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随李渊来到的这间房中,香烟缭绕,比那尼姑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t.李夫人坐在内堂之中,与罗士信等人隔着一副竹帘。
“夫人,世民领了一位朋友过来,这位贤侄博学多才。所以我请他过来帮忙看看你的顽疾”
“呜呜呜呜.”
李渊话还没说完,内堂的李夫人居然哽咽低泣起来。
“哎!夫人,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李渊很无奈的一叹,道。
“妾身不想见人,你们还是出去吧!”
李夫人抽泣了几下,道。
“夫人,有病就要看,怎么能讳采医呢.”
“住嘴!谁说我有病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国公爷嫌弃妾身了吗?想妾身十六岁便跟了你,现在人老珠黄了,你就想弃了我这糟糠之妻不成!”
没说几句,这李夫人突然暴怒起来,隔着竹帘向李渊吼道。
“哎呀我的夫人那,你怎么能在小辈面前这样说话呢?你也不想想,为夫是那种人么?”
李夫人接下来的表现可把几人都给镇住了,就听她一声轻笑,道:
“呵呵,妾身不过是说笑而已,老爷怎么还当真了,看把你给急的.”
一席话把李渊气得一晃悠,差点没坐地上。刚才她哪里是像在说笑的样子,发的明明是真火,现在倒卖起乖来。可李渊又不能冲她发火,直气得在那儿原地打转。
罗士信看出来了,这李夫人是真有病,正常人情绪哪有变化这么快的。几句话之间,喜怒哀乐全都过了遍场,世上最强的演技派也就不过如此吧?
“夫人.”
李渊顺了顺气儿,强忍着情绪还想再说,却被李夫人出言打断道:
“老爷莫要再说了,妾身不想见人,你们走吧!”
李渊无奈,只好微微一叹,向罗士信道:
“哎!贤侄,我们先出去吧。”
三人再次回到客厅坐定,李渊父子全是一脸愁容。李渊让下人上了些茶点,然后冲罗士信道:
“刚才让贤侄见笑了.”
“伯父这么说就外道了!不过伯母这样讳采医,倒是让小侄为难了。”
“哎,老朽也是没有办法啊!那一阵子你伯母总说口中有铁锈味儿,我也没当回事。可从那以后,你伯母就越来越怪,有时候失眠有时候嗜睡,性情也变得抑郁孤僻,喜怒不能自已。现在更是独居一室,羞于见人”
李渊重重的叹了口气,向罗士信诉苦道。
“伯母曾言过她口中有铁味儿?”
“哦,是这样的。难道这有何不妥?”
罗士信高深莫测的一笑,自信满满的道:
“我想,我已经知道伯母的病源所在了!”
李渊和李世民闻言同时站起身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病因何在?”
“伯父与世民兄莫急,士信还有一件事不明,请伯父为士信解惑!”
“何事?!”
“伯母房中香鼎之内所燃之物来自何处?”
“就是普通的佛香吧,那个谁,你去把管家福贵叫来。”
像李府这中豪门深宅,日常物的采购都是有管家负责,李渊这种大人物一般是不会过问的,现在罗士信突然问起,他也只能让一个丫鬟去把管家叫来回答。
不多时,丫鬟领来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进屋后,那管家向李渊父子施了个礼,恭敬的道:
“老爷唤小的来有何吩咐?”
“我来问你,夫人房中所烧之佛香是从何而来?”
管家福贵想了一想,躬身回禀道:
“回老爷,夫人房中所烧的佛香全是从西街王掌柜的铺子中采购而来。”
李渊问完,转头看了看罗士信,道:
“贤侄你看.”
“伯父,可否取些佛香来看看?”
“没问题#贵,去取些佛香来。”
“管家大叔且慢,麻烦您顺便再撒铁壶和一些胶泥来。”
管家福贵正要离去,被罗士信拦住道。
“我这就去取。”
见福贵出了客厅,李世民微一沉思,向罗士信问道:
“贤弟是怀疑那佛香就是家母的病源所在?”
“小弟还需检验一下,稍后便知分晓!”
李世民和李渊没再多问,直到福贵将三样东西取来。罗士信将东西接手过来,他简单看了看,这佛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和普通的佛香并没什么两样。
李渊父子也凑了过来,看看罗士信,问道:
“贤侄如何个检验法子?”
罗士信微微一笑,没有出声,而是用行动回答了两父子。
李渊父子就见罗士信将佛香塞进铁壶,然后用胶泥将所有能通气的地方封住,然后把铁壶在李渊父子面前晃了晃,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铁壶烧热,然后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李渊命人将装着佛香的铁壶拿下去烧热,然后也向罗士信问道:
“贤侄啊,老夫这心里疑惑的紧啊,你还是把你的猜测告知老夫吧!”
李世民问起,罗士信可以卖卖关子,李渊问话罗士信却不好不答。于是他向李渊抱了抱拳,答道:
“不是小侄有意不说,只是我也是怀疑而已,并不敢肯定!伯父想听,小侄就说与伯父听听。”
“哦!”
李渊和李世民一听罗士信肯说,都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罗士信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略微整理一下语言,开口道:
“伯母的病症,小侄怀疑是有人下毒!”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