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洛琪一现身,立即惊艳当场。其实单论相貌而言,这江洛琪不见得比那观音婢或是李秀宁美上多少,不过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以及那双能够迷倒天下众生的勾魂双眸,却使她比长孙无垢那样的黄毛丫头对男人更具有吸引力。
作为一个雄性激素分泌严重过剩的大好青年,罗士信在见到江大美女的那一刻,也免不了变身成为猪哥的命运。
江洛琪来到二楼大堂,站定身形后用那双美眸环视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罗士信的身上。她向罗士信微微一福,莺声道:
“公子所对之下联,果然妙哉!洛琪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秀.”,罗士信闻言赶忙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道:
“秀客气了,在下免贵姓罗,鄙名士信!”
“原来是罗公子!罗公子才华横溢、辞采华美,小女子心感佩服。既然罗公子对出了下联,那洛琪愿献曲一首,就算感谢罗公子以及在座各位公子对洛琪的厚爱之情了!”
听闻江洛琪如是说到,站在一旁的老龟奴赶忙为她布置好琴椅。江洛琪盈盈落座,玉指轻拨、樱唇微启,莺声唱道:
你方唱罢他登场,
雨骤风浓意未休。
自古狗烹缘兔死,
从来鸟尽便弓收。
英雄沙场沉浮势,
君帝江山载覆舟。
万缕忠魂惟百姓,
一家社稷岂千秋!
隋唐时期的流行文化,可谓是继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之后最鼎盛的时代,兼具开放性和包容性,没有后世那种文字狱之类的东西。所以针砭时弊的文章也并不被禁止,唐末就有很多诗词都是直白的讽刺朝廷昏庸无道,像“一家社稷岂千秋”这样的句子,根本没人会去追究是不是暗含反意。
江洛琪一曲唱毕,余音犹自绕梁不息,在场之人无不为那天籁之音所倾倒。
“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
柴绍第一个击掌赞道,随后大堂内马屁声四起,一个个都像发情期的种马,不断的向江洛琪献媚卖乖。
看来江洛琪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面对如潮的马屁声,她只是微微一笑,也没理会一旁最是殷勤献媚的柴绍,转头向罗士信开口问道:
“罗公子以为此曲如何?”
罗士信没想到江洛琪会理睬自己,在大堂的这群人中,说自己不起眼那是假话,说自己不够现眼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一张大黑脸蛋子,一双好像死不瞑目似的大豹眼,再加上一张好像刚喝过猪血似的血盆大口,这典型一个钟馗再世的形象,那江大美女怎么就选择先和自己说话了呢?罗士信略微一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秀是在和我说话吗?”
江洛琪闻言轻轻一笑,道:
“公子不是姓罗吗?”
“啊,正是!秀此曲音色和美,曲风纯正,犹如天籁之音.”
罗士信边说边察言观色,发现这江洛琪对自己给予的赞美之词好像不屑一顾,只是在那淡然倾听。
罗士信一寻思:这样恐怕不行,谄媚卖乖怕不是什么好主意,想这江大美女什么样的褒赞之辞没听过,又怎么会在意自己这个大黑小子的庸俗马屁呢?要想引起她的注意,必须出奇招才行!
想到这里,罗士信微微一顿,语义一转,道:
“不过秀最让罗某钦佩的,却不是秀的天籁嗓音和绝世嫣容!”
“哦?洛琪自是没什么值得公子钦佩这处,不过小女子倒也想听听公子对小女子到底有何高见!”
这招果然有用,江洛琪一听罗士信此言,立马来了精神,遂开口问道。
“罗某最钦佩秀的,是曲词中展现的秀那胸怀天下的巾帼之志啊!”
“哦!!”
江洛琪闻言美眸灵光一闪,旋即又隐匿下去,淡淡道:
“罗公子说笑了,洛琪不过一世俗女子,哪来的什么巾帼之志啊。”
“哼,”,一旁的柴绍一声冷哼,酸唧唧的道:
“你个乡野莽夫,哪懂得什么诗词曲赋,莫要在这瞎搅,曲解了洛琪秀的曲意!”
柴绍早就在那儿运气了,这江洛琪自从来到二楼大堂后,就没正眼看过柴绍,却不断的和罗士信那个其貌不扬的黑小子搭话。被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轻视,这让柴大公子情何以堪?可他又不能向江大美女发飙,于是柴绍把江洛琪不理自己的账全算在罗士信这只出头鸟身上了。现在好不容易逮个江洛琪否决罗士信的机会,赶忙跳出来发难道。
自从罗士信发现李秀宁的一颗春心全放在柴绍身上时,罗士信就在心里对柴绍产生了敌意。罗士信刚才跳出来显摆自己,以及现在在江洛琪面前争**,多少是因为潜意识中对柴绍的敌意在作祟。现在柴绍这么贬损自己,罗士信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遂指着柴绍的鼻子质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乡野莽夫啦?!”
柴绍不屑的上下扫了罗士信两眼,轻蔑的道:
“就你那模样.哼哼,拿你和畜牲相比,那畜牲都得叫屈!”
“哈哈哈哈.”
“嗣昌兄说的好!”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柴绍话音一落,满场的纨绔子弟立即哄堂狂笑起来。这些人就是这么无耻,江洛琪不青睐自己可以,青睐比自己强很多的柴绍也可以忍,不过她要对一个五大三粗的穷黑小子投注过多关注的话,这些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