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激动的说了一些话,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听懂的,但如果有人能听懂的话,夏青自然是头一个。
她立即反应道:“你是说那位楼兰王后,也就是12位神女的头领,她是不是被葬在了第12个地点上,也就是我们正要去的那个地方?”
刘瞎子只有点头。
夏青却沉吟着道:“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里的神女衣冠冢,难道是被放置在这里为楼兰王随葬的?”
刘瞎子再次点头,道:“这里自然是楼兰王的陵墓,只不过他死之时,也许他的神女妻子还并未死去,甚至并未老去,所以他只能独自下葬,而神女却并不可能为他殉葬。”
夏青接着话茬道:“所以神女将衣冠放在这里,以示对她丈夫的尊重和缅怀。”
刘瞎子道:“必然是这样的。”
夏青却又摇头,道:“可是这其中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刘瞎子疑惑的看向她,道:“哪里不合理?”
夏青道:“楼兰王贵为一国之君,他的棺椁本应有三椁五棺的规模,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的棺椁可能是紧挨着这一口棺椁的那一个,不管从外形体积,还是从奢华细致的程度,都很难和神女的衣冠冢相提并论,这……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刘瞎子缕着胡须,不住的点头,道:“的确不符合常理,但是有一种情况下,这种做法却是合理的。”
夏青看着刘瞎子,忍不住道:“哪种情况?”
刘瞎子沉吟着道:“那就是楼兰古国的实际统治权,是在神女的掌控之中。”
夏青沉思片刻,却摇头道:“这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至少那些壁画看起来,更像是在歌颂楼兰王,而神女是被楼兰王击败以后,才嫁给了他做王后的,如果楼兰神女真的掌控了统治权的话。那她又怎么肯将这样的壁画放置在楼兰王的陵墓之中呢?”
刘瞎子想了想道:“这也许只是因为楼兰神女虽然控制着楼兰国,但是她却十分理智,她懂得怎样去尊重男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长期稳定的拥有最高的权力,又或者是她自身对楼兰王还有感情,所以在他死后对他进行赞美,这也不足为奇。”
夏青只有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刘瞎子的解释已非常合理。
于是她对刘瞎子道:“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这间墓室之中剩余的三口棺椁,我们要将它逐一打开,如果在其中发现了楼兰王的尸体,那也许就能证明我们的猜测了,也就是说那第12个地点,一定是楼兰神女墓的所在地,不过……”
夏青对刘瞎子接着道:“不过这座古墓之中,还有一间墓室没有打开,所以我更倾向于猜测那间墓室里,才是楼兰王陵墓的所在地。也许在楼兰古国之中,是将王和后分开来葬的,这正像您之前所说的那样,西域墓葬充满了奇怪的现象。”
刘瞎子看着夏青,似也终于了解到这个女人的一些特点,她在对待研究工作的时候,那种严谨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过刘瞎子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一种态度,而对夏青产生偏见或是讨厌的情绪,实际上恰恰相反,他对夏青只有敬佩。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在他们这一行里,只有用这样的态度去工作,才可能最终找到问题的答案。
只是刘瞎子懂得的这个道理。其他人却不一定懂得。
夏青和刘瞎子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讨论了许久,就连高超听得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见夏青要将那剩余的三口棺椁打开,就急切道:“如果要开,咱们就用最快的速度开,这里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我们最好在搞清楚这些事情以后,立即离开这里。”
夏青只有点头同意。
众人开始忙活起来,因为其余的三口棺椁无论是体积,还是重量,都要比之前的那个小很多,所以高超他们四个男人齐心协力,基本上没用半个小时,就已将那三口棺材全部打开。
结果不出刘瞎子所料,挨着楼兰神女衣冠冢的那口棺材之中,的确放置的是楼兰王的尸身。
众人站在棺前,看着棺材里的楼兰王,简直惊得合不拢嘴,只因这楼兰王的尸体几乎与活人一般模样,不但皮肤的颜色白里透红,就连他已闭合的眼球,也并未凹陷。
只不过他已经太老了,就连胡须和眉毛,都已经变得花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夏青叹了口气道:“这应该的确是楼兰王,无论从他的衣着上看,还是从他的王冠上看,他都一定是楼兰王。”
她看向刘瞎子,接着道:“看来您分析的很正确,楼兰王一定是因为年纪太大了,而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自己的王后,所以当他去世以后,他的棺椁甚至还没有自己王后的衣冠冢奢华,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夏青有些感慨。
刘瞎子却手抚胡须,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恐怕再骄傲辉煌的人,也总有落寞老去的一天。”
夏青和刘瞎子两人站在棺前可叹人生,高超却感到无可奈何,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是这里。
于是高超道:“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明朗了,这里既然躺着的楼兰王,旁边又是楼兰神女的衣冠冢,那就像你们所说的,这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第12个地点很有可能就是楼兰神女墓的所在地,那现在我们还等什么呢?不如赶紧上路,想办法从这里先出去再说。”
不等夏青表态,高超已接着道:“兵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