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沈绿衣竟然大胆到当众端着毒酒来害她!
底下,众妃立刻沸腾一般的议论开来。
首先出声的便是傅凝嫣,只见她满是讶然道:“静妃娘娘,您是有多恨皇贵妃娘娘,竟端着毒酒要她的性命,还是当着皇上的面,真是太骇人了!”
她的话音一落,颜如画便紧接着道:“还好酒洒了,要是皇贵妃喝了这酒,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沐雪涵也毫不落后的说道:“静妃娘娘,您的心肠是不是也太歹毒了些?竟想做出谋害皇贵妃之事,这可是大罪啊!在您的眼中,难道宫规女德都是子虚乌有么?皇上在此,你都敢如此大胆,你的眼中还有没有皇上?”
底下瞬间一片附和之声。
曦泽听得头疼不已,右手屈握成拳,重重砸在面前的桌面上,对着底下暴喝道:“够了!都给朕住口!”
底下这才雅雀无声。
一旁的云倾听着众人的议论,恨意在心头刻骨的翻涌着,又惊又怒的云倾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恨意,起身向曦泽跪下,冷声道:“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曦泽望着云倾,沉声道:“云倾,你先起来!”
云倾并没有起身:“皇上若是不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便长跪不起!”
曦泽闻言,很是为难,只得道:“朕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跪了,快起来!”
云倾这才起身落座,冷冷望着沈绿衣,等待曦泽的“解释”。
曦泽望向沈绿衣,沉声问道:“静妃,你的酒杯中的酒为什么有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得回过神来的神来的沈绿衣立刻跪地道:“皇上明鉴,这毒不是臣妾下的,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酒杯里会有毒!这酒是未央宫的宫人端给臣妾的。请皇上严审未央宫的宫人!”
云倾闻言更加愠怒不已:“今日晚宴的酒水是未央宫的宫人统一安排的,别人敬给本宫的酒都没有问题,只有你的酒有问题,这难道是未央宫的宫人在动手脚吗?静妃。你想栽赃谁!”
沈绿衣闻言咬牙道:“臣妾没有要栽赃谁,只是就事论事,请皇上明鉴!”
曦泽望向沈绿衣的桌案,下令道:“四喜,你去将静妃桌上酒壶里的酒往地上倒。看那酒壶里的酒有没有问题!”
“是!”四喜立刻依命行事,执起沈绿衣桌子上的酒壶往地上倾倒,酒壶里的酒接触到地面就像清水接触到地面一样平静,并没有烧起白色的泡沫。
曦泽不禁蹙眉望向沈绿衣,问道:“酒壶里的酒并没有问题,未央宫的宫人并没有下毒,静妃,这你又要如何解释?”
沈绿衣望向曦泽,无比诚恳道:“臣妾真的没有下毒,实在不知酒杯中的酒为什么有毒!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曦泽的眉头蹙得更紧:“你说实话吧!朕可以看在皇贵妃没有受到伤害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
沈绿衣见曦泽不信任自己,立刻大急,望向王宁暄求救道:“臣妾真的没有下毒!皇后娘娘,臣妾向你保证的事,臣妾没有食言!”
见此情状,王宁暄赶忙起身,跪地道:“皇上息怒,静妃确实向臣妾保证过不会伤害皇贵妃,她向来是守诺之人。不会轻易食言,请皇上明鉴!”
曦泽闻言微微惊讶朝着王宁暄问道:“她真的这么保证过?”
王宁暄如实答道:“是!”
一切似乎真的又变得蹊跷起来,曦泽面色惊疑不定,望着沈绿衣。飞速运转着思维判断着眼前的局势。
正在犹豫间,只见懿贵嫔忽然出列拜倒,向他禀报道:“皇上明鉴,静妃娘娘是清白的!刚才臣妾看的很清楚,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奴婢忽然悄悄踩了静妃娘娘的外袍,静妃娘娘才会不慎将杯中酒洒出。这一切绝非偶然,她一定是知道杯中的酒有问题所以才使娘娘在众人面前出丑,请皇上严审娘娘身后的奴婢,还娘娘清白!”
她身侧的沈绿衣闻言,这才发现秀影跟了过来,叶婧安分析得很有道理,沈绿衣死死盯着秀影,忍着心头的恨意,厉声问道:“秀影,你为什么要踩本宫的外袍?”
秀影急得满头是汗,立刻跪地道:“皇上、娘娘明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是不小心才踩到了娘娘的外袍!”
“她撒谎!”叶婧安惊叫道,“臣妾看得十分清楚,她跟在静妃娘娘身后一直都是低着头在走路,怎么可能会不小心?她分明就是故意踩静妃娘娘的外袍,这个奴婢绝对有问题!”
望着底下这一幕,曦泽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沉声问道:“秀影,静妃杯中酒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你给朕仔细回答!”
秀影立刻摇头道:“皇上明鉴,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皇上饶命啊!”
曦泽更怒:“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你下的毒?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朕就对你不客气!”
秀影急的大哭:“奴婢没有下毒,皇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皇上饶命!”说完,便猛磕头。
曦泽见状,毫不客气的下令道:“来人,杖刑伺候,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杖刑立刻有条不紊的执行着。
顿时,宝宸殿便充满了秀影的哭喊声,可是她除了求饶就没有其他的说辞了。
忽然,杖刑才刚刚执行到第十一杖,秀影便一滩稀泥一样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