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6点05分,芙城市人民医院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急救车鸣笛声,随即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医生和2名护士迅速将一部抢救推车打开,快步跑到急诊大楼门外接车。很快,3名医护士推着一名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小跑着冲进抢救室。几个神情慌乱的家属紧紧地跟在后面,其中一名中年妇女更是边追边哭喊着:“医生,求求你们了,快,快救救我的儿子啊,他快不行了……”
抢救推车一进急救室,门一关红灯一亮,急救人员便立即忙碌起来了,开心电监护仪,开放气道、上吸氧罩、建立静脉通路、静脉输液,量血压……。急救医护人员围着患者,有条不紊地进行各项检查,全力施救。“王医生,不好了,情况十分危急,病人心脏骤停,测bp:80/50,r:12次/分,左瞳孔直径约3.8,对光反应迟钝,生命体征微弱……”。没等这位护士说完,王医生立即对病人进行胸外心脏按压,急着嘱咐道:“快,肾上腺素1静注,尼可刹米、洛贝林各一支静注,气管插管、球囊按压辅助通气……”
此时,在岛国某处古香古色的山间别墅里,一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中年忍者,弓着身子向一个身穿岛国和服的老头恭敬的说道:“主上,那个姓杨的华夏特战队员的哥哥,现在已经毒发了,肯定熬不过今天晚上的。”那个矮小结实的老头儿,斜躺卧在舒适的软塌上,只见他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嘴边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眼中闪烁着精悍而凶狠的光芒,“吆西,你们干得不错,藤田君告诉那边行动人员在华夏那边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能留任何把柄和隐患。如果有什么差池造成了严重后果,他们也就不用着活着回来了,自己向天照大神切腹谢罪吧。”
藤田富郎连忙道:“请主上尽管放心,执行任务的领队是伊贺家族最好的中忍麻生奈未,想必他绝对不会失手的,用的毒药是大岛国神奇的古方配成的慢性毒药,就凭华夏医疗水平和检测手段那是根本查不出来的。”
老头撇了撇八字胡,皱了皱眉头,立时一股阴冷的戾气破体而出,煞气甚是逼人,朝着藤田富郎怒吼道:“八嘎,事关重大,藤田君千万不可麻痹大意,事情在没有办妥之前任何时候都不要掉以轻心。华夏有句古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狮子搏兔也需尽全力。告诉麻生他们继续暗中监视,必须得到可靠消息才行。凡事有可能导致机密泄露的人和物都必须清除,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嗨……”藤田富郎虽然身为上忍,在伊贺流中也算上是实力超群,但就在刚才这老头仅仅散发出一丝气势压迫下,竟然一下变得呼吸困难,忍不住浑身颤抖、双腿发软,额头更是虚汗淋漓。经此原本还有些志得意满的他此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要是那边的行动出现什么差池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的,要是那样实在太可怕了……。
医院第一重症监护室病床上,杨吉斌安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输氧的,有心肺监测仪的管线、有抢救用的输液管,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见监测仪的心型符号在跳,整个病房里安静的可怕。站在病床边的李文容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时间没沾水而干燥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起来,她用嘶哑的声音向正在一旁观察和检测的医生问道:“刘主任,我儿子咋样了,都昏迷两天两夜了,究竟得了什么病,到底什么时候他能醒过来啊?”
刘主任(刘毅,男,现年45岁,医学博士,毕业于哈弗大学医学专业,国际著名西医专家)推了压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脸色十分为难的说道:“阿姨,杨吉斌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其病因目前还无法查清。但他身体内多处器官已经出现衰竭现象,仿佛生机正在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吞噬而逐渐消散,据我推测应该是他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慢性毒药。说句实话,以他的状况能拖到今天已经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了。阿姨,你们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不,我弟弟不会有事的。”一位身穿粉色连衣裙青年女子,失声痛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刘大哥,请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救救我的弟弟吧,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哪怕砸锅卖铁也……”
刘主任赶忙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吉雅,你这是干什么啊?别说我们两家是三代人的交情,就是站在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上,我也会拼尽全力抢救的,可这哪里是钱的问题啊,是……,唉……”
“不,不会的,小斌,你快醒醒啊,不要睡觉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呀!”李文容几近失控,明知这几乎已成事实,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躺在病床上的杨吉斌弥留之际,似乎听到了亲人关切的呼喊声,努力地将双眼睁开,朦胧中映入他眼帘的是满脸苍白的母亲、刚过半百之年就已白发且满脸皱纹的父亲、满脸泪痕的姐姐、伤心欲绝的妻子、年幼懵懂的女儿,以及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几个铁哥们。此情此景让杨吉斌彻底心碎了,像有千百根针同时扎在了心脏上,心痛无比、悔恨相加,为什么当初是那样的心浮气躁,不听师父的劝导,不好好地学医术、学武术,为什么自己这样没有用没有本事,被人下毒了临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