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看披上件衣服,山里凉,”永妈妈从车里拽出一件衣服,“罗爷,这里离矿上还有多远?我家公子体弱,”她真的担心叶睐娘坚持不住,“不知道能不能弄来顶凉轿?二人抬也成。”
“我没事,走吧,”叶睐娘扶了同样一身男装的碧波,“大家怕都在矿上呢,哪里会有那些。”
“公,公子,”罗永明一抹头上的汗,带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过来,“这是臬台艾大人属下的孙指挥,”
“孙指挥好,”李琮上前一步抱拳道,“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咱们离矿上还有多远?”李琮也很担心李琎的生死,加上叶睐娘要出府,他必然是要跟着的。
孙指挥已经从罗永明那儿知道眼前这二人是李琎的兄弟,自然不敢怠慢,“这位是李三爷吧?谷末将有礼,”抱拳之后方道“只用过了这个山口并没有多远,只是山路并就难行,又下了雨~”
“无事,”叶睐娘看看脚下的千层底,这是那次上完坟回来特意让李子帮自己做的,没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场,“我能走,只是孙大人还没有告诉在下,我家兄长情况如何?”
“这个,”想到自己一个武将,却看着上官以身相换,孙指挥颇觉尴尬,“李大人进去已经两天了,里面都是些死囚,软硬不吃的,可出了这矿,秦岭一脉山连着山,到处都是林子,想抓着他们就难了。”
而这些人一旦逃脱,不但是蓝田县,怕是西安府,还有新上任的布政使李琎都会吃瓜落,尤其是李琎,甫一上任辖下就出了大案,哪里还有面子在?
罗永明忙吩咐随行的侍卫和仆从都将火把点燃了,又递了一只灯笼与碧波,周围被照的如同白昼,叶睐娘看着山头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黑黢黢的山野里似乎到处都是人影,那些死囚怕是插翅难飞,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矿井里才会打定主意死扛到底。
“我家兄长已经进去两天了?按道理来讲,那些死囚得了人质,不是应该即时离开么?”叶睐娘不明白其中道理。
“谁知道他们玩什么花样,”孙指挥大手一挥,“若按常理,当是如此,当时人也没有如今这么多,这不是给咱们官兵机会么?”李琎与他曾经分析过,又派人勘察了地形,这次滑坡人为的可能性极大,若是人为。外面必然有接应的人,“大人说有可能外面还有人接应,现在看来,许是这样,”他压低声音,“不瞒贤弟,出山的各个路口,那怕是个兔子窝呢,我也让人守紧了。”
“你们没有考虑过用迷香?”叶睐娘又问,她在到过对付绑匪的方法。
“想了,那些囚犯里有人以前就是**贼,最通此道,咱们还没燃上呢,他们就闻出来了,还害的李大人受了伤,”藩台大人这个兄弟长得跟他一样,好是好看的很,却有几分娘娘腔,孙指挥挠挠头,“李大人只穿了中衣进去的,干粮和清水倒是送的很足,只是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那矿坑被滑下的山泥堵了一半,如今易守难攻,“都怪那个郑朴元,就是一头猪,若是那群苦力闹事时就下狠手收拾了,哪里会有今日的事?”孙指挥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害得老子没个安生~”还饶上一个布政使,这要是出了事,自己的前途算是完了。
最后几天,许多人在感谢啊,太多了,你们都坐好啊,梨花给大家鞠个躬,尤其是那么些花了大量时间批评我的,虽然会有不爽,但心里清楚,读者花时间,花笔墨来批评你,是看得起你,觉得你还可以进步,没人理直接转身就走,那才是最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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