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你明年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在科举上大放光芒。别辜负了大学士和我对你的期望。”六皇子故作老成地拍岑大郎的肩膀,“你乃文武全才,不论你参加文举还是武举,相信都有望夺魁。不过……”
岑大郎不等六皇子明言,便一边把真假参半的信纸收好,一边道:“殿下您也说了,您手中无将才。而我这人又偏好武功,爱看兵书阵图,舞刀弄剑。我想参加明年的武举,夺个武状元,为岑家和殿下增光。往后圣上若是让殿下也带兵大战,我便做殿下的先锋,为殿下铲除敌患!”
“哈哈c!甚好!”六皇子连连称好后,又问岑大郎:“之前清言你还叫我按兵不动,你去争那武状元,又是何用意?”
“我的意思是叫殿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咱们明面上不争不抢,私底下也可以有所准备嘛。”岑大郎耐心与六皇子分说:“目前看来,圣上更属意殿下您。如今大景频频遭扰,圣上开武举,广勋才,多半也是为了平定外患。”
“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个个手中或多或少,都握有兵权和精兵。这些势力,不趁早拔除,往后便会成为您坐上那个位置的拦路石。”
“我猜圣上这次广开恩科,并允许几位成年的殿下提前拉拢人才,是有意让太子几个出头,借机消耗他们的兵力和势力,为您铺路。”
“您呢,只需要做好贴心的儿子,按照圣上的心意走,凡事忍让。不强出头。我相信圣上定不会薄待了您!”
“不信,咱们可以等一月后回京再看。”岑大郎见六皇子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又为自己倒了杯茶饮尽,“靖翎先生和冯大人都说了让您静观其变,回京便知分晓。我相信我所料,不会有偏差。未来的日子还长,殿下要有耐心。”
六皇子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岑大郎说得有理。他站起身,拱手朝岑大郎郑重鞠躬:“多谢岑先生为我指点迷津。”
岑大郎稳稳坐着,假模假样地对六皇子道:“殿下不必如此!这不是折煞在下么。我无功无名。如何担得起殿下这般厚礼?”
“您胸中有丘壑,实在是让我钦佩,值得礼待。”六皇子经过这次对话,是真的把岑大郎当成了靖翎先生这般大才看待。他礼下贤士地亲自给岑大郎斟茶eads;轮回之天泣传说。双手捧着茶杯递到岑大郎手边:“先生,请喝茶。”
“多谢殿下的看重。”岑大郎“感动”地抖着双手。接过六皇子的茶,一口喝干,豪迈道:“有了这一杯茶!我岑清言也算不枉此生了!”
接着,他开始和六皇子表忠心:“殿下放心。喝了这杯茶,往后我就是殿下的臂膀!凡事必当以殿下为先,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先生此言,彦瑜感怀在心。还请先生放心。往后我定不会亏待您!”六皇子见岑大郎面露疑虑,很有君主风范地道:“先生若有什么烦忧,大可直说。在我能力范围内,定会全力以助!”
“也不是什么大事。”岑大郎顿了顿,道:“第一嘛,希望殿下去掉‘先生’二字,直呼我名字即可。这第二嘛……”
六皇子很是欣赏岑大郎这种有话直说的谋士,当即和善弯唇道:“清言不必犹疑,在我面前,有什么说不得!”
“是这样的。”岑大郎心中愤愤:老子被你绕了半晌,总算要绕回正题了。面上却一派谦和担忧:“我家迁来这安坪镇,也有段时日了。相信殿下也听说过我们岑家,和高家、魏家和周家的嫌隙。之前的事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多提。只是不久后我便要随您赶赴京城,留下二郎和双亲在此,我怕……”
六皇子一下就明白了岑大郎的意思,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还当清言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事儿。就是你不说,我马上也会派人去高、周、魏三家,和他们清算清算。”
“岑神医早便和我说过,你们和那三家的恩怨了。私底下,我也问过靖翎先生。他老人家也说岑家何其无辜,被这三家坑害至斯。”
六皇子义愤填膺:“你和岑神医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说别的,单凭这个,我也不能让人欺侮了岑家去!从前是我疏忽了,在这里,我向清言你赔个不是。”
六皇子朝岑大郎作了个揖,“我向你保证,往后安坪镇,再无人敢欺负岑家人。我们离开安坪镇前,我会留下二十名精兵贴身保护岑神医,另外再派三十人去岑宅守护令尊和令堂。清言,你大可放心随我去京城。”
“多谢殿下的一番好意!”岑大郎道:“只是我家人少,用不着这许多精兵保护,殿下只需派十人去岑家即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那些精兵放在岑家也是浪费,不如让他们跟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做事。”
岑大郎一番贴心忠言,打消了六皇子的怀疑和戒备,又开诚布公与他道:“其实,安坪镇上,不止高、周、魏三家与我岑家有仇。您嫡亲的舅舅冯大人,也因冯公子的死,把我们记恨上了。相信靖翎先生也向您提过,冯大人当初曾对我岑家下过手。”
“清言,这个……”六皇子被岑大郎这么一说,面露羞惭:“说来也是因我之故,才叫岑家吃了这许多委屈!舅舅和冯家这边,你放心便是。我保证,往后冯家都不会再与岑家为难。外祖父先前在写给我的信中,说了他已向父皇上书,请求把舅舅调回京城。”
“冯家替我养的这些精兵,以及靖翎先生等人,这次也会随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