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兴城被南北向十一条街和东西向十四条道分割成一百一十个“坊”,这些坊功能各异,有些是居民区,有些是官署区,还有商业区和景观区等等,永宁坊算是一个综合“坊”,里面既有百姓居住,也有不少的店铺和手工作坊。(中的翠云楼是一个**,虽然那个时候寻花问柳不算什么磕碜事儿,但逛窑子也不好大张旗鼓。
到了永宁坊,翠云楼并不难找。罗士信很纳闷,江洛琪为什么选在**见面,而且就算选**,最起码也仰高级点儿的吧,罗士信唯一逛过的窑子就是太原的倚翠楼,翠云楼和那倚翠楼是比不了的,门面上看起来就很普通,正如那卫兵所说,这里的确不会是达官贵人能来的地方。
罗士信把马交给一个小厮,然后在龟奴的引领下进到翠云楼。此刻刚过晌午十分,一般是没人在这个时候逛窑子的,所以整个翠云楼里显得很冷清。窑姐儿们这个时候也大部分都在休息,还有一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有客人进来,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这让罗士信很尴尬。
“哎呦!这位小爷,您是头一次来我们翠云楼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您看看,个个都如花似玉,您挑挑.”
“本公子要在这里等人,你只管在大堂中为本公子备些酒菜便可,姑娘.就不必了.”
面对**和一群“姑娘”的热情围攻,罗士信实在不爽的很,客观的说,罗这里的窑姐儿长相倒也不算难看,不过说如花似玉确实有点儿抬举她们了。
“呦!哪有到窑子里不叫姐儿的呀,您莫不是看不上我们这儿的姑娘,还是.您那儿不行.”,**对于罗士信不肯叫鸡显然很不满意,撇着嘴,满脸不屑道。
“哼,少废话p你备些酒菜你便去做,钱不会少你的!”,罗士信当然知道**不满的缘由,随手帅给她一块金子,冷冷一哼,道:“还有,叫你的姑娘都回屋去,本少爷要的是清静。”
“公子出手真是阔绰,一切都听公子安排.你们没听到这位小爷的话吗,还不快下去.”,那**见到金子,果然换了一副嘴脸,支走一众窑姐儿,又叫龟奴去安排酒席。不多时,一桌酒席就摆在罗士信面前。
“呵呵,兄弟,自己一人吃酒是不是有些太孤单了呢!”,罗士信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他正想开动,突然有一位不速之客坐到了他的对面,笑呵呵道。
“你.是你!”
罗士信闻声抬头望去,看到来人,当下大吃一惊。就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岁年纪,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然那飘于胸前的美髯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士信当初在卧虎山认下的大哥――伍云召。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洛琪美眉与罗士信在翠云楼相会,他却在这里看到伍云召,这让罗士信怎能不大吃一惊。
伍云召闻言微微一笑,向罗士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四弟随我上楼再说.”
罗士信跟着伍云召来到翠云楼二楼,这里约么有七八个小单间,都是窑姐儿接客的地方。伍云召将罗士信引到一间客房,关上房门,让罗士信坐定,才哈哈一笑,向他道:
“哈哈,兄弟啊,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为兄昨日才混进大兴,你今天便查到我的住处,厉害,厉害啊!”
“啊?难道不是大哥派人引我过来的吗?”
伍云召这个名字现今还挂在朝廷的通缉榜上,伍云召不能直接用他的名字给罗士信写信,刚才见到伍云召,罗士信还以为是他假借江洛琪之名引自己过来。所以一听到伍云召这样说话,罗士信不免微微一愣。
“我?没有啊!”,伍云召闻言也是一诧,解释道:
“前些日子江秀派人送信到卧虎山,叫我们派人过来沟通一下。四弟也知道你二哥和你三哥的禀性,为兄没办法,就只得自己过来了。为了混进大兴城,为兄不得以把胡子都给剃了,昨客栈,也不好去靠山王府找你,就选了这处风月之所投宿。刚才我想下楼去叫些吃食,正好看见你了.”
“我明白了,约我们来的人,是洛琪.”,罗士信淡淡一笑,道。
虽然不知道大美女现在人在何处,不过种种迹象表明,约罗士信和伍云召到此的人应该就是洛琪美眉。罗士信告诉了伍云召自己的猜测,伍云召也是一笑,然后又两人重新叫了一桌酒菜,边聊边等江洛琪现身。
原来,自从罗士信和江洛琪两人离开卧虎山以后,伍云召三兄弟便凭着卧虎寨的那些家底儿开始招兵买马,不过马匹好买,合格的兵却不是那么容易招到的,毕竟卧虎山地处京兆边界,大隋心脏所在,哪里闹饥荒也不会饿不到这里人,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当山贼造反。几个月下来,除了伍云召他们那票人马,就只在原来卧虎寨的山贼中挑出了千多号人,而新招的人手不足百个。不过人少却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训练起来要精细得多,三兄弟对手下的训练几乎达到手把手的程度,所以三个月过去,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山贼不敢说弓马娴熟,但战斗力比之先前确实要强上百倍。伍云召说完,罗士信也讲了自己在武康的遭遇,也听得伍云召惊叹不已。
“到了大兴以后.”
“四弟到大兴以后的事情,你不说为兄也都知道”,罗士信还想往下说,被伍云召打断道:
“端门街神箭救主,大校场枪震天宝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