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绣宫,又有余时友的请罪书到。薛意浓道:“他们爷孙还真是有默契,前朝的喊要退休,做孙女的又要请罪。”拿过来看了看,她问徐疏桐,“疏桐认为这事朕该如何处理才好?皇后要求面壁思过一年,俸禄减半,以资灾民。”
“意浓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何必问我。”
“你难道没有想过,或许梅嬷嬷就是她指使来杀你的,现在不过装模作样,她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了。”
徐疏桐道:“怎么会,我看着皇后很好,上次不还是说和我们来着,肯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她其实很明白,若余时友真的有问题,不待她说,薛意浓就会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是她留下了余时友,想来是知道真相。
“也对,那就依她吧。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太后这次对她十分失望的样子,她这是有意要避开太后的责备。”
她于当场看的十分明白,余时友的犹豫,都在说明着,余时友想要保持中立,不想卷入太后、徐疏桐之间去,人家有这个心,她自然乐得成全。
就凭她不愿意做太后的刀子,薛意浓也该感谢。那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也十分体谅自己,自己也该投桃报李。
薛意浓让任公公传话,“就说朕允了,但俸禄就不必减了,也不少她那一点,让她好好在宫中,无有大事不准出宫半步。”
尽管是禁足令,余时友听到后,却十分欢喜。为自此以后的清净,也为薛意浓的‘明白’。
薛渐离在旁,见她欢喜,问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皇兄都同意了,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见到你,心里在怪你呢!”
余时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渐离你不要误会皇上,他是在保护我,怕太后那边怪我,所以才这样说的……你不要老是误会他好不好?”
“哼,你就会为他说话,我吃醋了,嫉妒了,小凤是坏人,嫁人了,有夫君没有好朋友。”薛渐离的脸鼓鼓的,被余时友笑着捏了捏。为她吃薛意浓的醋好笑,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呀!
太后从小豆子嘴里知道这件事后,也只说了三个字,“胆小鬼。”枉费她当初选她做皇后,而且余丞相也做了缩头乌龟,这倆爷孙还都走了一个套路,没劲儿。
太后于是坚定了要给自己找个帮手的想法,只是她和薛意浓明面上闹的不大好看,所以暂时就没提这事。
大家都在等着春天的到来。
过年后,新皇登基快一年了,为了尊重先皇没有改的国号,现在也改了过来。
这一年,大昌一年。
伴随着春天而来的是,各地的灾情因为处理的好,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控制,瘟疫并没有大幅度的蔓延,由于药物的研究及时,也没有引起什么恐慌,京城的流民都做了相关的安排,该回原籍的给了盘缠,发放回去了。
朝廷中的贪官污吏狠狠的杀掉了一批,一时之间,朝廷人员大为精简。但同样也震慑了许多人,薛意浓仍然温和绵软,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大臣们也不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同时举办了文武举,开始选新的人才,以及兼备了内外举荐。即可通过考试成为国家官员,也可以通过相识的人举荐,还有自荐等各种方式,加宽了人才的输送通道。
国家有大盛之相,似有逐鹿天下之势。
但这些都不关薛渐离什么事,因为上次看了皇宫内的丑闻,薛渐离逐渐有离宫之心,只是余时友还在伤心之中,所以待在宫中陪了她一段日子。
这一日,却与余时友作别。“小凤,我想了很久,还是想离开了。”面对着余时友,她的心情,日益复杂,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份潇洒,没心没肺,反而多愁善感了起来,因此很想出去外面走一走。想到薛意浓还有件事交给她去做,就打算趁机做了。
“是吗?知道了,去吧!”余时友没有半分的挽留,更叫薛渐离如箭穿心。
只‘嗯’了一声就走了,余时友见她不说些嬉皮笑脸话,也没意思了,走到门口望她,只望到看不见才回头。
薛渐离一走,坤园宫甚觉寂寞。
薛渐离去找了薛意浓,过年时薛意浓说过,还有两件礼物,等她要走的时候再送。 薛意浓见她来很是欢喜,又因她虽在宫中,却不来相见,故意嗔怪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事妹妹也不来朕这里。”
薛渐离笑道:“皇兄有佳人在侧,还有时间想我吗?”
“嗯,到是没有想到,朕还有疏桐,确实没有时间想你。”
薛渐离:“……”皇兄真是典型得瑟,不过想到那日薛意浓对徐疏桐的种种信任和维护,她作为旁人,看在眼里却也十分感动。
皇宫很难产生爱情,但是她的娘娘气的皇兄,却那么的有担当,这次回来,她当真有: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她现在亦有触动,道:“皇兄已经辜负了小凤,就不要再辜负徐疏桐了。”
“是。你也一样,要是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人,不管他是谁,什么样的出身,长相如何,只要你喜欢,哪怕是我们的敌人,朕也会接受,会支持,只要你幸福就好了。皇宫这里,你不要担心,不管谁想打你的主意,朕绝对不会轻易让他们染指你的幸福,知道了没有?”
薛渐离霍得感动,眼泪即出。上前来狠狠的拥抱了薛意浓,抱她紧紧的,恨不得挤成一根辣条般瘦。
薛意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