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感到自己有几天没有去码头了,叫过王滨说:“走,到码头看看。 ”
两人开着皮卡车,一路尘烟杀到码头。经过陆良的整治,现在工人上下船的秩序好多了,每个工人脖子上都挂着边管站发的登船证,上下都自觉接受检查。皮卡车走在码头上,不时有工人招手跟他们打招呼。
王滨说:“现在这些工人懂规矩多了,队长,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陆良淡淡一笑,跟雷永青拉上关系以后,石油公司是否遵守规定陆良已经不是很a心了,现在他们守规矩是习惯使然,人做什么都是有惯xing的。
在码头上巡视了一圈,两人开始往回走,走到荣hun饭馆,陆良看时间还早,想到跟赵荣hun保持关系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未免有些薄情,于是对王滨说,去镇子里。
两人到了镇上那家最大的商场,陆良让王滨在下面等着,自己进去拣水头与透光度都比较好的玉镯子买了一只,准备送给赵荣hun。
刚驶离商场,陆良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光洁的皮肤,不正是朱婷婷么。陆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联想到周扬近段时间反常的表现,陆良判断两个人的感情可能出了问题。他叫王滨把车子开过去,停在朱婷婷的身边,按了一下喇叭。
朱婷婷听到喇叭声,转过身来,陆良发现她比以前消瘦了不少,原本光洁的皮肤有些苍白。
看到陆良,朱婷婷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陆良问:“婷婷,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跟周扬在一起啊?”
朱婷婷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果然不出所料,陆良奇怪地问:“为什么呢?”
朱婷婷说:“他找到了比我有钱的女人。”
陆良还想问什么,朱婷婷说:“对不起,我不想再提这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快步走远了。
陆良想不明白,周扬不是薄情的人,那天看他痛苦的样子,一定是深爱着朱婷婷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陆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嗨,人真的是难以捉摸啊。
车子开到离荣hun饭馆不远的地方,陆良下了车,让王滨先回去,等王滨走远了,才走到荣hun饭馆。
赵荣hun看到陆良手上的镯子,眉开眼笑,拿起来在阳光下照了照,说:“还算你有良心,这礼物我收下了,不过先说下,我可不是为了你的东西,但这至少说明你心里还想着我,所以我高兴。”
陆良说:“应该的,谁让你带给我这么多的快乐。”说完转到她背后要去揽她那结实的腰肢。
赵荣hun躲开他,说:“大姨妈来了。”
陆良悻悻地放开了手,说:“好吧,你挂了免战牌,我就先回去了。”
赵荣hun说:“你到我这里来光想着这事儿啊。”
陆良嘿嘿笑着出门走远了。
回到站里,刚好碰上周扬,陆良把他叫到办公室,问:“刚才我遇到了朱婷婷,她说你们分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扬不想提这件事,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说。”说完走了。
陆良两面碰壁,奇怪地说:“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搞什么鬼?”
自从断了与朱婷婷的关系之后,周扬便正式开始了与朱爽爽的交往,确立了两人的关系。
时间在两对年轻人不间断的电话联络中来到了十月份,这一年的中秋节敲在国庆长假期间,两个节i一起过了。
中秋正值稻香蟹黄的时节,这时候母蟹子的壳里积攒了满满的籽,是最肥美,营养价值最高的阶段。为了去宁海,陆良又买了两箱蟹子,这次与五一时不同,海里蟹子多,容易买到,只是价格贵,这一次陆良选的是清一se碗口大小的母蟹子。
刘玫见到个大肉肥的蟹子乐得合不拢嘴,肖名远也从心里接受了陆良,看到这么好的蟹子,自然也是高兴。
雷永青已经在宁海总部干上了副总,看到自己虽然已经离开了,但陆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心里也高兴。
雷永青的女儿雷霁也放假回到了家里,忻娘今年刚升入海宁一中的高中部,学习挺紧张,平时很少回家。
当晚雷永青请客,安排在海鲜食府。陆良知道了周扬在跟朱正昌的女儿朱爽爽在谈恋爱,给他打了个电话,看他有没有过来宁海。周扬的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周扬处理与朱爽爽的关系与当初刚与朱婷婷谈恋爱时完全不同。那时他除了瞒着站领导外,在别人面前一向高调,但现在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对自己与朱爽爽的感情讳莫如深。
吃过晚饭后,陆良照例又到旅馆里去过夜,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肖菲时,她正在医院里值班。
肖菲说:“你到我们医院来吧,我今天接诊了一个特别值得尊敬的病人。”
陆良出去打了辆的,心里说:什么病人啊,这么值得尊敬。
耳鼻喉科在人民医院的四楼,乔慧珍今天休班不在,看到戴着圆帽子,宽大口罩遮住大半个脸,一身白衣的肖菲,陆良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办公室里的几个**看到陆良,知道是肖菲的男朋友后,笑嘻嘻地在背后指指点点,搞得陆良很不自在。
陆良问:“你说的是什么病人啊,真的这么值得尊敬?”
肖菲端起一盘针水,交给旁边一位**,说:“正好我要去查房了,你跟我去看一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