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老大,我……唉……”岺子翊还想解释来着,可是电梯已经在往下降,他狠狠咬了咬牙怔怔地看着关闭的电-梯-门,重重地叹息一声。

唉……

小九,可怜的小九……1z。

大哥……好像也很可怜。

其实有时候,死亡是解脱,而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折磨。

*** *** ***

一间空无一物的密室里,阴暗而潮-湿。斑驳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小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寒冷的空气中缓缓流淌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屋子的角落里,捆绑和三女一男,全都用黑布蒙住了双眼,还用胶布封住了嘴。

有一男一女神志清醒,而另外两名穿着护士装的女人则一动不动,似是正昏迷着。

“呜呜……”

充满恐惧的咽呜声,从清醒着的那名女子嘴里发出来,由于被胶布封住了嘴,咽呜声变得微弱而模糊。

吱呀——

轻缓的开门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一道脚步声从门外走进来,一步一步,犹如从地狱而来。

清醒着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浑身一震,恐慌无助地转动着头仔细辨听来人的方位,恐惧,瞬间加剧。

冉颖被吓得瑟瑟发抖,正是惊恐无助间,突然蒙着双眼的黑布被狠狠一扯,她本能地眯了眯双眼,屋内的光线并不强烈,因此她很快就看清了来人是谁。

为首的是浑身迸射着一个杀气的岺子谦,他的身后则跟着三四个黑衣男子,像是保镖之内的。

“子……子谦……”冉颖脸色惨白,满眼恐惧地仰望着面罩寒霜的岺子谦,一股大祸临头的绝望感瞬间袭上心头,狠狠喘息着喃喃。

岺子谦高大的身躯像座山一般矗立在冉颖的面前,他微微眯着双眸,阴狠刺骨的目光极冷极冷地射-在冉颖布满惊恐的脸上,薄唇抿成一个阴冷的弧度,不说话。

“子谦,救我……有人要杀我……”冉颖凄楚可怜地哭喊着,泪如泉-涌,像只虫子似的蹭动着朝岺子谦靠近,因为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

其实冉颖在知道自己和王医生一起被绑时,心里就很清楚自己已经东窗事发了,可是她还是心存着一丝侥幸,先装傻试试。

冉颖狼狈不堪地蹭到岺子谦的脚边,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岺子谦倏然抬脚踩在她的脸上——

“啊……”冉颖惨叫一声,娇-嫩的脸颊被硬-邦-邦的鞋底狠狠踩住,整个人以着一种扭曲的姿势卷缩在岺子谦的脚边,再也装不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岺子谦眸光阴狠,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泪流满面的冉颖,阴森森地吐字。

“啊……好痛……子谦,好痛啊……”冉颖凄厉地哭着叫着,被岺子谦踩得大脑一阵胀痛,可是她却不敢妄动,就怕自己的脸被他的鞋底划伤,如果毁容她就可以不用活了。

岺子谦目光一凌,脚上更加用力了几分,踩得冉颖更是哇哇大叫,他狠狠咬着牙根,极具威胁性地重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以为……我以为只要小九没有了孩子……你,你就会喜欢我,你就会娶我……”冉颖怕了,抽抽搭搭地哽咽着说。事到如今狡辩或是否认都已经没有意义,她只能哭着承认自己的罪行。

“你是如何得知九儿怀-孕的?”岺子谦脸色冰寒,危险地半眯着双眼极冷极冷地盯着冉颖,恨声叱问。

“我……我听到……听到你家佣人私下聊天……”

“谁让你去我家的?”岺子谦狠狠拧眉,切齿喝问。

“你-妈妈……”冉颖泪流满面,抽泣着说。

岺子谦脸色一白,心痛如绞,眼底划过一丝悲哀,忍不住惨淡一笑,果然……

狠狠咬着牙根沉默了几秒,岺子谦看了眼一旁随时待命的保镖,保镖会意,走近王医生的身边,然后一把扯掉王医生蒙住双眼的黑布。

王医生眨巴了两下眼睛,抬头惊恐又茫然地看着岺子谦和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已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吓得忙不迭地磕头求饶,“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岺子谦缓缓收回踩在冉颖脸颊上的脚,极冷极冷地看着“咚咚咚”不停磕头的王医生,他满身煞气地走到王医生的面前。

“我可以饶你不死!”岺子谦阴测测地吐字。

王医生磕头的动作一滞,猛然抬头看着岺子谦,见他不像是说谎,顿时如获大赦般喘息着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

就在王医生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岺子谦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冷笑,阴森森地缓缓说道:“但我-要-你亲自主刀,把她的子-宫割掉,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王医生和冉颖不约而同地狠狠一颤,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均瞠大双眼死死看着残忍如恶魔般的岺子谦,呼-吸停滞。

“不要,子谦,求求你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呜呜呜……不要……”冉颖回过神来,面如死灰,吓得哇哇大哭,疯了似的朝着岺子谦的脚边蹭过去,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着。

王医生像傻了一般僵在当场,眼前这个浑身充满煞气的男人太阴险,表面说放他一马,可是如果他真的割掉冉颖的子-宫,冉颖的父母会找他拼命的,他的下场,必定也不会好过。

“子谦,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割我的……呜呜呜……”冉颖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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