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强。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接受完督查室的问询后。回去的路上。朱桂芳有些忐忑不安地向一旁的男人张家强问道。虽然当初她也力主要好生敲对方一笔。可事到如今。却又有些不安起來。
“能有什么事。”张家强就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要不然。你替那个老不死的付得起这么贵的医药费。你说嘛。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老子又不是沒给她吃。沒给她穿。她还去折腾这些名堂。丢人不说。还弄出这么大一摊子事來。你沒听那个医生说吗。想要把她治好。少说也要花好几万。这还不算可能的后续治疗费。不把事情栽到那个当官的头上。我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可是。可是这样。总归有点不地道吧。”朱桂芳就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毕竟别人也是。也是做好事。”
“屁的做好事。”张家强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我看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是老糊涂了。又说不清楚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得清楚。一定不是那个当官的撞的。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算他倒霉了。”
“这。这可是要花不少钱吧。”
“管他的。反正这些当官的有的是钱。以其拿给他们到处去挥霍浪费。倒还不如施舍点给我们。”张家强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不会有什么事吧。都说民不和官斗。别人可是当官的……”朱桂芳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你沒见。今天这些來问话的。态度和之前的大不相同。好像是偏向对方的。我担心……”
“当官的又怎么样。我才不怕他们官官相护呢。”张家强就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來。“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当官的。最讲究形象和影响了。只要你不去和他们闹。给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他们宁愿舍财免灾。他们在乎的是升官。又哪里会把这点小钱看在眼里。”
“这还小钱。你不是开口向他要十万块吗。这还小钱啊。”朱桂芳就惊讶地说道。
“切。你知道什么。十万块算什么。只要能升官。发财对他们來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张家强就撇撇嘴道。
“那要是对方就不赔钱呢。”朱桂芳很有担心地说道:“你看我们这闹了闹了。上访也上访过了。政府下來调查也调查过了。可你看都过了那么久了。也沒有一个结果。难不成我们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到时要是要不到钱。医院那边那个老东西一直住起。这么多钱谁來付啊。可别到时候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嘿嘿。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张家强就得意地笑了笑。心里却是想到:“我哪有那么笨。要不是有人出钱出力。就算是得不到赔偿。也有好处拿。我又怎么可能趟这趟浑水。”
哪知。还沒等他得意完。胡同一旁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车门突然拉开。从里面跳下四五个面带凶相的壮汉。向他们逼來。
张家强反应奇快。意识到沒对。拉起老婆撒腿就往后跑。不过朱桂芳被他这么一拉。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哎呦直叫。显然是摔得不轻。而就这么一耽搁。几名壮汉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一个胳膊上刺着猛虎的壮汉抓住张家强的头发。照他小腹就是一拳。骂骂咧咧道:“妈的。还想跑。”
张家强被这重重一拳打得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跪倒在地上干呕不已。只觉得胃里排山倒海地向上翻腾。肠子都像是断了似的。整个脸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朱桂芳则是吓得面容失色。惊声尖叫起來。可被那些男人凶神恶煞的眼光一瞪。又连忙收声。生怕那蒲扇大的巴掌。下一刻就会打在自己的脸上。
眼看对方还有要动手的意图。张家强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摆手求饶道:“大。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欠你们的钱。我不是都给熊哥说过了。宽限几天吗。”
“什么。你还在外面借了钱。”朱桂芳一听就急了。顾不得其他人在旁边。哭天抢地地就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整天就去赌。叫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一旁一个男的就不耐烦地甩了她一巴掌。骂得:“妈的。哭丧啊。再嚎。老子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朱桂芳一个寒颤。就什么都不敢说了。虽然她也不相信。那些人真敢给她活埋了。但能不受皮肉之苦自然是最好的。这些人。凶神恶煞的。可不会给你讲半点道理。
接着。几个壮汉就强行将他们推搡上了面包车。张家强平日里看起來也是满脸横肉的。凶恶不已。可在这几个壮汉的胳膊下。却就像是老鹰爪下的鸡仔。那些挣扎显得异常软弱。
随即。面包车发动。嗡一声就蹿了出去。车里挂着厚厚的布帘。看不到外面情形。只觉得开始车速平稳。后來就颠簸起來。张家强和朱桂芳两夫妻。就一脸惊恐地相互搀扶在一起。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人。究竟要把自己带去什么地方。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终于停了下來。车门刚打开。又是那个胳膊上刺着猛虎的壮汉。抓着张家强的头发将他揪下了车。张家强也是经常在道上厮混的。嘴里虽然是叫疼不已。眼珠子却是四处乱转。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打算瞅准了机会就开溜。至于老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反正也是人老珠黄。一大把年纪了。不怕别人会见色起义。对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