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四弟,咱们小时候在慈宁宫,有次乌库妈妈说小四是咱大清的吉祥物,我还当她老人家拿小四寻开心。”胤褆说着一顿,“早两年你跟我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没头没尾太子听迷糊了。
胤褆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就是年龄小生孩子啊。”
“哦。当然,大哥急着要儿子?”太子上下打量着他,“你的府邸还没装修好,南三所那么点地方不够你和大嫂俩人住的,急什么,到了宫外也不迟。”
胤褆:“不是我,是你大嫂,还有我额娘和她额娘。”
“那是你岳母。”太子无语,“瞧你这话说的哟。对了,你那房子怎么还没搞好?”
“本来也快,小四非要我给了留个院子,又让内务府重新规划。”胤褆道,“小四上次闹着管汗阿玛要钱那事内务府总管没少搁我跟前唠叨,我总不能连他这点要求都拒绝吧。”
“这个小混蛋!”太子倏然站起来,“他能住几次,没这么祸祸人的,回头孤就揍他!”
“别!我就这么跟你一说,要是让汗阿玛知道了,他又得挨一顿。”胤褆拉他坐下,“我要不要跟纳兰明珠说一声?”
太子:“不需要,纳兰明珠浸/淫官场几十年,他玩剩下的你我都没见过,别回头捅到汗阿玛那里你跟着吃挂落。”
胤褆:“行!听你的!戴梓今天下午试改良鸟铳,你要不要过去看了看?”
“听你的!”太子也想亲眼见见火器的威力。
两人出了正阳门,张起麟突然道,“爷,前面好像四爷的马车。”
太子心里咯噔一跳,掀开窗帘,不禁扶额,“装作没看见,走吧。”
“小四又干么去?他那是去外城?”胤褆诧异道。
太子叹气:”除了去看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能有什么事。老四说话就是放屁!孤以后再信他孤就是他弟弟!”
胤禛打个寒噤,魏珠儿忙说,“爷,外面冷,你去里面坐着。”
“不!爷要在外面,告诉他们我小四爷又回来啦!”胤禛站着车辕上,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先去宜春院。”
“爷,你想好了?”魏珠儿犹犹豫豫问。
胤禛抬脚朝他屁股上踢一下,“墨迹什么,真当自个是娘们,爷又不是去听戏。”
太皇太后仙逝,皇上带头茹素三月,茶楼里火爆异常,酒楼里门可罗雀,而宜春院已处于半歇业状态,花姐儿无聊的坐在阳台上跟姑娘们摸牌九。
偶尔伸长脖子张望一下,看哪家酒楼又提前关门,“咦?我的亲娘哟——”
“怎么了?”宜春院的当家花旦顺着的视线看去,“我,我没看错吧?这位主儿怎么过来啦?”一顿,“姐妹们,快出来迎接贵客!”响亮清脆的嗓门一喊,胤禛都听见了。
心里好生得意,“魏珠儿,瞧瞧爷这人缘,爷允许你说声羡慕。”
“爷,您该下去啦。”魏珠儿装作没听见。
胤禛得个无趣,跳下马车就往花姐儿身上扑,花姐儿慌忙躲开,“小四爷哟,瞧瞧自个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我多大啦?你比我额娘还老,我都没嫌弃你好不好。”胤禛瞟她一眼就要进去。
花旦姑娘拦住他,“今时不同往日,花楼你进不得。”
“好吧好吧,等三月过去我再进。对了,花姐儿,你们有没有想过转行?”胤禛坐在车辕上问。
“爷看不起我们啊?”有个姑娘突然插嘴,花姐儿回头扇一巴掌,面无表情的冲龟公招手,“把她带下去!”
“别动怒,跟她动什么气,”胤禛不在意,“爷我心胸比海宽,没事。”
花姐儿:“爷您大气我们不能没规矩。您应该在宫里给老人家守孝,这时候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也不是,我在钦天鉴玩儿,跟那帮洋人闲聊天,他们吹嘘自个国家的香胰子、香水多么好,因为以前想过你们这一行做不长,如果爷从他们手里搞来配方,你们看是不是弄个铺面,赚点养老钱?”钦天鉴的洋人身上喷了很重的香水,刺激的胤禛忍不住揉鼻子,出了钦天鉴又想到好久没去看朋友,这才联想到花姐儿身上。
“我们?”花姐儿连连摆手,“我们可不成,不成,我们哪会做生意啊。”
胤禛:“你们怎么不会?你们不是最擅长招呼人?”
“我的爷啊,那哪能一样。”花姐儿好笑,“那边街上,哪家铺面不是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字号,我们又没学过,连账本都不认识啊。”
胤禛指着她身边的花旦,“她识字,你们宜春院也有账房先生,跟他学几个月就成啦,难道你想一辈子当花妈妈?”
这句话倒把花姐儿说松动了,“可我们转行卖香胰子也没人来买啊。”
胤禛叹气,“我今天才发现跟你们讲话那么费劲,女人不买你们不会上街上拽男人来买!他们若是敢对你们都手脚,报上四爷我的名声,看谁敢欺负你们,削他!”扭脸冲左右八大护法,“对不对?”
八名一等侍卫笑道,“是!”
花姐儿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