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南宫雪儿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看着那个躺在那里,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眸的男人,眼泪又差一点要夺眶而出,想要冲过去,却被申屠烈的主治医生给拦下来了。
“这位小姐请你稍微安静一下,病人身体现在还十分虚弱,他需要好好休息,希望大家不要在这里太过于吵闹,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休息。”
说罢,那医生和两位小护士继续推着申屠烈,缓缓往安排好的特护病房推去。
南宫雪儿不再说话,只是快速跟上他们的脚步,在后头时刻关注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等回到特护病房后,主治医生和大伙说明了大概的情况、也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宜后,便让那两位小护士给申屠烈挂上输液瓶,三人才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看着那个安安静静、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的男人的南宫雪儿,大家也都没说什么,也只是安静待在一旁。
在兄弟们的眼底,申屠先生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倒下的人,可是,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连眼皮都无法睁开的男人,忽然,心莫名就有几分酸痛。
他们不会恨南宫雪儿,因为他们知道在申屠先生的心里,这丫头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要不然现在他也不至于会躺在那里。
“我们先出去吧。”也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名可才转身看着大伙,轻声道:“这里有丫丫照顾着就好。”
所有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退回到走廊外。
等病房里只剩下南宫雪儿和申屠烈之后,南宫雪儿一直强忍的泪水还是缓缓滑了下来,执起申屠烈那只没多少血色的大掌,握在自己的掌中。
“烈哥哥,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丫丫,是你最爱的丫丫。”
抹了一把眼泪,南宫雪儿努力挤出一脸笑意。
“烈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哭的,我不哭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以后也不哭了,好不好?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可是,哪怕她不停说着这些,换了平时申屠烈一定很想听到的话,现在的申屠烈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身体一动不动的,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如同安静睡过去了那般。
那一天,南宫雪儿还和申屠烈说了什么,除了天知道地知道,大概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申屠烈昏迷的第二天,就在所有人的期待和盼望最后道失望中过去了。
俗话说得好,不管你现在是开心还是伤心的,时间也在慢慢流逝,它不会因为你开心而多停留半刻,也更不会因为你难过也缩短半刻。
今天是申屠烈昏迷过去的第十天。
一大早南宫雪儿便已经接到了南宫老爷子的电话,大概是因为觉得东方国际这边的医疗水平没西陵的好,也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想亲眼看看申屠烈,他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专机,让他们把申屠烈带回西陵。
南宫雪儿和祈默也没说什么,自从知道申屠烈出事后,南宫老爷子几乎每天都会给他们打电话,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把他接回去其实也是好事,毕竟西陵才是他们的家。
和北冥夜和名可他们道别过后,南宫雪儿和祈默以及李特助才带着申屠烈,一起踏上了回西陵的路程。
烈哥哥,我们要回家了!等我们到家了,你是不是也该醒了?
这么想着,南宫雪儿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点点笑容,只是那笑容看到别人眼里却如此的酸涩……
……
几个月后……
“司机,麻烦开快点。”坐在出租车上的名可,一边催促着司机,一边侧头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都怪你,要是真赶不上,回去有你好看的。”
“就是,都是爸比的错,要是等会看不到雪儿姐姐穿婚纱……”乐乐见自己妈咪一直说着爸比,自己也忍不住加入了进去。
此时北冥大总裁的一张脸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额角处已挂满了黑线,对于身边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他也是无奈得很。
今天公司刚好有急事要赶回去,而且,也只是比她约定的时间迟了那么短短一分钟,只是一分钟罢了,一路上她吱吱喳喳的声音就没停止过片刻……
可回头想想,也就释然了,今天确实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忍不住侧头看着身边依然在嘀嘀咕咕的女人,北冥大总裁眼底全是宠溺。
幻想着未来某一天也会有属于他们的婚礼,唇角便不自觉扬了起来,只是……不知道那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与此同时,南宫家前院里聚集了许许多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大家脸上此时此刻也充满着笑意。
“老爷子,真替你开心,宝贝孙女终于要嫁人了。”
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南宫远身边,向他举了举高脚杯,一饮而尽。
“谢谢,哈哈,今天有什么招呼不到的,希望能多多包涵。”南宫远冲他笑了笑,浅尝了一口以示回敬:“玩开心一点,我先去招待一下宾客,你自己随意就好。”
“记得不要贪杯哦,你今天可是这里的重要人物。”那人又笑了笑,才转身往不远处走去。
南宫老爷子也不再多说,在老管家的搀扶下,继续往不远处的人群迈去。
等他来到人群里,那边又再次传来各种各样祝福的声音。
只是,当那男人从主屋大门出现的时候,宴会上所有吵闹声顿时停了下来,目光也不自觉往那边望去,甚至能听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