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想速战速决,便朝身后的安竹、安松和桃林村壮丁道:“都给我上。打趴一个,少爷我赏银十两!一刻钟内把他们全部撂倒,赶出北侧院,每人再多赏十两。”
“是!”早已忍不下去的安竹、安松等人,听说还有赏银拿,全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越过安三少,冲向那帮子刁民,拳打脚踢起来。
玉墨、芍药、常砚和桃林村的两名中年媳妇,都和岑二爷、林氏站在一边,把场地给安三少他们腾出来,让他们能恣意发挥。
岑大郎、岑三郎和杨鹏,也随林四爷、岑二娘他们去了营所。若岑大郎在,这会儿早就打趴那些刁民了。
安三少这边算上他,虽只有十一人,比胖子那边少了近二十人,但他们个个都会些拳脚功夫,安三少更是个中高手,很快便打得胖子那边的人连声告饶。
一炷香后。
“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只是嘴巴厉害。”安三少有些遗憾地看着一地呻。吟打滚的胖子等人,他都还没怎么活动开,这些人就全倒了,真是无趣。
他拍了拍锦袍上的灰,冲安竹等人道:“这群人就交给你们了。把他们抬到南侧院,丢到院子里就是。”
安三少微笑着走过去,对岑二爷和林氏道:“先生,师娘,一会儿你们直接住进北侧院就是。为避免往后再有不长眼的,来扰你们清净,我这就去营所,和冯家人聊聊。让他们也出面管管事。”
安三少进入安坪镇后,便收到了自家暗卫的口信,说是他科举成绩不错,岑大学士还亲自写信,给他祖父和父亲报喜。这表明岑家愿和他交好。
冯家如今正急着拉拢岑家,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对他和安家。他也不怕去营所。
不对,他是怕去迟了。让自家师弟受了委屈没处说,又让立柏那个死断袖有机会表现一二。
岑二爷似笑非笑地打量面色急变的安三少,“原来之君你一直想去营所呀。”
“这个……”安三少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看岑二爷的脸。“我也想过去,替师弟分分忧,助助威什么的。他还那么小,那些大夫和冯家人不一定相信他,说不定还会为难他……”
“去吧。”林氏嗔怪地睨了岑二爷一眼。对安三少道:“你是个好孩子。二郎还要劳烦你照看。”
“多谢师娘,弟子这就去了!”安三少乐得眉梢眼角都开出了花,他转身跳上马,骑着马儿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泥泞的街道中。
岑二爷有些烦恼地看着安三少离去的方向,低声叹息:“哎!真是苦恼!”
之君如今越发长进懂事,也长成了可靠有才的青年。就算不知道他家女儿的身份,对二娘也是一片赤诚的痴心爱护。便是对他们,也都尽心尽力得很。
倒是勉强可以做他的女婿。然而立柏也很不错……
“真是难以抉择啊!”岑二爷又眉目含愁地叹了叹。
林氏嗤他:“得了吧。女儿对他们都无情谊,你在一旁操哪门子的闲心?随他们去吧。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家二娘如此貌美能干。自然也要多选选。我瞧安三和立柏都还略有不足,再等等罢。还有半年,等女儿恢复真身,慢慢开窍了,到时自然有咱们忙的时候。”
“梅娘你说得对。”岑二爷拍着手道:“咱们清芷要嫁,自然就要嫁绝世好男儿!若论这个标准,之君和立柏确实还差些火候。且等等再说。”
“咱们进去瞧瞧,把房间选出来,让人稍稍打理布置一下。虽说是暂住之处,但也不能太伤眼……”岑二爷从来都是讲究风雅之人。
“可不是。”林氏急急拽着岑二爷往里走。“先去给二娘选房间……”
……
这厢,安三少骑马奔到营所大门口前时,被几名带刀官兵拦住了。安三少报了名号,便等在营所大门外。让他们进去通传。
一盏茶的时间后,魏仲和珺雅先生笑吟吟地出来,亲自将他迎了进去。这次珺雅先生和魏仲都把姿态放得很低,他们边带安三少去找岑二娘,边笑着恭喜他。
“前些日子,京城那边放榜。听说安三公子你高中二甲传胪,真是可惜可贺。三少你如此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叫我等叹服。”
珺雅先生听说圣上和岑大学士都很是看重安三少,有意栽培他。冯阁老也曾赞安三少的文章言之有物,听说安三少带人奔回安坪镇,叫他们这些幕僚见到他,尽量与之交好,把他拉拢。安家可是豪富得很,若得了安家的钱财相助,他们便可省去不少烦心事。
于是,此次他见到安三少,态度大变,一脸春风拂面,“当日我便和靖翎先生说过,三少乃是良才美玉,将来必定平步青云……”
魏仲见状,微微弓着背,谄笑着恭维面无表情的安三少:“三少!此次您高中二甲头名,又得圣上、岑学士和冯阁老看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语罢,他见安三少面露嘲讽之色,咬咬唇道:“从前是我眼拙愚蠢,若有慢待之处,还请三少别放心上。我就是那猪脑子的蠢货,不值得三少费心思的。”
魏仲知道安三少高中传胪后,便没睡过一天好觉。整日里又怕又悔,后悔他当日对安家赶尽杀绝,他至今仍忘不了,当初他为了傍住冯家,亲自带人赶杀安家人的经过。害怕安三少拿他和魏家开刀,报仇泄恨。
“对了。”魏仲见珺雅先生和安三少都拿冷嘲的目光看他,他抬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