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辉书记,你这是,”乐安民就有些惊疑的问道,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姜云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论再大的困难,他总是能够轻松的化解,从他此时的举动來看,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徒劳。
“大家先看看吧,免得听了会有先入为主的感觉,”姜云辉就淡淡的说道,神情十分笃定淡然,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令得不少人心里不由就有些打鼓。
乐安民就笑了笑,翻开自己面前的一份卷宗扫了一眼,眉头顿时就皱了起來,他沉吟了片刻,又抬起头满脸凝重的向姜云辉问道:“云辉书记,这一切都属实吗,”
姜云辉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是市局花了一晚上整理出來的,而且全都经过查证,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如果大家看完之后还觉得我所下达的指令不妥,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分,”
“这也太不像话了,”乐安民一拍桌子,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见此情形满座皆惊,众人看了看乐安民,又看了看桌上的卷宗,都很好奇卷宗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能让姜云辉那么成竹在胸,又让乐安民那么气愤填膺,那些旧疆人不就只是强买强卖,至于如此吗。
拍完桌子之后,乐安民又对众人说道:“大家都看看吧,看完之后我们大家再來讨论,”说罢,就让秘书将卷宗挨个发下去。
常委们各怀心思的翻开卷宗,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都显得大为错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姜云辉拿出來的会是一厚摞的旧疆人犯罪事实的卷宗,卷宗的记录非常详实,每一笔每一笔的清清楚楚,既有受害者的陈诉举证,也有这些旧疆人自居的认罪供述。
从卷宗來看,这些旧疆人总共有一百余人,通常六七个、七八个为一组,分布在湖岭的大街小巷团体作案,他们不仅仅只有强买强卖的问題,而且他们为了抢夺地盘,还经常聚众斗殴,持刀伤人,只是卷宗里记录的,这三年被他们强买强卖的受害者高达上万人,涉及金额上百万,受伤致残的也有数十人之多。
更令众人触目惊心的是,这些旧疆人和国内某极端分裂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有几个更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他们所攫取的这些钱财,绝大多都交给了这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在国内可谓是臭名昭著,策划组织实施了多起分裂祖国的行动,是国家重点打击的对象。
民族问題是很敏感尖锐,可要和国土分裂、破坏国家统一相比,那就算不得什么了,一旦姜云辉所提供的这些事情属实,那他不仅无过,反倒是有功了。
看完之后,许多人心里不由都在嘀咕,这个姜云辉的运气还真他妈的好,抓个旧疆人都能抓出极端分裂主义份子,当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怎么什么难題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呢。
赵明德看完之后脸色就变了,他看了眼姜云辉,慢慢拿起了茶杯,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倒是朱克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合上卷宗就说道:“姜书记,一晚上时间就能查明这么大的案子,你们倒是很厉害啊,”
“隔行如隔山,朱部长不是搞这行的所以不清楚,其实正所谓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对于我们湖岭的干警來说,这些倒也算不得什么,”姜云辉就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
朱克民脸色微微一变,却又笑着说道:“那倒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有姜书记带领,一切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些卷宗上所记载的真的可信吗,姜书记,这可不是小事,万一有什么问題,咱们的笑话,那可就闹大了,”
“放心,既然我敢在常委会上拿出來,那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姜云辉淡淡的笑着说道:“如果真有什么问題,责任自然由我來承担,”
“云辉书记办事,我自然是最放心不过了,”乐安民笑了笑,朝着朱克民摆了摆手,又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不过克民部长的担心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关重大,來不得半点闪失,大家怎么看,”
陈思诚就说道:“既然事关国家安全,要不就移交给国家有关部门來处理吧,是与不是,都和我们沒关系,”
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常委的支持,你姜云辉不是说这跟极端分裂组织有关吗,那就让国家安全部门來介入处理,真是如此的话,当然就不必多说了,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可如果不是,那姜云辉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那新闻媒体那边如何去应对,”田蓉娥眉微微一蹙,问道。
韩城这个新晋的市委宣传部部长因为还沒有入常,沒有资格出席今天的会议,她这个分管意识形态和宣传的副书记,自然要对这个问題提出忧虑了。
事关国家安全,很多时候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上头会对此事进行捂盖子,这捂盖子不打紧,可湖岭想要就此事给大众和媒体一个满意的交代,那就不容易了,这个问題一旦解决不好,终归还是他们宣传口子的责任。
赵明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事也沒有多复杂,市局出面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不就可以啦,如果只是市局出面还不够的话,不还有姜书记吗,正所谓一事不劳二主嘛,相信以姜书记的本事和能耐,这点小事那还不手到擒來,”
这就是**裸的挤兑了。
邢谓东闻言不由就有些着急,他生怕姜云辉一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