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会有的.”,很显然裴世矩现在并不想把缉拿内奸的整个计划告诉罗士信,只是诡秘一笑,道:“到时候老朽自会再找蝎军商量!”
送走萧琮和裴世矩,罗士信随着杨林回到里宅,二人都没吃晚饭,老头子让人备了些酒菜,爷俩儿对饮起来。
“越王府那些人正愁抓不住你把柄呢,多亏本王在朝中还有些面子,要不是诸位大人给你求情,你这次当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儿呀,你下午到底去哪里了?”
罗士信闻言沉吟良久,最后满饮一杯酒,道:“父王,实不相瞒,下午孩儿去了永宁坊的翠云楼.”
啪――
“胡闹!”,罗士信话还没说完,老杨林猛一拍桌子,气呼呼道:
“为父知道你现在年纪轻,血气正盛,可是也不能去**那种地方消磨精力啊.唉!这样吧,近几日为父便安排你与长孙无忌那小子见一面,北征前为你和无垢丫头完婚,省得你老不定性.”
杨林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也没给罗士信插话的机会,直到老头子说完,罗士信才无奈一笑,道:
“父王,您老误会了,孩儿去翠云楼实是要去见个人。”
“见人?什么人要在**里才能见到?莫不是哪个窑姐儿。”,杨林把嘴一撇,不以为然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罗士信没有回答了杨林,而是挥退一众伺候在旁的丫鬟仆人,然后才向杨林道:
“孩儿在翠云楼所见之人乃是与忠孝王伍建章伍老将军有关.”
“哦?!”,靠山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找你?”
“此人来寻孩儿,是想托孩儿与您老人家捎个话儿,他想见您一面。至于他的身份.”,罗士信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压低声音道:“原南阳府守备骠骑府骠骑大将军,伍云召!”
“什么!”,老头子闻言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剑眉倒竖,怒冲冲道:“这个反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潜入到大兴来了,还想面见本王,难道他不怕死吗!”
说完,老头子又面色阴沉的盯着罗士信,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反贼的?!”
罗士信扑通一声跪倒在杨林跟前,不急不慢道:“父王息怒,此事请听孩儿慢慢与您道来。”
“说罢.别跪着,坐下说话.”,老头子也不太舍得严厉申斥罗士信,坐回到位子上,缓了缓语气,道。
“谢父王!”,罗士信重新坐到杨林对面,略一整理头绪,道:“此事还要从孩儿的武康之行说起,离开扶风后不久,孩儿便遇到了江洛琪江秀,我们决定一同南下,结果在卧虎山一带遇到了山匪.”
罗士信将卧虎山之事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对于伍云召原先打算潜入大兴武力救人的计划虑去不谈,只说伍云召想通过朝中关系营救伍建章,以及想重新回到军中替朝廷效力。
听罗士信说完,杨林老头子面色稍霁,抚弄着自己的白胡子,悠悠道:“你是说,当初有人故意在南阳一带放出忠孝王被杀的假消息,所以伍云召才一怒之下起兵造反?”
“不错,伍云召一时急火攻心,才做了这等逆事。事后他得到消息,说忠孝王并没死,只是被囚禁了起来,伍云召后悔不已,想要改过自新,却苦于没有机会.”
“儿呀,你这么替他说好话,到底是为何?”,杨林是何等的阅历,见罗士信这么不疲的为伍云召买好,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说道儿。
“这个.不瞒父王,孩儿愿意帮伍云召是有两个原因。一则是为朝廷着想,孩儿曾与伍云召兄弟交过手,他们三人每个都成勇冠三军的悍将,如此人才,我想父王也不希望他们站在朝廷的对立面吧。至于第二个原因嘛.孩儿欣赏伍云召此人忠义仁孝,便与他结为了异性兄弟。兄弟有事,孩儿怎能袖手旁观!”
“唉"子,你糊涂呀!”,罗士信说完,老杨林重重一叹,无奈道:“这里的事,哪里是你们想得那样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