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莫染大败秦觉武的消息震惊天下,传到辜下的时候,张彻还正在二十强的鏖战中。
比试结束,回到客栈后,他也只能慨叹一声罢了,尽管事后消息已经证明秦觉武当时由于血脉封印只有分神大成的修为,但苏莫染一破三境,还能以刚晋之姿,打破多年合体经验,还是足以让天下大教瞠目结舌,也自此之后,苏莫染正式得了两百年来第一人的称号。
虽然流传开来,越说越玄,什么斩了秦觉武一条手,什么如果不是使用秘法逃走,会被生撕之类的,张彻是决计不信的,但之前莫弹歌的事情他也听说过,这么一来,恐怕破连山与北秦的关系,倒真会有几分微妙。
这几日来,辜下斗法他倒是应付有余,只是随着晋级愈发后期,战斗强度有所提高,他不暴露自己修为,甚至没有用剑的情况下,有几场也打得吃力。而那白泽,在那场会晤之后,也再未找过他。
眼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苏莫染二十年修龄,分神后期修为,排到今古历元也是可以进前十的奇才,但若无所限制让他参与,在汴梁决赛堪堪能达分神强度的标准下,苏莫染一人便已分神后期,配上完全领悟真意的破连山战道和九华凝火枪,这东荒斗法会也没甚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具体如何,张彻只是静待,但那苏莫染爆发出来的战力,着实让他慨叹不已。天下风云,各领风骚,果然从不缺天才。
这且不提,却说这几日来,比试之余,他倒也前去拜访过龟寿老人,只是求医之人太多,若要排队,不知何年月去了,他又不像网络到处走就可以捡到秘宝天材可以让人刮目相看之类,知道从这方面入手提高修为没有门道,便也很快就放弃了。
至于那与斗法会相毗的交流会,凌曦颜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他颇为好奇地去看了看,最后也发现什么的看似平凡无奇的东西其实是上古秘宝的情节太过扯淡,交流会上的东西,要么就是打着幌子售卖的杂货,要么就是以卖破烂的架势去卖破烂,真正的好东西也不是没有,只是按张彻得来那些储物袋里的破烂,再来上一千弟子给他抢也凑不出等值物来。
果然贫穷是人类的原罪,无论哪个世界,都是真理。
张彻走出交流会,感叹道。
当然,这些日子也不能说全无收获,他特意留意那白泽,走过这些地方,也打探到了些消息。据说那白泽通过修龄测试的时候,负责测试的修士神色无比怪异,而后面的比赛,也是平平无奇,就如其面貌气质那样,如个庄稼汉子那般,拳头就招呼上去,一路打将下来,众皆以为其是武修,到后面竞争强度愈大,开始遇到修为高一些的修士的时候,他的特别之处便体现出来。
预判性极强,犹如他心通一般的能力,万法不侵,刀剑不能加身的体质,还有那只要打出去,命中了,便必然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的拳头。
白泽已经是赌斗圈中有名的一匹黑马。
有意识地从情报来源套出尽量多的东西,除了这些,他还问出了白泽的口音确乎是中土岭南一带的口音,特意找到商会问过,中土岭南一带,没有任何修真门派,亦不尚武,是一个相对贫瘠的地区,商会都很少去哪里,偶尔经过,看到的都是脸色黝黑的农民。
拿到足够的情报,张彻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写写画画计划着一些东西。
首先将所得信息汇总,按照相关顺序排列,然后逻辑推导出一些内容,辩证其真实性,和可能存在的理由,再从反面一个个驳倒,一些不能确定的,便暗暗记下来,若下次再遇,可以从一些旁枝末节试探出来。
其实谋划这类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很难做,特别是对于修士而言。相对来说谋划需要知道一个人的相关信息,目的喜恶,利害关系,然后从目标的社会关系等等入手,从而推演大势,完成一场策谋,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修士而言,社会关系便很难把握,即便找到了,也很难从日常方面入手。而对于这个人的信息利害,那便更难把握了,修士之中孑然一身的不在少数,真要潜修起来找个山洞关自己几十年是常有的事情,如此一来很多谋划不止如无根浮萍,找不到借力的对象,甚至可能根本找不到打力的对象。
但既然涉及到了自己切身利益,再难张彻也得做,总要了解一些东西,才能占到先机。来历方面来看,白泽与自己是一毛钱关系没有的,如果从社会关系和主观立场上并没有事先的对立的话,那么对方的目的一般就在于这个人身上有其动心的东西。
张彻想了想,发现自己身上能引起别人觊觎的东西还真是不少,白泽既有看穿他人心事的能力,又识破了自己的混魔体和凌尘剑,按其说法“你很有趣,期待与你交手”,想来矛盾已然确立不可避免,那便只能接受。
而要对付他,按照其在战斗中的表现,似乎有一定程度的法诀抗性,乃至免疫的效果,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按照修真功法来讲,拥有这种功能的法诀并不在少数,但能在出窍期还有效果,并且如此明显的,那便寥寥无几,而且多半失传了。
刀剑不加身,这个可能的因素太多太多,既可能是法诀,亦可能是身法和法宝,姑且只能记下这个特点,若不能彻底确立,就找不到对付的办法。
拳至则失去反抗能力。按照其上台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