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梁雨潇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形象全无的喊着她的名字。
姜宴看着她尖声戾气的模样,反而笑的平静,不紧不慢地说:“这样就对了嘛,你说咱们也不熟,你还是叫我全名比较好,何必称呼的那么虚伪呢?再说了,‘小姐’这个词现在可是带有歧义的,你说是吧,梁小姐。”
她刻意在“小姐”二字上加了重音来讽刺梁雨潇,此话一出,梁雨潇的脸果然青白交加,恨得咬牙切齿。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扯皮了,你继续搭顺风车吧,毕竟落难的贵妇不如鸡,连自己的车都没了,也是可怜。”姜宴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下了停车场。
薛昭在的时候,姜宴不想让三个人都难看,所以给她留了面子,可人家却把她的客气当做她好欺负,薛昭一走,人家就原形毕露。更难听的话姜宴都能说得面不改色,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只能算是心平气和的谈话而已。
看着姜宴渐行渐远的背影,梁雨潇垂在身侧的手握的咯咯作响。
如果说之前报复她,是为了钱和孩子而迫不得已,那么从现在起,她所做的一起不仅是为虎作伥,更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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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心里记挂着姜宴说的话,当天晚上回到家便仔细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浴室的下水道口边上找到了她说的金项链。看样子是她那天洗澡时候摘了下来,结果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幸亏坠子比较大挂在了塑料罩上,否则就找不回来了。
那项链一看就是有点年份了,而且是很多年前的相片项链,上面的坠子是心型的,一打开有两张小小的照片。一边是一张青年男女相依偎在一起的黑白照片,看样子似乎是姜宴的父母,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奶娃娃的照片,看样子是姜宴小的时候。
薛昭看着那张照片不知不觉的就笑了,没想到她小时候长得还挺可爱的,比那些明星的孩子一点也不逊色,有点怯生生的感觉。不像现在那么雷厉风行,完全就是一个女强人。
他找到之后就发短信告诉她,并且找了小袋子精心装起来。
姜宴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那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握着这个感受母亲曾经的气息,如果没了这个项链,她怕是要自责好久。
原本她想让薛昭给她送到公司来,她也好借此机会跟他独处一下,但一想到医院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守着他的梁雨潇,她便改口说亲自去医院找他取。她现在要抓住一切对梁雨潇示威的机会,身体力行的击退她。
吴桐曾经建议过她,不要跟梁雨潇硬碰硬的来,用一点计策让她知难而退可能会更好。但姜宴却否定了这个建议。
梁雨潇那厮明显就是不识好歹不知趣,她要是能知难而退,那她就不可能把孩子安排在薛昭工作的医院了。她都已经主动下了战帖,那姜宴岂有不应战的道理?
硬碰硬就硬碰硬,反正她们已经撕逼了,为了薛昭,姜宴什么都做得出来。
中午吃完饭,姜宴和周启霖打了个招呼便赶去了医院。薛昭又不在骨科,何肃告诉她是去了心外科。
姜宴连想都不用想,眼睛一转就知道他肯定是去看梁雨潇的女儿了。
她问清了病房号,便也跟了过去。
姜宴没想到梁雨潇的女儿言言住在vip病房里。说来梁雨潇现在是个单亲妈妈,光是女儿的医药费手术费就已经让她负荷过重,这样高级的病房,每天的费用一定也不会低,她自然负担不了,这各种缘由,不用想也能猜出来。
她提着刚从医院外面买的水果,站在外面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爱的人为前女友和前女友的女儿奔前走后,她的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疼。
病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薛昭一推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姜宴,不由得一怔,问她,“你怎么来了?”
姜宴急忙强颜欢笑,“何医生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想既然来了,就顺便来看看小朋友吧。”她扬了扬手上的果篮,示意自己不是空手而来的。
“你也是有心了。”薛昭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赞许她的善解人意。
姜宴被他看的脸一红,避开他的视线走进去将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
言言正在睡觉,看样子是因为梁雨潇不在,所以薛昭才来帮她照看孩子的。
姜宴忍不住站在床头打量起这个小女孩。其实言言长得和梁雨潇还是蛮像的,特别是眉毛鼻子和嘴唇,都是特别秀气的江南女子的五官,眉毛很浓却很有型,鼻子立体鼻尖小巧,嘴唇也是小小的,看上去很像樱桃小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小美人坯子。
她打量了一阵,忍不住由衷赞叹,“这孩子长得真漂亮。”
姜宴说的都是真心话,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无论梁雨潇曾经做过多么伤人的事,也无论现在多么的狭隘自私,更不用说她现在多么讨厌这个女人,但这并不影响她赞美孩子。
她转头对薛昭微笑了一下,中午明媚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