
燕子窝的规矩是:一大早是不可在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的,说是破坏了那聚集了一天的发财气。要是破了,这一天主人家是做什么事都不顺利的。谁也不愿意去做这缺德事,一是要挨人骂的,犯不着出力不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