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相比于李璟任命孙元化为秦王府工房郎中的消息显得是那样的波澜不惊,朝廷甚至都没有当成太大的问题,毕竟那时候的李璟就已经显露出了一定的听宣不听调,但是无论他李璟如何去做,都起码还能拉扯出一定的旗帜来遮掩他的行为!
比如这次,由工房郎中孙元化亲自主持的新式火炮被紧急起运宣化前线时,秦军仍旧打的是蒙古鞑子入侵,出兵救援宣府镇的借口,当然,附带揍明军,接受宣化镇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马大人,快拿出个办法来吧,秦军已经到了城外了啊。”一路从阳原败退到宣化府,又从宣化府企图向东去保安州的马士英见东面被堵截了,就干脆带着人逃到了张家口,可是还没等他准备继续沿着长城逃回京师呢,就被追上来的秦军骑兵给切断了退路。
不服输的口外驻军出击了一次,企图掩护大商人逃走,只是这批人在他们视线之内,就被成群结队的秦军包围之后,只一轮火炮发射,就败的溃不成军,他们的下场现在搁城外摆着呢,就挂在面对他们的营门,只是就剩下个脑袋了。
“想办法?本抚现在自身难保,还能想什么办法?”马士英这两天内心惶惶的,一路逃跑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好过,现在好不容易跑到张家口,原本还想休整一下呢,可是立即就被秦军的骑兵堵住了,再被这些城里的大商人一吵闹,内心就更加郁闷了。
“可是您老再不拿出点办法,秦军那火炮一打,咱们连个生路都没有啊!”被推举为商人代表的范永斗现在是彻底的傻了,秦军口口声声说要打鞑子,那就打啊,可是现在军队包围张家口算个什么意思?他们难道要造反么?
“生路?本抚估摸着现在宣化府都丢了,他们还不是造反是什么?可是朝廷还能有余力去管这个吗?”哪怕到了现在的地步,马士英也有他独特的消息来源渠道,他知道南边的河南山东已经完了,朝廷最后两路精锐都丢了,保定总兵甚至都跑到天津去了,他求援的奏本甚至送不出宣府镇了。
“那朝廷不管,咱们可怎么办啊?”范永斗一个头两个大,当初出银子的时候,朝廷可是打着包票和他们说清楚了的,山西地界他们原本的财产和田土分文不取,可现在呢?别说山西的田土和财产了,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最关键的还是他们没时间,连收集张家口外的存银和货物跑路的时间都没有,不然蔡家能匆忙间出城被秦军全部剿杀?
“本抚也是没办法了,看样子,只能与城同存亡了,瞧着朝廷只能派关宁军入关平叛了。”马士英含糊的敷衍着,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暂且将这些个和张家口守军勾结甚深的商人忽悠走,然后才从长计议吧。
等再说了些话,范永斗也知道再说下去无益,这位巡抚大人估摸着是被秦军吓破了胆子,已经不敢出城交战了,但是他们要活下去啊,所以只能另寻他法了。
“来人啊,给本抚都上来。”马士英等这些人一走,立马唤来了自家巡抚标营残部各将,甚至原属万全卫指挥使马天宝照样一直跟着他。
“大人,您有何吩咐?”马天宝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万全中卫所部基本上葬送的差不多了,而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二三百的家丁精锐,其余的都被秦军给消灭了,他这指挥使,甚至连个千户都比不得了,为今之计只有跟着马士英到处乱跑,以求活命了。
“在这的,不是你的亲信,便是本抚的巡抚标营,本抚有言在先,谁要是和城内的商户勾结,企图作乱的,本抚一概准许你们自个出去,但是往后啊,咱们也便失了情分,再也勿要相见了吧。”马士英看着这些跟随自家亡命天涯的将官,内心底惨笑了一声,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秦军这么强,他再抵抗下去,也无非是死路一条,
“大人,你这话说的,咱们弟兄那个不是跟着你几年了,一直得蒙您的庇护才能在这乱世生存,眼瞅着大明也快完了,咱们弟兄无不等着大人做主,给我们带条活路呢。”寻府标营的参将不蠢,马士英一提城里的大户,他就知道了,这是要投降啊。
“好,丁三,你给我带人首先将临时巡抚衙门给我守住咯,在附近的标营兵马不许卸甲,时刻都给我提起精神来,别半夜被人给摸了脑袋去。”马士英一听这话,顿时知道了,底下人也不想死啊。
“大人,贸然投降,这可是死罪啊。”马天宝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变动,毕竟他们之前还是明军呢,现在秦军兵临城下,难道就直接这么降了?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城外少说有一万秦军,而且还不断在增加之中,本抚这不是为咱们上千的好儿郎考虑前程,能投降?”马士英内心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城里的大户是肯定不会投降的,他们的祖宗家产都被秦军给查抄了,老家的族人也大多被打发去挖矿,这等仇怨,加上恐惧秦军会对他们下手,所以他们是绝不可能投降的。
“可是城里的大户,各个家里的伙计,护院,算上他们腐蚀的守将,起码得三四千人上下,而且都是死士,咱们这一旦准备投降,搞不好就是一场火并啊。”马天宝也不蠢,这年头大明眼瞅着都快没了,他能跟着一块去死吗?
“所以得让我们首先动手,今夜直接出东城,引秦军入城,咱们的人手要全部通知下去,现在和秦军继续打下去,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