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话应该是小妹问你才对,你将乾坤子道长几位请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宫烈正嚷着要和乾坤子动手,沈逸月突然怒气冲冲的从外面闯了进来,质问沈逸仁宴请乾坤子师徒到底是何用意,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转移到了这对好像敌人一样的兄妹身上。.t.
“哼,我和二弟不过是仰慕道长大名,所以请他老人家和他几位高徒到醉仙楼吃顿酒,这又有何不妥?!”,沈逸仁瞥了沈逸月一眼,轻哼道。
“那你送给道长那么多金银珠宝又怎么说?”
沈逸仁闻言冷冷一笑,道:
“哈哈,我心甘情愿送礼,道长也愿意收礼,这和你有什么相关?!”
沈逸仁这是摆明了在挖沈逸月的墙脚,态度嚣张之极,而沈逸月毕竟还是一个忻娘,被沈逸仁的蛮横噎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一甩袖子,负气道:
“大哥你不讲道理,我找阿爹评理去!”
“唉,三妹留步.”,沈逸孝急忙起身拦下沈逸月,微笑着劝道:“这等小事何必要劳烦父亲呢,再者说了,乾坤子道长远道而来助我沈家比擂,大哥身为沈家长子,送给道长些许薄礼以示感谢,也没什么不妥啊.”
“可是二哥.可是.”
沈逸孝果然有一副好口舌,一句话就让沈逸月不知如何应答,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乾坤子师徒,一会儿看看沈逸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显得很是尴尬。罗士信师兄弟几人也都为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父感到阵阵脸红,昨晚还信誓旦旦答应人家忻娘,说她们姐弟的事全包在他身上,结果转天就收了沈逸仁一份重礼,还被人家沈逸月堵在了这里,也确实有够难堪的。
师兄弟几人转头再看师父乾坤子,丫的老东西实在太可恶了,闭着眼睛还在那里自顾自的着酒菜,好像这兄妹三人的争执与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陈罗汉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乾坤子的衣角,低声道:
“师父,您别吃了,倒是说句话啊!”
“这是人家的家事,为师能说什么?我们只做该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管.”,乾坤子微微抬了抬眼,满不在乎的道。
“道长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沈逸仁显然很满意乾坤子的不介入原则,在一旁赞赏道。
与沈逸仁相反,沈逸月闻言却是满眼的失落,乾坤子的确收下了沈逸仁的重礼,加上他这番是是而非的话,沈逸月很难把握这老道的立场,不免有些慌了神儿。
最耐人寻味的是沈逸孝,当他听到乾坤子这番话时,眼神中竟然也闪过一丝的不安,旁人没注意到,罗士信却一直在偷眼观察他。其实从沈逸月刚一闯入时,罗士信就发现沈逸孝面有得色,很显然他早就知道沈逸月会来闹场,再结合沈逸孝昨晚那番话和刚才的表现,罗士信断定沈逸仁宴请乾坤子一事是沈逸孝暗中泄露给沈逸月的,否则这丫头也不可能知道她大哥给乾坤子送了份大礼。
罗士信还真猜对了,沈逸孝确实是想利用沈逸月的突然出现阻止他大哥和乾坤子勾结在一起,在沈逸孝想来,像乾坤子这把年纪的世外高人,对名誉和信誉的看重一定大于对利益的看重。可他太低估乾坤子了,无良道人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老东西不仅收了沈逸仁的礼物,还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沈逸孝有些措手不及。
“三爷.三爷.您老这不是给小的出难题吗.您等等.”
“滚开!”
咚咚咚
天字房中正在气氛尴尬之际,楼下又是一阵喧闹吵嚷之声,紧接着楼梯口处一下子涌了上来十几个人,为首者正是昨日在城门口带人与沈家家丁武斗的朱兆熊,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七八个身穿绿衫的手下,其余人等服色各异,看样子并不是迦罗楼教教徒。
这帮人来得还真是时候,沈家人内部的矛盾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位好惹事的主儿,看来今晚的醉仙楼要热闹了,罗士信这样想到。
沈逸月来了以后房门就一直没关,所以外面的情形屋里的人看得是一清二楚,只见朱兆熊领着一伙人上楼后就气势汹汹的奔天字号房走了过来,先前为沈逸仁和乾坤子师徒领路的胖管事好像一只鹌鹑一样哆哆嗦嗦跟在朱兆熊后面,苦着脸不住的向他哀求道:
“三爷,朱三爷,要不您老就领着这些壮士去地字号房吃席吧,不要钱,算我们醉仙楼孝敬您老的.”
“放屁!”,朱兆熊狠狠的瞪了胖管事一眼,然后向天字号房中指了一指,咆哮道:“你娘的,难道老子给不起钱吗?今天老子是看得起你们醉仙楼,才在这里请这些江湖朋友吃饭,你竟敢让我们去地字号房,凭什么他们沈家人就可以在天字号房!老子出双倍价钱,把他们赶出去!”
胖管事显得很是为难,又不敢得罪这位爷,战战兢兢道:
“三爷息怒.地字号房和天字号房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名字不同罢了,您老就给小的们行个方便,去地字号房吧.”
“啊呸!英雄擂就要开比了,你让老子去地字号房,而让他们沈家人在天字号房,一天一地,这不明摆着咒我们输嘛!你娘的,你要是再敢提让老子去地字号房吃饭,老子就把你扔到太湖里去喂王八!”,朱兆熊舞动着拳头恐吓道。
看朱兆熊长那模样,就知道这厮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蛮爷们儿,胖管事也不敢再与他说话,只得把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