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鸡,村里面的老人都说那东西会听墙角,听的可不是人世间的墙角,可是底下阎王判官的墙角,说是它们是知道阎王要谁死的,说是拿东西叫起来就跟鬼叫一样,,但是又想成千上万只蛐蛐的叫声,叫的人心慌意乱的。凡是听到的人,或者是听到的人家都会有事发生的,说现在听到的人家里面唯一没出事的,是因为那主人家刚听到的时候,就被那院子里的公鸡把那东西给啄来了,可惜速度快了,没人看见那东西长得什么模样。也有人用烧红的煤块烫过,可是都是不见作用的,那东西一叫,感觉像是成千上万只的蛐蛐在叫,耳朵很难分辨到底那东西是在哪儿的。
天儿回房间去休息会儿。章大娘叫着脸色已经有所缓和的夏天。夏天听话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房间走去。看着夏天消失在客厅里面,章大娘起身去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了,然后给还在外面的儿子和男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家来,回到客厅还是,客厅里面的三人还是刚才那副样子,就连那座的位置都没有一点挪动,不知道,还以为这三人是拘谨的很,好像彼此之间都不熟识一般。但是章大娘知道,这是因为紧张,因为就连空气中她也能隐约问道些紧张的气氛。没有人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章大娘给老苗和他老婆倒了杯水,然后坐下来。
老苗的老婆继续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自从她第一次去北京回来之后,家里面一切带反光的东西都是收了起来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几年前那玻璃罐子表面还是光光的,那浅绿色的表面擦的哟,那真的叫一个干净,简直可以看见人在上面的样子咯,后来就用大的黄色胶布缠起来了,上面倒也不会有声落灰。还是擦的干干净净的,说起来,那颜色到底还是给人以为那罐子是留下缝只能用胶布缠上,这泡在里面的东西。头几天要是泡了气呀就不好吃了,所以一个星期的前三天那生意都不会很好的,这家家都想着等着别人把上面挨了风的买走了,再去买下面口感好的,泡水淹没过的。其实那都是一样的。
听说家里面炒菜用的锅铲也换成了木的呢。锅都不是不锈钢的。就是因为这,她家都用不了电磁炉,都是用炉火呢,一年四季都是烧火。碗也换了,反正会反光,可以照见脸的都换了。”听完老苗老婆的话,章大娘说道:“这就说的通了,就是谁家有个大事小事的,去请到她也是不会来的,有时候是那老头端个碗来给她盛点饭夹点菜。或者是媳妇或者孙媳妇给端去。再把碗送回来呢。就连那次我搬家,我都亲自去请了,还是再三推迟了,说是要守着铺子,那个时候我在想啊,这今天整个村里面的人差不多的都去我家吃饭去了,谁还来买小菜,还以为我是什么地方做的对不住了呢。后来我男人说那老太太这些年啊谁家的酒都没出门去吃过,也就没想那么多了呢。”
话音刚落,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眼泪婆突然开口说道:“她哪里是不出门。门还是出的,只是顶多是去后院的菜地里面摘点菜罢了,就是倒水,明明前面有下水道的口子。只要是白天都是往后院的菜地里面倒的,只有晚上,倒洗脚水的时候,你才会看见她。”
眼泪婆说完把茶杯里的水喝完,然后倒扣在茶几的盘子里面。老苗老婆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说是这次是因为今早上去后院摘菜,不知道谁往她家后院的地里面扔了块坏掉的反光镜。外面的塑料黑胶还在,只是里面的镜片被摔裂了,估计是那个小孩子随手扔的,她家那后院的菜园子,本来也就只有一道小小的栅栏拦着,扔块东西,也就是抬高手的事。等她抬着盆子里的菜捡起那个东西,说是就看见自己脸上的那黑疤瘌,那疤瘌可能是睡觉的时候蹭到被子,边角的地方起了渴,有点往上翻了,周围都是些黄色的浓浓的脓水,那盆里的菜一下子被掉在地上,她使劲压着那黑疤瘌,里面的脓水顺着流下来,然后她就掀开那黑疤瘌看了看,这一看看到了里面白生生的骨头,听说后来去给她捡洗的人说,那里面已经长蛆了呢,这会子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是你说她天天呆着屋子里面,那火炉天天就这样燃着,你说最近去买东西,她那下巴上那东西都是捂着块白纱布的,这还不是给捂出蛆来了?加上那镜子不是被摔裂开了?这一看,看到的可不只是一个下巴,一个黑疤瘌,一坨白生生的骨头。还有在里面拱来拱去活蛆。就吓死了。当然这有没有蛆是真的不知道,但看得见白骨那是真的,这被自己吓死,还是头一遭听说。”
她说完,章大娘和眼泪婆惊讶的看着对方,显然老苗是知道的,现在脸上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严肃的看着章大娘家那墙上的十字绣上绣着的平安两个大字。眼泪婆问道:“这事可不会是你乱说的吧,这话可不好乱说的。”
老苗老婆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事是她家后院的那媳妇看见的,说是那会她正好在门前踩腌菜呢,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就是墙后面的一块小菜地,周围就用些树刺围着,那树刺也就是个五六岁小娃娃的高度。她后面那家人家在院子里看见她也是正常的,再说,看见她倒在地里面,还是那媳妇去喊了在屋子里的那老头,然后又跑去儿子家喊了她儿子媳妇呢。”
唉,这样就被吓死了?想当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