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还没到手,师父师兄就跟老丈人干了起来,这事儿实在是让罗士信郁闷至极,可在马清风嘴里却像说笑一般。(..m)
“师弟也不用发愁,我们与他江文定也没什么私仇,只是所帮的阵营不同罢了,等英雄擂比完,大不了师兄们去向他赔个不是,不会影响你和那江家秀关系的.”
罗士信自从入了师门,几乎大部分的生活起居都是由陈罗汉来照顾,所以陈罗汉也最是了解罗士信,一看这小子满脸衰相,就知道他心里犯了难,于是赶忙出言劝慰道。
“嘿嘿.”,罗士信讪讪一笑,道:
“师父,师兄,我们来干什么?还有那个什么英雄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英雄擂嘛,好像是一家姓朱的和这家姓沈的抢什么东西,谁也抢不过谁,最后就决定打擂.哎呀不要紧了,反正我们就是来帮沈家打擂的,完事就走人.”,乾坤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着小酒道。
“姓沈的?刚才那个沈大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我们干嘛要帮他.他们沈家到底什么来头啊?”,听马清风和陈罗汉话里的意思,江文定和乾坤子就是因为站在不同的阵营,所以才有了分歧,这让罗士信很是不爽,为了别人的事儿而把自己家搞乱了,太不值了。
“师弟刚来不了解,说起这沈家可不得了,是湖州一地世代的名门望族,家财万贯.”,马清风一脸羡慕的道:“现在的家主叫沈法兴,也就刚才那个大公子的老爹.”
“沈法兴?!”
“对啊,是叫沈法兴,师弟你听说过?”
沈法兴罗士信当然知道,这老小子也是个人物,沈家一族是南派门阀的代表,世居湖州一带,势力庞大至极,拥有宗族数千家!隋末天下大乱之时,杨广被宇文化及挂了,沈法兴凭着沈家雄厚的财力和在江南之地的影响力,以征讨宇文化及、为帝报仇为名在武康起兵,顶峰时攻占了南方十余郡,自号江南道大总管,后来又自称梁王,不过没多久就被李子通给灭了,无路可走投河自尽了。
“呵呵,二师兄说笑了,沈家是江南最大的门阀,沈法兴是家主,我当然听说过.沈家在江南的势力这么大,那与他家做对来头也不小吧?”
“与沈家做对的倒不是什么名门大族,是个名为迦罗楼的民间教派,这几年在南方数郡闹的挺欢,头头姓朱,叫朱粲,也是个吃生米的家伙.”
“朱粲?!”
“啊.怎么朱粲你也知道?!”
朱粲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过此人历史留名却不是因为他有多大能耐,而是因为他那套臭名昭著的吃人理论!大业十一年末,天下群雄并起,这个朱粲也动了心思,蛊惑一帮饥民跟他造反,最多时啸聚贼兵二十万,人一多军粮就成了问题,朱粲又没有沈法兴那般的根基,财力雄厚,于是他就想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妙计”――以人为粮!每攻下一座城镇,就把城中弱小的男女分给手下各部,蒸熟了以为军粮!而这畜生更是吃人吃上了瘾,专挑细皮肉嫩的幼儿烹煮,顿顿不拉。没事儿朱粲就“自豪”的对手下军士说:世上最美的食物,没有超过人肉的了,只要国中有人,我们就不用担心没有军粮。这厮后来投降李世民,再后来又反水投了王世充,最后被李世民杀于洛阳,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朱粲如此“名人”罗士信又怎会不知道呢,不过这小子现在好像还没那么出名,自己知道太多显然不太合适,于是罗士信冲马清风微微一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道:
“当然不知道,不过这人的名字倒是挺奇怪的”
“可不奇怪吗,他那教名更奇怪,迦罗楼,不知道是什么鸟东西.”
“二师兄还真说对了,迦罗楼还就是鸟,不过是佛家所称的金翅鸟,是天龙八部之一,传说两翅相距三百六十里,以龙为食。”
朱粲起兵后的确曾自号迦罗楼王,罗士信估计这也只是朱粲为了蛊惑那些无知的百姓,借以神道宗教知名罢了。
“嘿嘿,还是师弟你学问大.”,马清风嘿嘿一笑,道。
“也没什么,是法雷寺方丈慧明大师告诉我的.对了,师父,您与那沈法兴很有交情吗?”,沈法兴和朱粲争什么罗士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很疑惑师父一向玩世不恭,这次为什么会掺和到这毫无意义可言的麻烦中来。
“不认识!”
“那您干嘛要管这闲事呢?”
“云中子韩若冰拜托为师来帮忙的.”
“韩仙姑?”,当初的确是韩若冰带着小绛雪来拜山,然后乾坤子才绝对动身来武康的,不过以韩若冰那副脾气,应该不会管这样的闲事的啊?
“韩仙姑不是不喜掺和这样的俗事吗?这次怎么.难道仙姑她与沈法兴很熟.难道他们是.”
“咳咳.”
一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罗士信越来越不着调的猜测,屋内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三位女子踏着小径飘飘而来,为首之人是一位周身皆白的道姑,手持拂尘,道骨仙风;跟在道姑左后边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裙袍,粉嫩的小脸蛋儿在夕阳的映衬下娇艳欲滴,摄人心神;道姑右后边是一位穿着深紫色长裙的女子,因为面覆黑纱,所以看不出来她的年纪,不过从她凸凹有致的身材来看,这女子应该不会小于十四岁。
除了这位紫衣姑娘,那一老一小两个白衣女子可都是罗士信的老熟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