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哥哥,绛雪也要去茅房。”
罗士信向衙役请示了一下,也许大堂的衙役们不知道他们的郡守大人想扣留小绛雪,亦或者是认为这对儿孝玩不出什么花样,总之他们没有阻拦罗士信和绛雪。罗士信带着绛雪绕了个小圈儿回到衙门口,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守门的果不其然的拦住了他们。
“你不是报案吗?怎的现在就走了,大人允许了吗?”
“大人让人通知我们回去等消息,说他招呼大兴的客人脱不开身。”
罗士信的声音虽然还很从容,可是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罗士信暗自做好准备,如若衙役不肯放行,自己便抱着小绛雪强行突围,相信凭着自己这两条飞毛腿,在对方不及准备的情况下,逃出历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衙役并没有给罗士信实施后备方案的机会,他对罗士信的说辞不疑有他,居然放他们离开。
想来这衙役定是不知道这里的猫腻,所以才对他们不加阻拦。不过虽然离开了郡守府,可是危险并没有解除,一旦那些恶奴发现他们不见了,必然尾随而来。←不其然,刚出郡守府没多久,身后就有一票骑士追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个独眼龙。
“前面的黑小子莫走,留下你怀中的丫头,我们重重有赏.”
罗士信哪里肯吃这套,脚下更是开足马力,专挑人多的地方钻。在历史上罗士信这双飞毛腿和他的一身神力同样著名,疾驰起来快逾飞马,现在年纪虽然小,但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长跑的潜能还是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三转两转便摆脱了身后的追兵,不过罗士信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只要还身在历城,就始终是瓮中之鳖。更何况自己和绛雪这对儿很显眼的组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那些恶奴按图索骥发现踪迹。所以两人必须在四面城门没得到消息前离开历城。
打定主意,罗士信也不耽搁,径直朝南门而去。到了南门,这里一切如常,两人出了历城一路向南,直至晌午时分,罗士信已是筋疲力尽,腹中**难耐,便放下绛雪,择了路边一处茶亭坐了下来。
这一路之上罗士信没听到小绛雪说过一句话,现在坐了下来,才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泪人儿。罗士信吓了一跳,他清楚自己这一身怪力,难道是刚才只顾逃亡,抱得太紧而弄伤了怀中的绛雪?
“绛雪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跟哥哥说。”
罗士信很紧张,要知道这小丫头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的很,要真在自己手上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不如把她交给那些恶奴,至少能保住条性命。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绛雪还这么小,好多经历还没有体验过。
“他们.他们就是害死爹娘的坏人,我认得他们.”
忻娘已经泣不成声,原来她认出了那些害死全家的凶手。悲愤、惊惧、而又无助的感觉同时涌入她那弱小的心灵,叫她何以忍受。绛雪的小模样让罗士信很是心疼,他摸了摸绛雪的头发安慰道:
“绛雪乖,莫哭了,哥哥答应你,等哥哥长大了,一定替你爹娘报仇,为你讨回个公道。”
忻娘信以为真,哇的一声扑进罗士信的怀里,大哭道:
“士信哥哥不许骗绛雪.不然绛雪不理你了.”
这幸伙还来这套,罗士信虽然很无奈,但对这丫头的怜爱却又更加了几分。
罗士信刚想继续安慰,却只见官道远处烟尘四起,蹄声隆隆。那些恶奴还真是锲而不舍,居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罗士信也暗骂了自己一句。明知对方骑马追击,自己却笨得顺着官道跑,这不等着让人追上吗?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罗士信抱起绛雪正想往官道旁的树林里钻,却猛地感到身后杀气突至,罗士信下意识的将身体向旁边微微一闪。只听“嗖”的一声,一道戾气从耳边划过,一支雕翎箭正中眼前茶棚的支柱上,入木寸余。罗士信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是反应再慢半拍,现在自己的后脑怕是就要开个窟窿了。略一迟疑的功夫,追兵已杀到跟前,将罗士信二人堵在了茶亭门口。
罗士信斟酌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对方有七个人,平巾帻服,背背单刀,以那个彪悍的独眼龙为首。猥琐男也在其中,手里操着一把强弓,看来刚才想置自己于死地就是此人。现在罗士信真是毫无办法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把绛雪交给他们?看看怀中绛雪,那双悲凉无助的大眼睛正怯生生的望向自己,生怕自己弃她不顾。
“罢了!罢了!反正我早该死了,今天就当把好汉!”,罗士信暗自打定主意,把绛雪护在身后,摆出一副鱼死破的架势。
“黑小子,把这小丫头交给我们就放你条生路。如若不然,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独眼龙放声道。
“有种就和你罗爷爷单打独斗,你若胜了,我们这两条命就都是你的,不然就放我们离去!”
罗士信自知不能斗赢七人,想要脱身,惟有想办法擒贼擒王,即便敌不过独眼龙,也可以想办法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为绛雪制造机会脱身。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