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帐内,曦泽端坐在屏风之后,听完四喜的禀报之后,望着进入君帐的众人,对祈夜问道:“祈夜,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祈夜赶忙回道:“皇上放心,我没事!”
曦泽略略安心,望向祈夜身边的人,奇道:“是叶婧安吗?”
叶婧安连忙福身道:“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女!”
曦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救了朕的神医,又立一功,回头朕会有重赏!”
“谢皇上!”
曦泽又望向跪在地上的阿奇,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帐中跪着何人?报上名来!”
阿奇低着头跪着,半天不发一语。
祈夜见状,有些急了,就算夏晚枫真的派阿奇来刺杀他,他也只想私了,不希望把事情闹到曦泽这里,于是出声道:“皇上……这个奴仆,我认得,这只是一些私人恩怨,就让我带走……”
然而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曦泽打断:“祈夜,你受惊了!你是朕的人,朕自然要为你做主,这件事不是小事,敢在天子脚下行刺,岂能轻易放过!四喜,去给神医搬张凳子来,好生伺候!”
“是!”四喜很快就搬来了凳子,祈夜无奈,只好闭嘴入座。
曦泽再次对阿奇掷地有声地问道:“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行刺朕的神医?”
阿奇依然闷然不语。曦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四喜伶俐,狠狠踹了阿奇一脚,怒道:“大胆!皇上问话,还不快快回答!敢让皇上等着,你有几条命?”
阿奇这才答道:“奴才阿奇!”
曦泽得了回复又问道:“是谁派你来刺杀朕的神医的?”
阿奇又是半天不说话。
曦泽很是恼怒,望向祈夜,问道:“祈夜,你既然识得这奴才,那你告诉朕他是谁的人!”
祈夜有些后悔自己的话了。但是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吞吞吐吐半天道:“他……他……他是晚枫的奴仆!”
曦泽闻言大惊:“你说什么?!”
祈夜赶忙站起来道:“皇上,这件事有很多的疑点,虽然他是晚枫的奴仆。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是晚枫派来刺杀我的!还请皇上明鉴,也许整件事真的和晚枫无关……”
曦泽抬手制止祈夜说下去,对四喜怒然道:“四喜,你不是说晚枫已经带人去小河边救祈夜了吗?怎么祈夜回来了,却不见晚枫?你立即去将晚枫传来见朕!”
四喜得令。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君帐。
另一边,叶婧安奇道:“皇上,神医明明是在山上遇险了,这个‘晚枫’为什么说神医在小河边遇险了?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点啊,方向也是相反的,他真的是要去救神医吗?”
曦泽不置可否,沉着脸等待晚枫归来给他解释。
四喜很快就将夏晚枫带到了君帐中,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傅井川和大理寺卿谭有得、御史张炳,说是听闻神医遇刺,特来慰问。顿时君帐内便站满了人。
曦泽见夏晚枫来了,便问道:“晚枫,你看看这地上跪着的人,可是你的奴仆?”
“是!”夏晚枫转眸望去,见是阿奇惊奇不已,“阿奇,你怎么在这?”
阿奇望向夏晚枫,垂头丧气道:“大人,刺杀失败了,请大人处置!”
夏晚枫大惊:“什么刺杀?!”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曦泽掷地有声的询问:“晚枫,这个人,是你的奴仆吗?”
夏晚枫这才望向曦泽,禀道:“回皇上的话。是臣的奴仆,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曦泽怒道:“这个阿奇刚才在山上刺杀祈夜!是你派他去刺杀祈夜的吗?”
夏晚枫大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祈夜,只见他安然无恙,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又转头望向曦泽。抱拳认真答道:“皇上明鉴,臣绝没有派人去刺杀祈夜,臣对刚才山上的事情毫不知情,刚才臣以为祈夜在小河边遇险了,还带人去救祈夜,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祈夜?”说完又转头望向阿奇,厉声质问道,“阿奇,我什么时候派你去刺杀祈夜,你为什么要谋害祈夜?”
阿奇被夏晚枫说的有些发蒙,半晌方回道:“大人,不是你让我把独孤祈夜骗到山上去了以后再动手的吗?大人,救命啊!”
夏晚枫不可置信地望着阿奇,这个跟着他十几年的奴仆,这个一向深得他信任的奴仆居然背叛了他,他指着阿奇,痛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令你将祈夜骗到山上去?你竟然背叛了我,亏我一直还厚待于你,你竟被人收买了!说,是谁指使你谋害祈夜的?”
阿奇立刻回道:“我没有胡说啊!我是你的近身奴仆,没有人收买我,我一直都是在听大人的命令行事!”
“你……”
就在这时,曦泽厉声喝止道:“好了!”
底下二人立时噤声。
曦泽忍着怒气,沉声问道:“晚枫,朕只问你,到底有没有派这个阿奇去刺杀祈夜?”
夏晚枫赶忙拱手答道:“没有!”
曦泽略松口气,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谎报消息,说祈夜在小河边遇险了?”
夏晚枫如实答道:“刚才我看到祈夜的求救信号,方向就是小河边,我以为祈夜遇险了,所以就告诉四喜祈夜在小河边遇险,然后我就带着人去了小河边准备去救祈夜!”
曦泽闻言转眸望向祈夜:“祈夜,你放出了求救信号?”
祈夜思绪一团混乱,只得如实答道:“我没有!”
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