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和胖子两人对青铜鼓的拓片进行研究,可是看来看去,一直看到了后半夜,两个人谁也没有看出点东西来,上面除了那几个殷商铭文“殷山大巫象”以外,就完全都是一些看似随性的线条。
虽然那些线条,有的看起来像是山川,有的像是湖泊,有的甚至像是某条路线,但是当他们共同出现在这幅拓片上的时候,却完全乱套了,山川不可能是一段一段的,湖泊也不可能跑到天上去,而那些看似路线的条纹,却完全是在绕圈圈,看来,王连八说的没错,就算那上面的纹饰都是信息,可是谁也看不懂。
拓片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胖子斜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高超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口处抽烟,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思绪万千,他发现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一股脑的找上了自己,他现在所承担的压力,恐怕是从来还没有过的,这些压力之中,有生活上的,有事业上的,还有一种无形的。
无形的压力,高超看不到,摸不着,他现在只能感觉得到,他深深吸了口烟,依然看着窗外,他感觉也许那种无形的压力,很快就会成为一种现实。
——天亮的时候,高超和胖子都还斜倒在沙发上,直到护士进来查房,才把他们两个人叫醒。
胖子抻了个懒腰,拿起茶几上的那面青铜鼓,颇有些无奈道:“我说小铜鼓啊小铜鼓,你咋跟个女人一样呢?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我是看着你又爱又恨,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高超坐在一旁,被胖子给逗笑了道:“别胡言乱语了,咱们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胖子一愣道:“老高,什么事情?”
高超道:“那个王连八不是说这种青铜鼓不值钱吗?虽然他好像并没有在说谎,但是我却总觉得他有问题,所以就算是他说南山上有块大石头,我也得去摸摸看。”
胖子点头道:“对,不能让那个老王八牵着鼻子走,这样吧,老高,咱们一会儿就去找我爸,让我爸介绍几个收货的老主顾,那些人靠得住,叫出的价格也靠谱。”
高超同意道:“行,就这么办,如果东西值钱,咱们也用不着再去折腾了。”
就这样,两个人安排好了满天爷的事情,连早餐也没有吃,就直接去了胖子家。
胖子的老爸虽然岁数不小,都快一百了,但是身子骨还行,脑子也还灵活,他先是看了看那面青铜鼓,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因胖子老爸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玩意,所以没辙,便给找了三四个万金阁的老主顾,说好了有空的,就今天来家里一趟,随便看看东西,过来“**头”。
所谓**头,还是旧时候的一种说法,很像是现在的拍卖会,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因为**头很隐秘,说白了就是东西见不得光,所以才只通知一些靠得住的行家里手过来看东西,等到一起掌眼看完了货,才会公开叫价。
那些个老主顾,一听是“铲子赵”说家里有东西,那必然是争先恐后的就奔来了,狠怕自己来晚了被人家抢了彩头,所以还没过半个小时,那些个人就几乎同一时间来到了胖子家里。
胖子家一直住的是平房大院,客厅里也还算宽敞,大家伙就都在客厅里落了坐,挨个传看那面青铜鼓。
只因毕竟是“铲子赵”介绍的东西,所以大家都不敢怠慢,此刻一个个都仔细的非常,有的人甚至还拿着放大镜看来看去的,等挨个传看完了,差不多都到了中午了。
按照规矩,既然大家都看好了东西,就得开始叫价了,一般谁最想要这东西,肯定是谁先来,不过此时一看,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伙都愣不愣眼的,像是全当没有这回事情一样。
胖子自然是着了急,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在自己家**头,竟然没有人说话,全都保持沉默。
于是胖子张口就骂,有什么话就赶紧直说,别他妈都跟憋着屁一样。
那些老主顾一看胖子真是着急了,这才你一句他一句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些个老主顾们,都看出了这青铜鼓的确是到代的大开门,看东西就知道是殷商时期的玩意,但是问题就在于,这种鼓,在市面上从来就没有见过,说白了,他们也都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所以大伙也没有个行价可以参考的,再加上就算买下来,这玩意也没人要,多说值个万八千的,也就到头了,所以当下大家都不敢叫价,怕叫低了价格,得罪了东家。
胖子听完了解释,自然是上火来气,他脾气顿时爆发,就把这些个老主顾都给骂跑了。
高超一直也在一边,自然是见到了整个过程,此刻却也只好叹了口气,心说那王连八说得还真是不假,看来这面青铜鼓,还真就是个冷门中的冷门啊。
胖子也很无奈,扔了根烟给高超,两个人点燃了香烟,都狠狠的抽了一口。
胖子叹了口气,摇着头道:“真他妈背兴,这么个玩意,愣是没人得意,老高,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误会那个老王八了,虽然那老京油子一脸的坏像,但是他倒老实,还真就没骗咱们。”
高超看着手中的香烟,道:“虽然那个王连八没有说谎,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对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事前有过安排一样,他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倒是我们被这事情搞得,实在有些被动,你也知道,被动意味着什么,我在想,如果真的按他说的,我们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