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向两人微微一笑,悠然道:“不错,就是我!”
“洛琪秀!”
“江秀!”
罗士信和长孙无垢眼见这女子缓缓摘下覆面轻纱,露出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嫣容,两人定睛一瞧,眼前这女子不是江洛琪还有谁来,不由得同声惊呼道。.t.
“洛琪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见此女竟是万人迷的江洛琪,罗士信心里可不只是吃惊那么简单,他现在感到满脑袋都是大问号:这江大**不在倚翠楼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嘛?她一个**女子,哪里养得起这么多身手不凡的仆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她,身手怎么会如此不俗?抬手间就能击杀两名彪形壮汉,而且之后眉不跳眼不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要不是罗士信亲眼见到,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你们去处理一下阵亡的兄弟.”,江洛琪抬手挥退那三个手下,然后向罗士信微微一福,道: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洛琪收到家父的信,叫洛琪回家,可是洛琪在太原还有一些事务尚未处理,所以一直耽搁至今。昨晚与公子分别后,洛琪在太原也是恋无可恋,便于今晨启程动身,可没想到在此路遇歹人袭击,正在危难之时,幸得罗公子出手相救,洛琪对此永感大恩!”
江洛琪声音虽然还是那样的甜美,但却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柔弱腻人之感,包括刚才对手下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竟然给人一种威严肃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位国色天香的女皇,让你痴迷,让你畏惧。
“你.你有爹?!”
听江大**把话说完,罗士信更诧异了。李世民不是说这江洛琪乃是近一年多来在都城大兴红极一时的青绾吗?青绾都是打小就卖给**的女孩子,然后**会从中挑选出具有美人坯子的女孩儿,她们不仅不用伺候客人,而且还会被授以诗词歌赋、琴棋画。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以后不仅才貌出众,而且还会具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然后**再将她们以大价钱“拍卖掉”。这样一个青绾怎么突然冒出来个爹呢!这也太夸张了吧。
“公子真会说笑,什么人会没有爹爹呢?没有爹爹的话那洛琪又是怎么来到这世界上的呢?”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罗士信很尴尬,自己怎么能不加斟酌的就问出这么唐突的问题呢,这不明摆着歧视人家的出身吗?
“士信哥哥的意思是说,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家人呢!”
罗士信还没来得及解释,一旁的长孙无垢反而在火上浇了桶油。小美女刚才听见江洛琪说昨晚与罗士信分别,而且还“恋无可恋”,这心中立马儿就很不爽。本来在当时来说,男人出去鬼混是很平常的事,哪怕是在成家立业以后。别说是逛逛****,就算买个风尘女子回家做妾,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长孙无垢现在的情形却有些特殊,首先她在无名无份的情况下就跟着罗士信跑了出来,这心里本来就不踏实,更重要的是眼前这江洛琪实在是太出众了,不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她那一身的才华,都让小**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与她站在一起,自己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莫说是男人,就是自己在第一次见到这江洛琪的时候,都莫名的有种怦然心动之感。所以忻娘现在非常担心江**夺走自己在罗士信心中的位置,所以就像那晚的李秀宁一样,以为突出了江洛琪卑贱的出身,就能将她比下去一般。
“哼哼,长孙秀,你凭什么就说洛琪是**女子呢?”,江洛琪面对小**的挑衅,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
“那晚你不是自己都承认寄身于**了吗?”
在那晚的李府夜宴中,当李秀宁向江洛琪挑衅时,江大**曾亲口承认过自己寄身于**。而且就算她不承认,她住在倚翠楼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所以长孙无垢说得才这样笃定。
“长孙秀,有人告诉过你寄身**就一定是**女子吗?”
“哼,笑话,哪个良家女子会住在**之上!而且别人都说你是长安最出名的风尘女子,使媚迷倒了不少的男子,就算你不承认也不成!”
长孙无垢把小脸儿一扬,不屑的道。
“哈哈哈哈.长孙秀此言差异!洛琪住在倚翠楼上不假,可那是因为这倚翠楼本就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过是替爹爹过来查查账,这样不行吗?而且长孙秀你将道听途说的身份强加于洛琪的头上,还要洛琪承认使媚迷倒了不少的男子,那我倒要请问长孙秀一句,洛琪将何人迷倒了?”
论起诡辩的本事,李秀宁都不是江洛琪这妖女的对手,更何况是天真可爱的观音婢?江大**一番言辞下来,就将个小**驳得是理屈词穷。人家江大**说的虽然都是歪理,可歪理也是理,别说长孙无垢,就是罗士信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听过李世民的介绍后,再加上罗士信的惯性思维,他就对江洛琪的出身做出了想当然的判断,从来都没有向江大**本人求证过,所以现在人家想怎样说都行。
长孙无垢可没有李秀宁那般的心机城府,听江洛琪这样问,不假思索的直言道:
“柴绍柴公子.还有他.”
忻娘说罢伸出玉手指了指正在那儿“审美”的罗士信,话中泛酸的道。
罗士信一口鲜血好悬没喷出来,这小丫头嘴也太直了吧,就算事实如此,你也应该婉转点儿说啊,像现在这样当着江洛琪的面指斥自己,岂不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