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子站着未动。
就连太上皇、皇帝都特意叮嘱“让凤歌再睡会儿罢”言辞之间,多是对公主的偏宠,他可不会去叫人。
慕容琅见他未动,抬腿就踹了一下,“翠薇宫就没个得力的!”自己提着袍子直往后殿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凤歌!凤歌!我们得回容王府了!这都晌午了!”
江若宁原就睡觉浅,听到一阵叫喊声,扬了扬手臂,“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儿?”
“要到晌午了,母妃还在家等我们回去用膳呢。”
江若宁低低地应了一声。
翠浅近了榻前,“公主,太上皇、皇上都到了,正在大殿看画呢。”
慕容琅这才忆起,让江若宁给他画像的事,“妹妹快起来,我去大殿等你。”
啊——
那就是他吗?
慕容琅放缓了脚步,直勾勾地盯着画上的男子,他怎么长得这么帅,哪里是凡间贵公子,分明就是一个谪仙嘛,瞧瞧这风度?看看那模样。
慕容琅立时扬了扬头,一溜烟近了跟前,笑得见眉不见眼,“啧啧!妹妹的画技真高,把我慕容琅的风度都画出来了,画得像,画得太像了!”
太上皇扁了扁嘴:臭小子就得瑟吧!“要不是你们的脸一样,老子还真以为是画错了,就你这样的纨绔,也能画成这等风采来。”
慕容琅呵呵一笑,“皇祖父,这不是你长得好,我爹长得好,生了个我,随了你们也长得好,瞧瞧这画上的人,若小王是个姑娘,也定然朝思暮想。”
容王的脸微微发红,他温润如玉还名符其实,慕容琅温润?还说他长得好。
慕容琅看着自己的画像,心情大好:我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哎呀,纵观整个京城,除了我,怕就没有比这更好看的吧,好看啊!真是好看!
“凤歌给皇祖父请安!凤歌见过父皇,凤歌见过二皇叔!”
皇帝抬了抬手,“凤歌,这画你绘了多久?”
“回父皇,从昨晚二更三刻开始的,一直绘到……绘到……”
碧嬷嬷道:“一直绘到巳时一刻才完成。”
也就是说,她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皇帝、太上皇等人就到了。
皇帝道:“凤歌,近日给朕也绘一幅。”
“可……”江若宁一心想要出宫办案子。
皇帝道:“给朕绘好了画像再出宫,误不了事,朕就再宽限你半月期限如何?”
“谢父皇!”江若宁面露忧色,“父皇是想画什么样的?”
皇帝道:“要霸气的!气势不凡,望而生威。”
江若宁的脑海里立时翻滚着一幅浴血征战的画卷来,她能会出太上皇、太后,那是因为她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半月,她绘慕容琅,则是照着画的,只是在背景上进行了特殊的处理,而慕容琅可是实打实拿着折扇、穿着白染竹叶袍绘的。
“父皇可上过沙场?”
大总管道:“回公主,皇上登基之初,曾领兵二十万攻打西凉,平叛西北,至今西北还流传着皇上英勇杀敌的故事。”
领兵二十万,还有温鹏远、秦承嗣等人相随,另西路军更有数十万人马,用五十万人马打人家三十万人马,大获全胜,西凉皇帝跳城自尽,又拥了西凉皇帝的弱弟登基为王,自此,西凉成为大燕的臣属之国,每过三年都要向大燕进贡献宝。
慕容标登基为帝后,最大的功迹就是令周边小国俯首称臣,唯有北方的启丹一直未能收服下来,启丹面上称臣服,却动不动就在北疆扰边,令慕容标颇得头疼。
江若宁道:“要绘一幅父皇平叛西北图,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成。若宁得观察战马,得观察当年随父皇征战西北的名将、身边侍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