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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憋屈,倒不是别的,田穗儿坑点儿银子,买点儿东西,她都不在乎,想办法坑回来就是了,正好旅途寂寞呢。
关键问题是这位顾品章顾老大人,整天拎着个罗盘,神神叨叨的让人烦。
坐车真不舒坦,可是有外人,又不方便进仙苑休息,本来就很烦。然后就是烦上加烦。
“啥?还得赶路,再赶路,就错过镇店了,露宿荒郊啊?”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丝丝无可奈何的抱着脑袋叹息。
“大人必然高瞻远瞩。”
传话的还不忘恭维一番,不知道得了多少的奖赏这么乖。
高瞻远瞩你个头啊,都没听说过放着温暖的温暖的**不住,非要喜欢打地铺。看越往北走越冷。
点了火,蛐蛐指挥着人搭帐篷,可帐篷还没打好呢,那边儿又来了消息了。
“神马?启程。我这菜团子还没考热乎呢。”
“大人必然高瞻远瞩。”
高瞻远瞩吗?分明就是想给贼人们通风报信创造机会吧,这不,这天都快天亮了,被劫了。
为首的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骑着一匹乌骓马,很是威风。这回顾品章也不讲究什么紫气东来清升浊降了。
“想必众位都听说过,在下蓝麻子,我今晚心情好,只为图财,绝不伤人性命,把值钱的都交出来吧。”
蛐蛐跟丝丝蹲到地上咬耳朵,“蛐蛐叔儿,我觉得这事儿不大对。”
“我也觉得不太对,刚好从我布置的探马和暗哨当中穿插过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呀,只有一种解释,咱这里面有内奸。”
丝丝摇了摇头,“叔儿,我觉得,这人可能不是蓝麻子。
威震三省的大盗蓝麻子。需要为了这么几个钱亲身犯险吗?”
“有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做任何的反抗,贼人就把打车给赶走了,很反常的是。一般人要是被打劫了,还不得赶紧逃跑啊。
不介,这位顾老大坚信,贼人也是很有规矩滴,既然抢了一次。应该不会再来了,大伙儿都安心睡觉吧,今天不走了。
别人都进了帐篷睡觉,丝丝和蛐蛐可是没闲着,当当当,感觉帐篷有鸟在啄,俩人悄悄的溜出了营地。打了一个呼哨,一匹大青马,踏踏的跑了出来。
蛐蛐上了马,丝丝上了她的小鹿。一只灰不拉几的老鸹落到了肩头,俩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子话,老鸹振翅飞走了。
“蛐蛐叔儿,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跟我来。”
“咦,嘶——,老鸹还能这么用呢,能吐人言,可比鸽子什么的好多了诶。”
“切”,丝丝得意的扬了扬头。“赶紧走吧,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老鸹,专门训练过的,你家的老鸹。只能是吃货。”
丝丝在跟刁氏老田家人斗法当中,本来与世无争的菟丝小仙,也学会了锱铢必较,吃亏难受。
因此她从仙苑里弄出来了几只鸟,帮她刺探贼人逃遁的方向。
一口气追出去了几十里,终于在一个镇子外停了下来。然后下了坐骑。跟着一只老家贼悄悄的摸到了镇子里的一处宅院外。
院子里人声鼎沸,有的正在推牌九呢,天牌地牌的胡乱吆喝着,还有人在拼酒,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个和尚一盏灯,一个木鱼一本经……。
就在那些人里,丝丝猛然发现了一个人,怪不得呀,田穗儿非要跟着,感情是这么回事儿,自己当初还真是手软了。
俩人绕到了后院儿的厢房,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熟人正在跟一个人说话呢。
“大哥,你怎么没把那个小崽子给做了呀,把那个小崽子给做了,柳氏也就翻不出多大的浪花儿来了,将来那家子的银子家业可就都是咱的了。
我都听田穗儿那个臭婆娘说了,那小崽子别看人小,家业恐怕有上百万两呢,有了这些钱,咱上哪儿还不能逍遥快活一辈子。
嚯,丝丝咂咂嘴,自己有那么多钱吗?自己咋不知道啊。
“你懂个屁呀,那个小丫头跟朱雀大营的人有瓜葛,郁铭岂是好惹的,他和木子风联手,一下子就端了我们在洛州城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全部据点。我们最近损失惨重,上面对我们很不满意。
而且,这小崽子既然这么会赚钱,留着也无妨,反正小虾米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儿来。
现在不能动她,想拿随时可以拿,想拿多少都可以,比放我们身上安全多了,你说上面要是知道我们有那么多钱,会让我们安生活着吗?”
女人不说话了,低头想了想,“还是大哥想的周全,那就让那悬狸精再多活几天。”
“你也得上心,把她看的死死的,不能让她从我们的手心儿逃了。你演戏也演的太真了,得尽量跟她往好了处。”
“大哥,那悬狸精精明着呢,我要是不表现出眼皮浅爱占小便宜来,她能相信我就是个没大主意的吗?我自有分寸,你甭管了。”
好哇,好算计呀,丝丝出不来这口气来,抱着蛐蛐的手指头就咬了一口,呸呸,多少天没洗手了,好咸的说。
蛐蛐心说小祖宗什么毛病这是,一定是属狗的。
在茅房抓了一个舌头,丝丝拎着上去就戳了那人三刀六眼儿,那人吓得,没费事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抢来的东西,都方在后院儿的井里呢,丝丝顺着绳子下去,果然在贴近水皮儿的地方,有一个洞口,她钻了进去。
顺着密道不知道走了多远,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