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大红袍?还是二两?
叶道陵听到后整个人就好像被点中了穴位一样,连手中文件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都浑然不觉,脸上更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双目圆睁,超乎寻常的大,嘴巴大张,口吞鹅蛋毫无压力。
故意的吧?知道爷爷喜欢武夷大红袍,却在说到罐子的时候没有点破?现在社会上都流行,这怎么还有坑爷爷的呢?
看到爷爷惊呆的表情,叶瑾心中暗笑,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问道,“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没事吧?”
叶道陵浑身一震,从呆滞从回过神来,看着坐在身边的孙女,猛的站起身,大声的喊道,“你刚说什么?那瓷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不确定,想要再听一遍。
“就是爷爷心心念念的武夷大红袍啊。”叶瑾听见后说道,“我把您没拍下大红袍的事跟大成讲了一下,他听说之后,就借着这次来京城的机会,给您带了二两,他知道您是大人物,忙得很,又不知道上哪直接去找您,于是就找到我,虽说名义上是送给我的,但我知道他其实是想送给爷爷您的。不过既然爷爷您不让我要,还让我还,那我就停您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叶道陵瞪着眼睛问道,那可是武夷大红袍啊,而且还是二两,他平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喜欢茶,特别是在退休之后,虽然依旧很忙,但还算有空闲坐下来静静地品茶,自从去年年末a省执行,无意中再次喝到武夷大红袍之后,心里就忘不掉,做梦还梦见了,就是这样一件让他梦寐以求的宝贝,竟然在刚刚被他亲自拒绝了,心里一万个悔啊。
“您也没问啊。”叶瑾说道,“爷爷您一出现,就说我们败坏风气,我说明大成的来意,你又不让我和他接触,看见罐子就说东西不好,根本就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是,是这样吗?”叶道陵一愣,好像得了健忘症一样,忘记自己刚才都说什么了。
“不信你问阎叔。”叶瑾看向站在客厅门旁的阎涛。
叶道陵听见后看了过去,只见平时面无表情的阎涛此时也是一副尴尬的样子,瞅见爷孙俩的目光之后,轻咳了一声,然后把头扭向别处,假装打量着房间。
“你看,阎叔都不好意思说了。”叶瑾笑着说道,然后站了起来,一边向楼上走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时间不早了?叶道陵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刚过三点,这个时候休息什么?既不是午觉,也不是晚觉。叶道陵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大院门外,自己在走之前就是这么对孙女和那个小子说的,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到手的二两武夷大红袍竟然被自己给拒绝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叶道陵看着孙女上楼,直到消失,这才身体沉重的坐下来,呆呆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的门旁的阎涛问道,“你说,叶子她刚才说的能是真的吗?”
阎涛有些为难,这是首长家的私事,对象又是首长的宝贝孙女,实在不好发表意见,可是他又知道,以首长的性格,如果什么都不说,这事肯定没完,于是阎涛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我觉得,叶小姐是您的孙女,没有必要骗您,而且,那小子应该也不会送个一般的古玩给叶小姐……吧。”阎涛说到最后,不仅变成了不确定,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首长的脸色越来越差。
呼!
叶道陵冲着阎涛摆了摆手,摘掉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重重的搓着额头上的皱纹,不是他想把额头上的这些皱纹搓平,来个返老还童,而是觉得头痛,当然,心也痛!
二两武夷大红袍就这么没了,能不心痛吗?
“首长,您……您没事吧?”阎涛看见后赶紧问道,首长年纪大了,生怕气出个好歹来。
“我没事。”叶道陵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起身往楼上走,“我回房间休息休息。”
阎涛赶紧走了过去,小心的跟在后面,双手随时准备着,一旦首长倒下他也好接着。看着首长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楼,每迈一个台阶仿佛都用了很大的力气,阎涛在心里直叹气,跟着首长这么多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首长会因为二两茶被气成这样,这还是那个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老人吗?
推开门,回到房间,叶道陵郁闷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同样是个老物件,而且设计的非常特别,在椅子的把手下面有一个暗格,虽然不大,却足够装一些随身的小物件。
叶道陵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自封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郁闷的脸上也逐渐舒展开了。
自封袋里面装的不是药,而是当初孙女给他的武夷大红袍,他一直当成宝贝小心的收藏着,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那甘醇的味道总会让他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仿佛无尽的疲劳和烦恼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别人闻香烟,他闻茶。
只可惜,这一小包里面连一两都不到,甚至都不到十克,而二两,就足足是一百克呀。
想到这里,叶道陵又叹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的落到窗外……咦?
那是什么?
叶道陵微微一怔,窗台的花盆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罐子?问题是,那罐子看起来怎么那么的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
叶道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不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