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听姓宋,顿时也想了起来,只拧眉道:“难不成,就是和老二同一届考上了解元的那个姓宋的?”
王妈妈只蹙眉想了想道:“好像还真是这位。”
候夫人本家就是清贵之家出身的,对读书人也敬重几分,尤其是这样会读书的人,等考上了进士,历练个一段日子,将来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侯夫人想一想自己那没出息的二儿子,只叹了一口气道:“这次若是她们给姑娘做的衣裳好,你记得多赏些银子。”
王妈妈顿时就明白了候夫人的意思,见侯夫人垂下了眼皮,似乎是在想事情,便稍微试探着开口道:“说起来,二少爷如今年纪也大了,以前和他玩的好的萧三少爷,如今也已经定了亲了,老奴多嘴问一句,太太怎么看着倒是不着急呢?”
侯夫人听王妈妈这么问了起来,扶着额头只开口道:“你以为我不着急吗?为了他的婚事,我可没少伤脑经。”王妈妈见侯夫人蹙眉,只急忙送了茶盏上去,候夫人喝了一口道:“他是家里的老二,虽说也是永昌候府的子孙,到底没有爵位傍身,只能依靠科举入仕,可他偏偏不争气,连个举人也没考中,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侯夫人放下茶盏,只继续叹息道:“你瞧一瞧如今的二房三房,就知道以后老二要过的日子,不正途入仕,便是捐了官,到底不好迁升,不过就是熬日子罢了,还不如人家外放的七品芝麻官,如今是还没分家,靠着侯府这大树,还能过的体面些,只怕分家之后,还不知道要落魄到什么样子呢!我是想着,好歹让老二考上一个举人,到时候再求一门好一些的姻缘,有了岳家帮衬,他以后的路也能好走些。”
王妈妈听侯夫人这么说,也明白了她的一片苦心,只拧眉想了想,又道:“太太这样想是好的,可是如今二少爷毕竟大了,房里的丫鬟们年纪也大了,太太之前把燕儿给撵了,可那也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老奴是担心,可别又出个不省心的,把二少爷给教坏了。”
侯夫人听了这话,到底有些奇怪,只开口道:“燕儿的下场还不够她们怕的吗?当初那一碗落胎药可是当着她们小姐妹的面儿给灌下去的,我以为那些丫鬟也该老实了。”
“谁说不是呢,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王妈妈眼观鼻鼻观心,见侯夫人这么说,只又试探道:“不过燕儿走了也有一年多了,太太怎么没想着给二少爷房里再添补一个丫鬟呢?虽说二少爷如今在书院住的日子不少,可回来的时候,也不能只就那么两三个伺候着,终究不像样的。”
侯夫人闻言,只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当初那燕儿就是老太太赏的,为了这事情惹恼了老太太,如今好容易有个缺儿,自然是让老太太再赏一个过来,到时候任她赏了谁过来,我们慢慢调*教罢了,谁知道老太太这回倒是没有了动静。”
王妈妈听侯夫人这么说,这话明显跟大杨氏说的有出入,王妈妈心下便有数了,只笑着道:“还是太太想得周到,我竟没想出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话说大杨氏在侯府遇上了赵彩凤,这一口气一直就没顺下来,便抽空去了二少爷的院子外头,找了黄莺出来说话。她分位低,在侯府人人都能喊她做事,所以见了黄莺脾气就特别大,只开口道:“死丫头,喊你出来这会子才出来,在里面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