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哪来的穷小子,弄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糊弄人.”,又是一阵臭骂,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人当作疯子一样赶了出来。..(..m)
辞别韩若冰师徒后,罗士信就启程赶往五台山,从齐郡历城到雁门郡的五台山,在现在来看可能不算太远,不过对当时的罗士信来说,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这双脚,绕是称作飞毛腿,也不可能三五天就赶到吧,可人总是要吃饭的,吃饭就得花钱。陈掌柜给的那几个钱为绛雪看波去了不少,本来已经所剩无几,而自负拥有后世才学的罗士信从来就没想过要节省,自认为钱这东西只要自己想挣,那还不手到擒来。于是顿顿往饱了吃,不过要知道罗士信可不是一般的饭桶,赶到定襄郡的时候,罗士信袋子里的钱就已经花光了。
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区别的,对于罗士信来说区别可能就更大了一些。最开始罗士信找了一家铁匠铺,兴致勃勃的向人家介绍水力冲压的知识,说这技术可以让生产力倍增,不过那铁匠不领情不说,居然还用铁渣丢罗士信。啊呀真是岂有此理,给你发财的机会都不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小罗同志的信心岂是这么容易垮的。于是他又换了一家卖杂货的商铺,向人家滔滔不绝的传授着西方古典经济学的精华,很不幸的是言者有意听者无心,最后对方忍无可忍之下以一顿臭骂送走了罗士信。
这样的人家还算是好的,其他大部分都是一见到罗士信这身具有后现代主义风格的装束,就直接将他轰得远远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心人,当罗士信向一家灯笼作坊的老匠人细心介绍“电”完这种神奇的事物后,,那老匠人竟然给了罗士信几文钱,完了还满面慈悲的道:
“娃,快些去看看大夫吧.”
绝望了,在不断的尝试-失败、再尝试-再失败的过程中罗士信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世的才学对现在的自己是没多大用的!想想也是,人家凭什么就因为你个其貌不扬的穷小子的两句话,就把自家的铁匠铺搬到河边去呢;又或者改变自家祖祖辈辈的经营方式,而冒险的采用那些所谓的“西方”经济学!一个时期人们的思想是和这个时期社会的生产力相适应的,如果非要把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强加于这个时代,除非罗士信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以一种高屋建瓴的姿态强行推广下去,亦或是人们对他的信任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总之,想用这些东西赚钱现在来说是觉没可能的。
穿越,并非像的那样简单!
在最后一次尝试未遂之后,罗士信终于选择了放弃。此时正是晌午时分,罗士信来到定襄郡已经四天了,而这四天他只是用老匠人给的钱吃了一点东西,现在早已饿得前腔儿贴后背了。其实此时的大隋帝国还是很繁荣的,经过前朝周武帝和隋文帝两个时期的休养生息,民间已经变得很富庶。以罗士信现在这幅惨样想要讨口饭吃问题应该不大,可罗士信就是拉不下来这张脸,天生就不是要饭那块材料。此时距离五台县已经不远了,到了五台县就等于到了五台山。不过现在的罗士信腹内既没食,兜里又没钱,拿什么赶路啊。
罗士信回到街头的一间破庙门口,这几日他一直寄身于此。脑中考虑着怎么才能找到份短工,定襄郡是个小郡,一共才有三百七十四户人家,经过他这几天的闹腾,几乎全城都知道有这么个疯小子,到处宣扬歪理邪说。想找份工作,难啊!
“回来啦小兄弟,今日如何?可曾有慧之人赏识于你?”
问话的是一个同样寄居于此老道士,他几乎是和罗士信同时坐来的,一看也是一个落魄之人,说实话,这老道长的模样还真抽象,六十来岁的年纪,一张面黄肌瘦的老脸却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很矛盾的感觉。这老道的胡须已经一绺一绺的粘在了一起,头上的发髻看似也许久没有梳理过,发髻间的木簪和枯树枝也没差多少。一身灰色的道袍还算完整,不过看起来也有一年没洗过了。这个老道很善谈,和罗士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他也很赏识罗士信的那些歪理邪说,所以罗士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不过最令罗士信惊讶的,是这老哥们儿居然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东西。从罗士信认识他的那一刻起,这老东西就颗粒未进。不过拒如此,这老东西却依然精力充沛,每天还是和罗士信神采奕奕的侃这侃那。罗士信对此很是费解,非常怀疑这老东西是不是在外面藏了什么东西,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吃。不过每当向他问起缘由时,他总是信誓旦旦的道:
“因为贫道乃是高人!”
高人?_人会住破庙?高人会穿成你这模样?罗士信心中虽然不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罗士信可不像白衣道姑韩若冰那么不会做人。
“算了吧.”,罗士信以一个很无奈又很沧桑的表情回答了老道士刚才的问题。
“莫要灰心,贫道相信你.”
老东西说着贼眉鼠眼的向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接着道:
“来来来,贫道有些好东西哦.哼哼哼.”
说完拉着罗士信钻进回破庙里,然后自己撅着老腚在土里翻出一大坨干泥,敲碎。罗士信顿时觉得一阵飘香袭来,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叫花鸡,没错,就是叫花鸡。这东西对于几天几夜没吃东西的饭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