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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漫天火光散去,周围的修士都朝场中看去,只见,一棵光秃秃的巨大青竹,一枚竹叶没剩下,本体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青竹下,黄袍修士也是狼狈不堪,一身黄袍被炸的支离破碎,精神萎靡之极,颔下黄须更先稀疏,嘴角也是鲜血流出,看向玄十三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恐惧,一个法诀击在身前的巨大青竹上,只听得青竹哀鸣一声,缩化成渔鼓模样,被收回手上,上面却是露出不少的裂痕,显然是元气大伤。
这一箭射出,玄十三也是法力大耗,剧烈的爆炸之下,须弥金刚界中的琥珀色金光,被排除,顿时,以黄袍修士为中心的一片地方,身上的压力消除,行动灵活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名领头的结丹中期修士。
手上一件斧头样的法宝,斧刃上寒光一闪,道道巨大的斧影就朝郑经袭去。
没有了须弥金刚界的压制,这一招神通完全展现了真实的威力,只见漫天斧影,每一道都似乎是真的,巨大的压力,郑经面色严肃,头上不停散发着紫光的竹简,一下轻颤,同时手上现出一支毛笔模样的法宝来,当胸画了几笔,竹简之上,一道紫光射下,就见一面紫光盈盈的盾牌,立在郑经面前。
斧影落到盾牌之上,就听到“噹”“噹”声大起,仿佛丧钟急响,巨大的盾牌将郑经遮的严严实实,盾牌后,郑经手上毛笔轻动,竹简紫光射下,就见一柄长达丈许的紫色长矛,出现在手上。
长矛奋力掷出,只听得“呜呜”的破空之声,那些斧影在长矛之下,纷纷避退,一声巨响,长矛巨斧撞在一处,满空飞舞的斧影顿时一消,郑经手上一番,出现了一柄长剑,合身朝那修士刺了过去。
禅宗三僧身上都是金光笼罩,仿佛三尊佛陀,一个挥舞着锡杖、一个手托钵盂、另一个头顶飘着八宝袈裟,将四名结丹期修士挡下。
刚才那爆炸之中,受影响最大的,当然还是那些低阶弟子,被卷的东倒西歪,文瑞趁机斩杀了数人,这时候更是意气风发,手上大戟挥舞之间,赶鸭子似的,将那些低阶弟子赶的到处乱窜。
而玄十三手拿大弓,盯着黄袍修士,再次将五辰射日弓拉开,弓身之上,五色彩光流动,黄袍修士心中大惊,刚才一击,固然是借木生火,但那一箭本身的威力,也是极大,渔鼓受损,这一下是肯定挡不住的。
心中退意萌生,趁着那些琥珀色的金光还没涌上来,恢复了行动力,身体后撤,同时双手在身体前方急画,一面面水镜形成,将他身体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的身后,正是与禅宗三僧纠缠在一处的四名结丹期修士,看到他元气大伤,连忙的接应,这时候,就见他们身后,无穷量的五行元气,朝他们扑了过来,五行元气摩擦之间,颗颗拇指大小的雷珠,撒豆子一样冲了过去。
感应到其中恐怖的威力,黄袍修士已经是惊弓之鸟,连忙大喝一声:
“速退!”
身体往上跃起,五行元气包裹着雷珠,擦着他的脚底板就过去了,其中一枚雷珠,他躲避不及,一下炸开,将他冲的翻了几个跟头。
一颗雷珠尚且如此威力,那么——,心中大惊之下,回头一看,只见那与禅宗三僧纠缠在一处的四名结丹期修士,发出一声惨叫,雷珠纷纷炸开,接连的爆炸之声,仿佛连成了一气。
这些雷珠单个来说,只能造成一些小麻烦,但如此多,却让他们手忙脚乱,普通防御法宝,却是挨个几十下,就崩溃掉了,而最要命的,他们面对的是前后夹击,顾得了后面,就顾不得前面了。
三僧眼看机会难得,法定将锡杖往空中一抛,就见锡杖之上,金环乱震,一道道金环飞出,朝前面套去;法戒手上钵盂翻转下来,闪着银色光点,带着丝丝檀香的灵水,倾倒而下,却是比黄袍修士渔鼓之中的海水卖相好上许多;而法慧头顶上的八宝袈裟上,宝光闪动,一下扩大,将三僧都护在其中。
雷火漫天,无数的雷珠将四人防御冲开,金环撞到他们身上,就化成金光没入体内,法力运转就迟滞一分,无数的金环,仿佛一个个的圈套,撞入他们体内将他们身体的法力牢牢束缚住,流转起来,愈发的困难。
法力运转不灵,防御起来,更是漏洞百出,钵盂中的灵水撒下,落到他们身上,只觉得舒爽异常,筋骨酸软,昏昏欲睡。
而雪上加霜的是,失去了防御,那些雷珠毫不客气的撞上了他们的身体,纷纷炸开,剧痛之下,倒是抵消了那灵水的奇效,让他们清醒过来,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四具法体,都已经被雷珠炸的破破烂烂,仿佛烂口袋一样。
口中不停的发出怒吼,这时候,雷珠渐稀,而他们的法体,却是没法用了,纷纷用怨毒的目光瞪着玄十三,腹部金光一闪,四颗本命元丹,从破烂的法体之中窜出。
四道金光射出,却没如玄十三想象的那样往外逃去,而是朝那些他们门派的低阶弟子冲了过去。
金丹没入四名弟子体内,他们纷纷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即便浑身发抖,汗如雨下,一脸痛苦的模样。
“夺舍!”
见到这情形,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这夺舍,可是个残忍的事情,结丹期修士有了金丹,精魂、法力凝练,只要精魂不灭,就有一丝机会,能夺舍其他修士的躯壳,不论是何种情形,夺舍都大为凶险,低阶修士精魂散落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