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金牙’,你说得对。想想这家酒店的老板,当初不也是很牛的吗?”‘大金牙’把酒给人喝的事,‘二狗子’虽然看在眼中,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听到的是‘大金牙’对自己的吹捧。‘二狗子’瘪了瘪嘴,趾高气扬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接着又说道:“他龙若海有什么后台?不就是下岗工人的儿子和一个穷教师的女婿吗。凭他这么一点资本,还想和我斗?做他的大梦去。”
“是呵,那家伙有什么值得牛的资本!就凭他那小白脸的样子,给你张少提鞋也不配的哩。要是有机会,我来帮你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宁北城的主人到底是姓什么。”‘大金牙’继续恭维说。
他在心中还恶搞地笑道:“龙大哥呵,龙大哥。你在外面风光,让兄弟我钻在阴沟洞里见不得阳光。不行,你也必须要让我埋汰埋汰才是。嘿嘿,有了机会的时候,非要把今天说的话当面说给你听听才好哩。”
对‘大金牙’的马屁,‘二狗子’感觉到很是受用。他得意地说道:“哼,这才是第一步。只要他龙若海敢出来救人,我就让他灰溜溜的滚出我们宁北去。”
夜已经很深。一团乌云正慢慢地向东漂移,侵蚀着那轮挂在半空中的明月。大地也在慢慢地变暗,暗得渐渐让人要摸索着才能找到前进的路。
徐大勇一接到李小江的电话,就知道事情很紧急。人落到那个‘二排长’手上,不死也会脱上一层皮。更何况这种蓄意报复的事,肯定会急于屈打成招。只有这样,对方才能抢占有利位置。
接完电话之后,他二话不说,立即就从家中赶往城西派出所。一进派出所,看到的人就是‘二排长’。这时,那个胖得看不到颈项的朱长富,正得意洋洋的在派出所户籍大厅里来回闲逛。一边悠闲自在的转着圈子,一边快乐的打着口哨。
猎物已经关在笼子中,不愁他不乖乖地在审讯记录上签字划押。这种事不是办过一次两次,经验丰富得很。要想顽抗,老子的办法多得很。即使事后有人来找场,看到白纸黑字的交待材料,也只能自认倒霉,无话可说。
此时的他,在等待,在等待龙若海这个猎物来上钩。宁北城就这么一点点大,夜总会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里要传到对方的耳中。只要姓龙的一伸手捞人,嘿嘿,下面的事情就由不得对方作主哩。
当他看到徐大勇的光临,就暗笑在心。嘿嘿,钓不上大鱼,就先用徐大勇这头犟牛来开开胃,也是不错的事。反正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们有人上了钩,那就一个也跑不掉。
从理论上来说,公共场所的打架斗殴,正是行动中队长的职责范围。如果他要接手办理案件,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可是扯上了龙若海和石磊的那层亲戚关系,这个理由反而成了徇私舞弊的借口。
虽然龙若海本人没有出场,只要徐大勇这小子敢伸手要接管案件。接下来的事情,那个龙若海,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尽自己的干净身子啦。
“你们忙,你们忙,别受我的影响。我只是来看看,看你们是怎么样办案件。顺便取取经,以后也好让我们家的弟兄多学着点。”嫉恶如仇的徐大勇,没有伸手要接管案件,却一反常态悠闲得很。他只是两手抱臂在留置室门口晃悠,根本不提要接手案件的事。
这一招,弄得‘二排长’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已经准备好对方要抢着接手案件,那么自己就可以借题发挥,把事情给闹大。没有想得到这个徐大勇,却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这么一来,原来准备好的方案,一点也用不上啦。最麻烦的事,就是石磊的口供还没有能够拿得到手。没有口供,后面的事就不好办。这头犟牛往门那儿一堵,什么手段也用不上。总不能当着徐大勇的面,来进行刑讯逼供。
可是不逼供,又怎么能够得到理想的口供哩。那个石磊又不呆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怎么会往自己的身上拨脏水?‘二排长’的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纳闷,不知徐大勇壶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