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贞柔宫的消息绝不是瞒的密不透风的。
可是,早在魏子修踏进贞柔宫的时候,便有人去揽月楼送信!
跟在魏子修身边伺候的小童是魏子修亲戚的孩子,也是他的表侄,名唤天平,他是内侍,身份卑微,一直是由魏子修照拂在这宫里行走,常有内侍欺负他,都是魏子修帮他解围,一向对魏子修最是忠心!
他得到魏子修被押入贞柔宫并且可能上刑的消息,急的不得了,奈何现在祈夜被传去了承光殿,唯一能救魏子修的人就只剩下云倾了。
其实消息传来的时候,杖刑还没有开始,可是传消息的人却说的严重。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迅速扔下手中的东西,抓过一个空木盒子,急急赶往未央宫。
天平是魏子修的人,未央宫的人都知道,门口站的是浅紫,见到他来,微微称奇,问道:“天平?你怎么现在来了?魏御医呢?”
天平稍作镇定,他知道未央宫的规矩,皇上有旨意,所有的消息都不能往里面送,所以,在没有见到云倾之前,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否则,根本见不到云倾。
他镇定的说道:“我家主子在忙,所以吩咐我过来送药,等下晚点他再过来!”
浅紫听他这么说,倒也不生疑,只道:“魏御医在忙什么?都这个点了还没有过来!平日里他早来了!”
天平强自镇定,说道:“最近,神医给娘娘配了一种新的药,比较麻烦,所以,我家主子比较忙!”
浅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这是什么药?这不早不晚的,怎么这个时辰送来!”
天平背后渗出冷汗,面上却故作轻松的说道:“姑娘,这是补药,很是珍贵,娘娘喝了这药,下午就有精气神了,我家主子特地让我这个时辰送来的,娘娘午睡可起身了?”
浅紫答道:“刚起身!”
天平亦笑的轻松:“那正好,赶紧送进去吧,冷了可就不好了!”
浅紫知他是魏子修的表侄,是自己人,倒不会怀疑他,伸手准备接过:“给我吧,我这就送进去!”
天平把手往后移了一下,道:“怎么好劳烦姑娘,这些粗活便由我来做吧,姑娘伺候皇贵妃辛苦了,便歇歇吧!我拿着很是稳当呢!寻个丫头来带路便是了!”
浅紫笑的越发灿烂,见他客气,便也不说其他,只道:“那你随我来吧!”
天平总算顺利的进入了云倾的寝殿,云倾坐在床上,床边放着燃得正旺的炉子,蕊儿道:“娘娘可觉得冷?还需不需要再添些碳火?”
云倾道:“皇上送来的银灰碳总共就只有半篓,还是省些用吧,本宫坐在被窝里不冷!只要屋子暖和就行了!怀宇呢?”
蕊儿答道:“早就去上学了,还没有放学呢,现在还早!”
天平提着木盒子进了内殿便几步跨到床边,浅紫见他突然走的这么快,不禁一惊,正要说话,却见天平一把跪在床边,紧紧抓着床单,无比激动的说道:“娘娘,贞柔宫主位诬陷我家主子谋害四皇子,要给他上大刑,求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要是再晚,恐怕我主子就没命了!求娘娘了!”说着,便磕头如捣蒜!
云倾大惊,然而她还来不及说话,蕊儿便大声呵斥道:“谁让你把消息往这里送的?娘娘在养病,你怎么可以随意打扰?谁放你进来的?来人,快将这个不懂事的奴才拖下去!”
蕊儿望向跟着他进来的浅紫,浅紫已经吓得满身是汗,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很快就有内侍进来拖天平!
天平死死的抓着床单就是不松手:“娘娘,我主子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害他啊,您快救救他吧!”
蕊儿见状,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拖下去!”
云倾已经是顾不得其他,掀开被子,吩咐道:“快给本宫更衣,摆驾贞柔宫!”
蕊儿大急,死死的拦住云倾,急急说道:“娘娘,您不能去啊,外面现在大风大雪,冷的厉害,您的身子才刚好一点,可经不起外面的风雪!后宫的事自然有皇后娘娘做主,您便放心吧!”说罢,便转头望向天平,满是威胁的说道,“这后宫的事,你怎么不去求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身子不好,你怎么能来烦她?”
说着,便对着下人使眼色,众内侍得令死命的拖拽天平,天平拉不住床单了,只得大声的说道:“皇后娘娘早就出宫去祈福了,根本就没有回来,神医现在也不在揽月楼,您若是不去救我家主子,他一定会被打死的……”
云倾闻言,心口颤动不止,皇后出宫了,怎么没有人向她禀报?云倾勉力支撑的问道:“咱们从来没有得罪过贞柔宫的兰贵嫔,为什么他们要抓着魏御医不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让他把话说清楚!放开他!”
可是,天平已经被拖远了。
云倾的心底涌起怒气,伸手拨了拨蕊儿的手,便要下床:“快去将本宫的外衫拿来!”
蕊儿赶忙道:“娘娘,您不能去啊,不若,由奴婢去求皇上做主!你不用担心!”
云倾怒道:“各地都有灾情,皇上现在忙的很,哪有时间管后宫的事?人命关天,哪里还能拖,再拖下去,魏御医就没命了!”
蕊儿急急道:“魏御医也是朝廷命官,她们怎么敢真的动手杀了他?兰贵嫔没有这样的胆子,万事都必须等皇上皇后做主才是!奴婢去,一定保下魏御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