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嘛?”
剪水道:“伤感。”
剪金道:“感伤。”
李彤:“……剪水在宫里陪我了,我说剪水的姐姐,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吧!”
剪金道:“我决定留下来,陪着我的妹妹。”
“这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丫头。”
“你是打算把我收房了?”
李彤:“……学坏了啊,长公主赖皮了啊,每天往我被窝里钻不算,现在还开始调侃起人来了啊……”
剪水道:“怎么回事姐姐?你干嘛要钻小姐的被窝。”
“不是,我这是贴身监督,怕你被欺负。而且驿馆里的床太硬了,我一个女人,我睡不习惯,只好借用李美人的床用用。”
剪水咆哮起来,“混蛋,你怎么能这样亵/渎我家小姐。”
“什么亵/渎,你用词不当,我是借点地方睡睡,难道要我去挤妹妹你的床吗?好的很,我愿意。”
剪水不知道该怎么说,举着拳头在那咆哮,“我不干,我坚决不干……”
李彤惹不起这对姐妹,她撤。剪金伸手把她捞到身边,奈何李彤身材相对娇小,只好仰着脖子问道:“干嘛?”
“我要跟皇上说,我想跟你睡觉。”
李彤只觉得脸皮发烫,她没有乱想,这个剪金不可理喻,风俗不同,简直胡来。“我走了。”
剪水道:“我也走了。”
剪金道:“我跟着也走了。”三人吵吵闹闹,甚是热闹。
cǎi_huā对林红莲道:“我们也撤,我这次受了不小的伤,恩人,你扶着我点。”
“很严重吗?我给你看看。”她说着就要搭脉。
cǎi_huā道:“拜托,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有点儿变通,说声‘好的’,你会死啊。”
“我不会死,但我身为一个大夫,我要做的是救死扶伤,对病人要体贴入微,你得了什么病?”
“毛病。”
cǎi_huā翻翻白眼,自顾自走了,林红莲都跟她有肌肤之亲了,为什么在某些方面,还是如此的不通人情。
林红莲跟上道:“那可病的不轻,来,让我看看,是病在脚上,还是病在手上,还是病在心上……”
“有区别吗?”
“有啊,病在脚上,我背你。病在手上,我搂着你。病在心上……”
cǎi_huā紧张的问道:“咋样?”
“我抱你。”
cǎi_huā直接双臂一勾林红莲的脖子,“在心上,在心上……”她笑嘻嘻的喊道。林红莲也笑。
在场的人走得差不多,大臣们也都先回了,不远处两柄纸伞向这边移动过来,然后站在那不动了。
余时友听闻宫中发生暴动,她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能旁观,无力参加。
等大家开始打扫现场,她才出来看看,见颜无商的衣服上都是鲜血,心中一凛,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
颜无商道:“快点快点,小心脚下,雪滑。”眼角瞥见余时友的身影,大步向她走过去,一见她,立马扭扭捏捏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她看了她自己的衣服,都是血,怕余时友担心道:“都是别人的,我就几个小口子。”
“嗯,没事就好,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药都准备好了,早点回来。胭脂,我们回吧!”
余时友缓缓的转身去了,只留给颜无商一个淡然的背影。
颜无商瞬间花痴,嘴里反复咀嚼着‘药都准备好了,早点回来’,抬头看着雪花道:“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哈哈。”
颜无商的笑声格外的突兀,冷冰冰的家伙,走火入魔了,大家装着没听见,万一找茬起来可不是好玩的,大家低头干活。
徐疏桐走过来,想责怪薛意浓两句,但想着大家都是死里逃生,终究不忍。
“你脖子疼吗?”
薛意浓摸摸脖子,“差点被掐死。”
“以后别再那样了,我怕……”
薛意浓道:“我知道了,再也不会了。”
“大家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胸口疼不疼?”
“疼!”
“哎,你就是不当心,轿夫都死了,我抱你回去。”
薛意浓被抱起来,害羞的要命,只管往徐疏桐怀里钻,她这样,明天就会传遍宫中每个角落,弱弱的样子,要被嘲笑死了,脸皮还没准备好,先遮起来。
“等等我们。”当那个熟悉的小声音,高分贝的传来之时,徐疏桐跟薛意浓转头望去,就见肖公举跟二傻正分着腿,艰难的走着路。
只因尿了裤裆,天气寒冷,棉裤外结成了冰,硬邦邦的不好走路了,姿势难看。
“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傻道:“哎,回去再说,回去再说。”肖公举低的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生平第一次在懂事的时候,吓尿裤子,好害羞。
存惜跟落雁搭着肩膀,这两个也受伤不轻,跟着徐疏桐一起回去。
次日,李公公看着空旷了一半的正殿,看着稀稀拉拉的大臣,打开了黄绸子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日发生不幸,诸位大臣死伤过半,朕甚忧伤,特许诸位放假跟亲人团聚,各个要职,轮流值班,赏赐会在过年之后隆重颁发,钦赐。”
群臣跪倒下去,高呼万岁。一个个走出正殿,想起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