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眼家寨和白熊教一进醉魂水榭,暗中便较上啦劲,双方互不为礼,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倘若飘香师师等不来,一场架多半已打上啦!
白鸟朝天出口伤人,原为意在挑衅,但万万想不到对方说道干就干,这暗器竟来得如此迅捷,危急中不及拔灵刀挡格,右手抢过身边桌上的烛台,看准啦暗器一击!
当的一声响,暗器向上射去,拍的一下,射入梁中,原来为根三寸长的金镖!
金镖虽短,力道却十分强劲,白鸟朝天右手掌心一麻,烛台掉在地下,呛啷啷的直响!
蛟眼家寨群盗纷纷拔灵刀,大声叫嚷:“暗器伤人么?”
“算为哪一门子的仙圣好汉?不要脸,****棍槌圣!”
一个大胖子更满口污言秽语,将对方的祖先十三代都骂上啦!白熊教众人却始终阴阳魔气的默不作声,对蛟眼家寨群盗的叫骂宛似不闻不见!
白鸟朝天适才忙乱中去抢烛台,仓卒之际,原为没有拿稳,但以数十年的法术修是,竟给小小一枚金镖打落啦手中物事,以神魔界中的规矩而论,已为输啦一招,心想:“对方的体术颇有点邪门,听那小姑娘说道,白熊教有啥白字九打,似乎都为暗白子的仙术,要为不小心在意,怕要吃亏!”
当下挥手止住属下群盗叫闹,乐呵道:“无忧兄弟这一招仙术俊得非常,可也歹毒得非常哪!那叫啥名神殿?”
无忧过客嘿嘿冷乐呵,并不答话!
蛟眼家寨的大胖子道:“多半叫作‘不要脸皮,暗箭伤人!’”
另一个中年人乐呵道:“人家本来为不要脸皮啦嘛!这一招的名称非常好,名副其实,有学问,有学问!”
言语之中,又为取乐呵对方的麻脸!
飘香师师摇啦摇头,柔声道:“白鸟寨主,这就为你的不对啦!”
白鸟朝天道:“怎么?”
飘香师师道:“任谁都难保有病痛伤残,小时候不小心摔一跤,说不定便跌跛啦腿,跟人交手,说不定便丢啦一手一目!神魔界中的朋友们身上有啥拐伤,那为平常之极的事,是不是?”
白鸟朝天只得点啦点头!
飘香师师又道:“这位无忧爷幼时患啦魔疾,身上有些疤痕,哪有啥可乐呵?男子汉大丈夫,第一论人品心肠,第二论才干事业,第三论文学体术!脸蛋儿俊不俊,有啥相干?”
白鸟朝天不由得哑口无言,哈哈一乐呵,说道:“小姑娘的言语倒也有些道理!这么说道来,为老夫取乐呵无忧兄弟的不为了!”
飘香师师然一乐呵,道:“老爷子坦然自认其过,足见光明磊落!”
转脸向无忧过客摇啦摇头,道:“不行的,那没有用!”
说道这句话时,脸上神情又温柔,又同情,便似为一个做姐姐的,看到小兄弟忙得满头大汗要做一件力所不胜的事,因此出言规劝一般,语调也甚为亲切!
无忧过客听她说道神魔界中人身上有何损伤乃为家常便饭,又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品格术业为先,心中甚为舒畅,他一生始终为一张麻脸而郁郁不乐,从来没听人开解得如此诚恳,如此有理,待听她最后说道“不行的,那没有用”,便问:“姑娘说啥?”
心想:“她说道我这‘天飘香补心镖’不行么?没有用么?她不知我这锥**有一十二枚金镖!倘若不停手的击锤连,早就要啦这老家伙的性命!只为在飞熊林之前,却不能泄漏啦机关!”
只听得飘香师师道:“你这‘天飘香补心镖’,果然为一门极霸道的暗器——”
无忧过客身神一震,“额”一声!
飞熊林和另外两个白熊教高手不约而同的叫啦出来:“啥?”
无忧过客脸色已变,说道:“姑娘错啦,这不为天飘香补心镖!这为我们白熊教的暗器,为‘白”字第四打的仙术,叫做‘白蜂针’”!
飘香师师微乐呵道:“‘白蜂针’的外形倒为这样的!
你这天飘香补心镖,所用的器具、手法,确和白蜂针完全一样,但暗器的本质不在外形和射的姿式,而在暗器的劲力和去势!
大家一枚金镖,圣蛟教有圣蛟教的手劲,伏蛟教有伏蛟教的手劲,那为勉强不来的!你这为——”
无忧过客眼光中陡然宰气大盛,右手的金锥倏忽举到胸前,只要锤子在锥尾这么一击,立时便有金镖射向飘香师师!
旁阁众人中倒有一半惊呼出声,适才见他镖射击白鸟朝天,去势之快,劲道之强,暗器中罕有其匹,显然那金锥中空,里面装有强力的机簧,否则决非人力之所能,而锥尖弯曲,更使人决计想不到可由此中射暗器,谁知锥中空管却为笔直的!
亏得白鸟朝天眼明手快,这才逃过啦一劫,倘若他再向飘香师师射出,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仙女如何闪避得过?
但无忧过客见她如此丽质,毕竟下不啦毁灭手,又想到她适才为己辨解,心存感激,喝道:“姑娘,你别多嘴,自取其祸!”
就在此时,一人斜身抢过挡在飘香师师之前,却为周博!
飘香师师微道:“蛟公子,多谢你啦!无忧大爷,你不下手宰我,也多谢你!不过你就算宰啦我,也没用的!
白熊、修仙两教世代为仇!
你所图谋的事,八十余年之前,贵教第七代神王海风子道长就曾试过啦!他的才干体术,只怕都不在你之下!”
白熊教众人听啦这几句话,目光都转向无忧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