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警戒显然已经传达至全镇,原本来这边旅游的一些比较大胆的游客也早就被强制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街上全是持枪士兵,整个小镇一派厉兵秣马之象。

护送剧组的军队开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花鼓农家乐的大门紧闭,等到近了,才打开大门。剧组的人员一溜溜的下了车,个个都静默不语蒙了似得,毕竟演戏是一回事,真刀真枪的碰上亡命之徒是另一回事。

安华出面安抚了众人几句,无非是些官腔。副导让大家回屋等消息,后面的戏到底还拍不拍怎么拍,al公司有派专门的人跟进,大家就先回屋等通知吧。

这时候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出来了,跟从片场回来的人围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讨论方才的事情。李少之的朋友兰桑也来了,这会儿正跟姜越许缦几个人站在走廊上说话。

李少之听了里泽的描述,瞪大了眼睛道:“要不要那么夸张啊,部队都去了啊!我那个天,我怎么没去啊今天!”

言语之间却是颇为惋惜。

许缦看了姜越一眼,对李少之笑着说道:“你去了不怕啊。我听他们说好像现场还有人吓的不轻,直往姜越怀里钻呢。”

李少之惊奇不已:“不会吧!谁那么怂啊?姜越哥真厉害诶。”

一群人正说的热闹,姜越却兴致缺缺,正要准备说点什么就回房。这时候见徐徐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跑过来,先是很礼貌的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姜越道:

“姜先生,谢谢你的衣服。那个,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待会儿去找个干洗店,明天再给你。”

“不用。”姜越直接拿过衣服,顺口就问了句:“于修他怎么样?”

其他人的神色便有些奇怪了。李少之和兰桑瞬间对视了一秒,表情微妙至极,许缦的神情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啊,他啊。”徐徐摸了一下后脑勺,一脸苦恼:“他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吧,自个儿在房间里呢。”

“不舒服?”姜越回想起方才在片场于修的动静,微微蹙眉,“不用看医生吗?”

又想起这镇上应该不是太方便。

谁知徐徐的表情更痛苦了,他好似找到了发泄口,一骨碌跟众人巴巴的抱怨:“你快别提这茬,季优姐去找人处理今天的事情去了,你也看到他今天那会儿多吓人了,他一路上不搭理人,刚才我说要不我去找个医生来看看,结果他回头瞪了我一眼,嘛呀,我差点当场吓跪下去你知道吗!”

徐徐这孩子差不多二十二三岁,平时很乖巧很听话,任劳任怨很少见他说谁的不好更别说在背后抱怨他的雇主。这会儿连徐徐都受不了于修了,众人心中对于修便有了一定的看法了。

“哎呀我,对不起啊姜先生,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些的。”徐徐揉了揉眼睛,取下眼镜,竟是哭了。他许是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后悔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徐徐,你别伤心了,于修哥他那人脾气是那样,有时候我都会被他吓到。他又不止吓你一个。”李少之安慰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嘛……其实他平时对我很好,就是前段时间受了伤那阵子,爱指使人,我也没真怨过他。总好过现在不理人,好像我做什么都不能让他满意。我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他开心点儿……他今天上午那会儿,我真挺怕他出事的……”

兴许是今天上午也被那阵势吓到了,精神又收到压迫,心灵又受到伤害,徐徐这会儿哭的好不可怜。

姜越说:“他可能只是累了,对你应该没什么的。”

李少之他们又七嘴八舌的劝了一会儿,徐徐整理好心情,又去做事了。众人也散了,姜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泽把门关上,他将姜越的衣服挂好,眼睛一边在谨慎的看着姜越。

“有什么事,说。”

里泽浑身一抖,连忙说:“之前坠灯事故的结果出来了,施工方要负百分之七十的责任,已经找律师准备这事了。”

“al的态度呢?”姜越啄了一口热茶,靠在木质窗框边上,沉沉的双眸眺望街上来往不断的部队车辆。

“他们倒是很积极。其实这件事不用我们出面,al也会处理的很妥当的。毕竟……毕竟是这事是发生在他们旗下啊。”里泽将那句‘毕竟al的老总跟于修是旧情人’给咽了回去,他直觉姜越会很讨厌他那样说话的口气。

其实里泽跟着姜越这么久,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姜越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姜越大部分是一个尊老爱幼劫富济贫正义感爆棚的大好青年,对待朋友很仗义,对待粉丝爱护有加,即使是陌生人,他也会温和有礼做到仁至义尽。但是姜越也有一些说不上缺点的特点:可能有点清高。

他对圈子里的很多人很多事不屑于说更不屑于看不屑于听,外面姜越的花边绯闻满天飞,一会儿跟这个有暧昧一会儿跟那个有恋情,然而姜越身边的人都清清楚楚,姜越是真--迷之绝缘体。他这么多年游走花丛却片叶不沾独善其身,让人不得不纳闷他到底是什么气场这般怪异。好比这次的女主角,两人拍戏时是浓情蜜意百般恩爱,而戏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许缦明显是对姜越有意思,然而姜越这边……迷之迟钝。而且依里泽的经验,只这么撩拨着撩拨着,等戏拍完了,那个许缦可能也撩不着姜越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里泽忽然又不想提醒姜越远离于修了。因为不管从哪方面看,他担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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