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轻叹一句,素喜美色的他,看着对手以美色作别,竟也无任何其他表现。
或者说,他在离去之时,既没有带走倾城昔,也没有留恋离胤,便是很反常的表现。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你可知,我头上这顶王冠,有多重?”
夏东束手,轻轻把玩了一下‘凛扇’,没有展开。
“不知。”
秦泽老实回答。
“有十一年忍耐,合家兄后母三百二十一命之重。”
他眼神迷离,轻叹一句。
“那十二年哭熬浑噩,合至亲连带刘二叔唐将军,四百零八口之命,可承?”
秦泽语气淡漠,似在诉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夏东没有展扇,然而他已经开始拔剑。
紫云溢彩,流泻清光,淡淡反射着些明华。
“那唐伐,可是你亲手所杀,连我派出的刺客都还没有赶到,这也能算到我头上?”
夏东哑然失笑,对这一些市井的无赖道理无奈。
秦泽没有回答。
他缓缓拔剑,气势也渐渐上升,剑出那柄其实并非原装的剑鞘,浑然天成的气息达到顶点,才缓缓开口。
“你错了,那王冠,有朝炎连带五国现今数百万百姓之重。”
刃起,锋寒。
正对夏东。
这是今日第二次被锋尖对准。
夏东没有动怒,但也展开了扇子。
一片浑白,与那一痕亮紫的清影辉映。
他轻轻摇了摇头,扇了一下。
“不,错的是你,其实它啊……有天那么重。”
悠悠的声音不知所往,不知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