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一边在听情况介绍,一边也在开动着自己的脑筋。龙若海的话音一停,他的问题就提了出来。开口发问道:“是呀,如果姓赵的只打了一个电话,那就没有疑点了。可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呀,那个人是谁?我们现在不知道。当然,也就更谈不上知道那人打了几个电话。这么说下来,还是空话一句呀。”
“说是这么说,但由于这个疑点没有能够得到解决,我也就没有让赵有才参加我们的专案组工作。一直到昨天上午,我从b县去a县的路上,接到徐大勇的电话,这个问题,才算是得到了解决。”“哦,这么说,你有了新的线索?快说,你想急死我老头子呀!”听到有了新了情况,谷中天一下子就来了劲头。光是说嫌疑,没有新的佐证,一切都是空谈。
看到老领导如此着急,龙若海笑道:“我们原先已经查到,那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了南方开放城市号码的手机,一个是打到了我们局里的自动寻呼台。要是有问题的话,应该是那个手机号码。问题就出在那个神秘的通话者身上,我们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已经查清楚,她就是被我赶出治安大队的冯秀丽。”
“是她,怎么会是她哩?”“为什么不可能是她哩?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事情未曾落定尘埃之前,什么样的可能都可以出现。”“这个女人虽然作风上不怎么的,要说和毒品有联系,不大可能哩。啧,有点不可思议哩。”…….场中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探讨着龙若海刚刚抛出的这么一枚重磅炸弹。不为其他,大家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身后的人。
“怎么啦,吵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嘛。涉及到毒品案件,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背后又有谁。哪怕就是通到了天王天老爷的身上,也一定要查一个明白。”郭飞扬意识到场上的气氛有点不对,连忙敲了敲茶几。到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某些顾忌,而影响了判断能力的发挥。
龙若海不去多管大家的反应,依旧是自顾自的介绍说:“冯秀丽在饭店和一个朋友吹牛皮,说知道沈全斌在打听那天在公园打电话的人,想找出对钱大毛进行杀人灭口的凶手。只是因为知道老沈和我关系好,就是不告诉他,不想让他立这个功。说是以后只要牵扯到我的朋友,她都会要进行报复。这句话,被她那个朋友传给了大勇。我们徐队长知道以后,也立即进行了查证。证明她打的那个电话,是打的自动传呼,打给了我们那位领导。”
“老鲁呀,你看看,你们都用的是一些什么警察呀?一个冯秀丽,整天卖弄风情,给经营fēng_liú行业的老板当内线,还活得有声有色的,上面也有人帮着照看着。治安大队混不下去,就到了经案大队。那个赵有才,五毒俱全,也当上了副局长。老鲁呀,真不知道,你们的警察队伍,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听到郭飞扬这么一番炮轰,鲁光淦翻了翻白眼。这个问题,你来问我,我又去问谁哩?这种情况,难道仅仅就是宁北有,就是淮东有吗?这是一种社会大气候,谁也没有办法。象孙圣杰那样的老实人,就是没有出路。唯有冯秀丽、赵有才之流,才能如鱼得水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姓赵的,也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不然的话,你这厅长的位置,说不准他也能坐得上。
“龙大哥,这事有点不对呀。据我所知,那个贱女人是有手机的。那次搞突然袭击,她不是就没有上缴手机吗?既然是这样,她怎么又会要用公用电话发信息哩?”对于‘小诸葛’的疑问,龙若海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刑警的就是要这样,哪怕有一点疑问都要提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少走弯路。
“别急。这个疑问,徐大勇已经帮助我们找到了答案。当时在酒席桌子上,冯秀丽的朋友就感觉到有点不合情理,说她是在吹牛。明明自己有手机,怎么会去打公用电话,不是太掉份子了吗?冯秀丽也急了,说是自己的手机没了电,偏偏自己春节以后,一直没有和那个领导在一起,心中痒痒的。着急之下,才用公用电话发了数字传呼,约了一下见面的时间。”
“这倒也有一点道理。他们是奸夫yin妇,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要拨上一组数字,就能领会其中的含义。说得通,说得通。只是就凭这么一说,你就认定赵有才与毒品集团有联系,恐怕也有一点牵强附会了?难道就不可能是冯秀丽打了第二个电话了吗?”‘小诸葛’不忘老本行,还是在案件研究时,自觉充当上了挑刺的角色。这种角色的运用,就是能把所有不合理的部分,都给找了出来。
“我们认为,冯秀丽既然能够吹牛皮,把自己打传呼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就从另外的角度证明了她自己,不是那个打第二个电话的人。否则的话,她就不会把自己给暴露出来。”“话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毕竟没有准确的佐证,顶多说赵有才和冯秀丽都有打第二个电话的嫌疑。”
面对‘小诸葛’的挑剔,龙若海依然是不动声色。他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继续说道:“为了这事,徐大勇和沈全斌又找到了公园小卖部的服务员。经过反复启发,那个服务员不但想到了有一个女警察打过电话,而且能够确认,那个女警察只打了一个电话,并且没有说话。本来以为是没有接通,后来发现收费显示器上,是接通了的信号。”
“耶,照这么一个说话,赵有才还就构成了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