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江大**的哥哥江仲武带着一帮青衣人及时杀到,现场局势骤然逆转。一番恶战下来,齐毅戚身死青竹林,其他伏击于此的黄衣教徒或死或伤,余下五十几人也全被团团围住。
江洛琪一路几经风险、数遇截杀,早已抑郁不堪,现在死里逃生后终于见到亲人,心中委屈不由得一泻而发,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投到哥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看着江洛琪惹人怜爱的样子,罗士信心中不禁唏嘘感慨,眼前这女子即使容貌再美、心机再深,她也不过是一个要人呵护的小女生而已,真不明白那些弥勒教徒为什么会如此忌惮与她,非要除之而后快。
“秀,这些人怎么处理?”
江家大公子就站在这里,可那下属居然向江洛琪请示,看来江大美女的确是江家管事之人。江怀抱,用衣袖拭了拭眼泪,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都杀了吧.”
冷汗,一身的冷汗。罗士信刚才还在为这丫头抱不平,现在听来,这女子的确心比蛇蝎毒、胆比熊豹大,那些刺客口中的妖女一词确实没有委屈了她。这五十几条人命在她眼里好像蝼蚁一般低贱,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要将他们屠戮殆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
“等等!我有话说!”
那青衣下属正想领命去办,罗士信突然插言道。眼睁睁看着五十几个已经再无还手之力的人被残酷屠戮,罗士信做不到,况且这些人虽然偏执狂暴,但忠义之心却着实让人钦佩,所以罗士信想要救下他们的性命。
“嗯?罗公子有何话说?”
“这些人已是毫无还手之力,何必要将他们宰杀殆尽呢,这样徒伤天和之事,洛琪秀就不要做了吧!”
“嘻嘻,罗公子怎么突然变作了一个圣人,他们死于你手之人怕是比这些还要多得多吧?”,江洛琪嫣然一笑,向罗士信调侃道。
“那不一样,杀场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上自不需留情。可现在他们已然没有抵抗之力,而且这些人哪个没有妻儿老小,杀死他们,叫那些老小如何过活?!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对你已然再无威胁,就放了他们吧!”,罗士信一脸的悲天悯人之态,好像个老和尚一般,侃侃而谈道。
“现在没了威胁,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说过,本秀从不会留下与我做对之人。至于他们的妻儿老小,罗公子自可不必操心.”
说到这里江洛琪嘴角微撇,诡异一笑,高深莫测道:
“以我弥勒教规,一人入教,全家皆入,所以他们家人的命运,早已注定了!”
说罢江洛琪向那属下一挥手,冷冷道:“动手!”
“我看谁敢!”
罗士信也来了虎劲儿,这厮飞身跃入包围圈中,将手中大枪一抖,向扑杀上去的青衣人群暴喝道。
杀人不是杀鸡,动物临死前的眼神都让人悲怜,何况是一群待宰之人。
“我们不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便杀,我们不怕死!”
“闭嘴!”
罗士信热心一片,可是这些黄衣教徒似乎不太领情,不过罗士信却不用他们领情,冷冷的低喝一句,然后又冲江洛琪言道:
“洛琪秀看在罗某人一路护送的情分上,就当卖我个面子,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讲条件,不要以为你救了本秀的性命,就可以如此嚣张跋扈,你若是再护着他们,休怪本秀翻脸不认人!”
江洛琪心中也有些窝火,她本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这些黄衣教徒对她一路穷追不舍,江洛琪更是不会放过他们。可是罗士信却偏偏要在众多手下面前保那些人的性命,如果真答应下来,以后她的威信何在!所以她才落下如此狠话,其实倒不是她真想把罗士信怎样。
“既如此,让你的手下动手吧!我能保得下你,就也能保得下他们!”
眼前有江洛琪的几百个手下在,而且还有她那个高手哥哥,罗士信与他们做对,是根本没有胜算的。罗士信还没有疯到不自量力的地步,他之所以这么嚣张,不过是在那里卖乖而已,因为罗士信根本不相信江洛琪真会把他怎么样。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这样和我妹子说话,你找死!”
江洛琪还没发话,她身旁的江仲武倒先恼了。江仲武一直将自己的小妹妹视作掌上明珠,看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这次本来约定由他去太原接江洛琪回家,可是没想到半路遇到大批高手截杀,待摆脱那些纠缠之人后再赶到约定地点,江洛琪已然随罗士信启程离去。江仲武没接到妹妹,心中挂念,就去了倚翠楼,那里是弥勒教江家在太原的秘密产业。在得知江洛琪已然随罗士信赶去扶风后,江仲武马不停蹄,一路追赶。可是罗士信三人的行踪太过飘忽不定,江仲武始终没有发现妹妹的踪迹。没办法,江仲武只好先行赶回扶风再作打算。他人刚刚回到扶风,就听探子禀报,说向海明的人有所异动,江仲武知道事有蹊跷,就派人一直盯着向家人的动向。直到今日晌午,有人禀报在扶风郡郊发现秀踪迹,后来又得到消息说江洛琪在城外青竹林遇伏,江仲武心焦如焚,这才带入急急忙忙赶来。刚才再看见妹妹委屈的小样子,江仲武更是心疼不已,认为就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让妹妹受了这么多苦。所以这次没等江洛琪吩咐,这小子就自作主张,抖擞双枪,飞身向罗士信杀去,想要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