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心里长叹,这种复杂的心情还会持续好几个月。
“……”周子知拍拍郁泽的手背,“那你慢慢感受。”
郁泽皱眉,“去哪儿?葡萄不吃了?”
“呼吸不上来。”周子知说,“我出去散会儿步。”
郁泽不放心,“慢点下楼,看着路。”
他下一刻又说,“不要去碰王子。”
外面传来周子知的声音,“嗯,我知道的。”
在椅子上做了几分钟,郁泽给徐寿晴打电话,“妈,我是郁泽。”
“哎。”徐寿晴在电话那头高兴的问,“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郁泽说,“还没有。”
他抬起手揉额角,“妈,我想问你一点事。”
“行。”徐寿晴走到院里,“怎么了?你说。”
她接到这通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跟她女儿有关,不然女婿那样的大忙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唠家常的。
“她是不是吐的更厉害了?”
徐寿晴担忧,虽然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生孩子的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但那事摊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能那么释然了。
“子知偏食比较严重。”
郁泽站在阳台,目光紧跟着穿行在花圃中间的身影,不时回应徐寿晴,“嗯,好。”
挂了电话,郁泽下楼,他卷起袖口,“吴妈,家里有蛋吗?”
厨房的吴妈点头,“有的。”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擦,“少爷,要做什么?我来吧。”
郁泽找到鸡蛋,“不用了。”
一脸奇怪的吴妈退到一边,吩咐其他佣人都出去,她留在打下手。
郁泽把两个蛋在碗口轻磕,将蛋壳扔进垃圾篓,手臂左右摆起,拿筷子不停的搅动。
吴妈瞅了一眼,看出是要炖蛋,她一把年纪了,在郁家待了几十年,也是从周子知进来,才知道
少爷很会心疼人,比起老爷当年,一点都不差。
遗传很重要,吴妈默默的想。
郁泽把打好的蛋放下来,开始擦洗菜刀,“吴妈,拿块瘦肉给我。”
吴妈哎了声,手脚麻利的把一块瘦肉递过去,不忘提醒一句,“少爷,晚饭都煮的差不多了。”
“把蒸笼洗一下。”郁泽低声吩咐,手腕用力,将瘦肉切下来三分之一,剁成肉末。
吴妈看明白了。
孕妇不吃肉是不行的,夫人着急,私下里没少找她说,他们换着花样把瘦肉做出不同的菜,就是唯独没想过做肉末炖蛋。
郁泽把肉末放进蛋里,蒸上,他洗了洗手,转身去找周子知。
吴妈后脚去邱容那里了。
邱容听了,慢悠悠的把毛线团绕上,“她要是能吃肉末炖蛋,以后天天给她做。”
“晚上做个猪肝蛋花汤。”
吴妈应声,“要放生姜吗?”
“还是别放了。”邱容蹙了蹙柳叶眉,“她现在味觉怪,一吃就能吃出来放了哪些东西。”
她摸摸手里的草绿色毛衣,“吴妈,你给我看看我这毛衣,袖口是不是紧了?”
“不紧。”吴妈笑着说,“夫人的针线真不错。”
“老了。”邱容听着也笑了笑,“好多花针都记不得了。”
这要是十几二十年前,小鞋子小帽子她都能用毛线打出来。
花园里,郁泽拉着周子知,两人站在石榴树底下,上头枝条上挂着沉甸甸的石榴,有的已经熟的裂开了口。
“要不要吃?”
周子知伸手指指,“要那边那个。”
郁泽用手臂去勾,扯住树枝一端,用力往他这里拽,将那颗大石榴摘了下来。
有一条缝的石榴籽已经露在外面,晶亮鲜红。
郁泽把石榴掰开,一半给周子知。
“吃两口,回去吃蛋。”
周子知吃了一小把,很甜,这是郁泽的爸爸自己种的,包括桃树,杏树,葡萄,以及种类繁多的植物,长的都很好。
周子知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送到郁泽嘴边。
郁泽低头,用舌头卷到嘴里,舔了舔周子知手心的纹路。
后面传来邱容的声音,喊郁泽跟周子知回去。
周子知挖了一勺子,
邱容,
怀孕后,郁先生
“孕妇的内分泌会发生一系列变化,性||欲减退……”
郁泽把书合上,目光深深沉沉的望着周子知,“你说书上写的是真是假?”
周子知别过脸,“假的。”
“是吗?”郁泽,“我要验证一下。”
周子知,“轻点。”
“嗯。”
郁泽搂着周子知,轻轻慢慢的磨着,蹭着,
没过几天,周子知跟郁泽去济州岛度蜜月了。
邱容再三叮嘱,“不要累到。”
三十二周时,周子知接了一个通告,拍了一组照片,孕味十足。
身体笨重
隆起的腹部线条明显。
郁泽从背后搂着周子知,双手放在她的腹部,
秋高气爽,景色怡人。
周子知痛的浑身冒汗,后来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
当助产士说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马上推进产房的那一刻,周子知想哭,她终于可以见到宝宝了。
之后在产房的十几分钟,周子知过的比带产房要轻松太多,腹部平下去,哇哇大哭声在耳边炸响,周子知喜极而泣。
郁泽把周子知湿答答的头发弄到耳后,俯身亲了一下。
助产士笑着说,“是个女孩,五斤七两。”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