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月下了马车,往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南宫皓的身影,就询问车夫。
“老伯,刚才出来的那位公子去了哪里了?”
车夫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说道:“那位公子出来之后,就顺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去,背影孤零零的怪可怜,我只是一个下人,知道什么事情不能问,所以我也没有吭声,所以就任由他走了。”
墨弦月听后,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坏蛋不会是因为墨狩说他两句话,就生闷气吧!
她垫高脚,往官道前方瞧了一下,除了黑蒙蒙的一片,还是黑蒙蒙的一片。
墨弦月向车夫说道:“那位公子走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车夫想了想,说道:“那位公子似乎很不开心,出到马车还长叹一声,就连老头我听到都感觉一阵心灰意冷,我猜想刚才的那位公子肯定受到很大的打击或许排斥,不然没有人会心寒成这个样子。”
心寒!
墨弦月心中一颤!
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一连串发生的事情?
他们什么事情都瞒着他,加上高傲的墨狩又突然成为自己人,所以他就变成这样?
一时之间,墨弦月也不知道该在办。
“好了,谢谢你老伯,你现在慢慢的驱着马车,我去找他。”墨弦月边说着,一边往漆黑的官道跑去。
车夫好心的说道:“忻娘,路上很黑,拿上这一盏油灯吧。”说着,从马背上取出一盏油灯点着,递在半空。
有一盏油灯或许会好一点!
墨弦月想了想,又走回去拿过油灯,顺便道谢,就去追南宫皓。
现在的她肯定不愿意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虽然她和南宫皓说过,半年的时间之内必须做朋友。
但是这样下去,很可能会令两人的关系疏淡,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到时候她隐瞒的事情,触到了南宫皓容忍的限度,一旦爆发,他们两人要不就是成亲,要不就是成为陌路人。
成亲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没有得到南宫皓母亲的答案之前,她实在不愿意成亲。
她随着官道,一路小跑过去。
可是四周一片漆黑,哪里有南宫皓的身影。
今天晚上,月亮都已经躲起来了,整个天空都被乌云遮住,原来的习习微风都变成呼啸而过的狂风。
“南宫皓!”
墨弦月一边走着,一边拿起油灯左右照看。
“南宫皓!南宫皓……”
她又连续的喊了几声,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狂风。
“哎呀,这个坏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宽敞的官道上不要说南宫皓的身影,就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墨弦月一跺脚,气愤说道:“这个臭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墨狩不就是说了他两句话,就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气死我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气死的样子,可是看到你活泼乱跳的样子,就知道这辈子是没有机会的了。”
一道声音从前方不远的路边传来,墨弦月拿起油灯,定眼一看,只见南宫皓依靠在路边的一颗树上,正在直直的盯着她看。
墨弦月脸上一阵尴尬,刚才的话想必全部都被南宫皓给听到了。
她干笑两声,说道:“你这么会在这里?”
南宫皓站直身子,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你们的人,我当然要离开!我可不像某人一样,脸皮跟城墙一样厚!”
谁?
谁脸皮跟城墙一样厚?
墨弦月左右看了一下,见南宫皓直直看来的眼神,也就明白了原来南宫皓口中所说的那个脸皮跟城墙一样厚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什么时候脸皮跟城墙一样厚?
连她都不知道,不过想必这是南宫皓用来讽刺她的话。
“好,我有错在先,我忍了。”墨弦月心道。
她当做没有听到南宫皓的话,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跑出这么远来,害我差点找不到你。”
说着,她提着油灯走进南宫皓。
南宫皓见她的样子居然没有爆发,脸上一阵讶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免得被某个高傲的男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