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长剑出鞘,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可惜这样一把难得的宝剑却因为别人一句话而随意出鞘,更可惜的是这把剑出鞘之后依旧被主人握在手中,并没有展现它应有的风华。
陆小凤摇摇头,接下来的结局显而易见了。
林阆钊皱着眉想了想,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长剑带着血光脱手,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枚绣花针。绣花针虽小,但在场之人有哪个敢轻视这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金九龄动了,剑光带着几分萧瑟朝着林阆钊而去,他必须拼一把,如果等林阆钊出手,他绝对没有半分生还的机会。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林阆钊竟然闭上了眼睛,面对金九龄堪萧瑟的剑意,林阆钊脸上却是一脸自负。周身笼络着一股莫名的霸气,无双无世,这绝非林阆钊本身的气质,可这如同凭空出现的霸气却丝毫不显得怪异,仿佛此刻的林阆钊本来就应该这样。
剑出,金九龄自然用出了最强的剑势,《易水歌》自然是天下最绝妙的剑法之一,只是金九龄不是荆轲,自然无法发挥出这套剑法最强的威力。况且此刻的林阆钊并不是林阆钊,此刻她的眼中如同重新看到那位一身红衣的女子,带着天下第一人的气势,将眼前的招式一一破尽。
没有瞬剑流,没有独孤剑意,亦没有地骖龙翔之类的系统招式,此刻的林阆钊犹如沉浸在回忆之中一边,手中的招式也回到了某个早晨,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手持木剑为他演练三遍剑法,第一遍是剑招,第二遍是变数,第三遍是剑意。
这种剑意是独属于东方的剑意,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没一剑之中蕴含的霸气,林阆钊以前无法重现东方的第三遍剑法,如今终于可以如同那位红衣女子一般施展出来。
第一招,金九龄还招式尽出,却不料入眼一枚绣花针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朝着自己而来,招式见收未收之时,竟然完全无法防备这一枚绣花针。绣花针没入金九龄左肩,悄无声息,却令金九龄瞬间倒飞出去。
陆小凤心中微微震惊,林阆钊说了要破金九龄的剑法只需要一招,如今果真只用了一招。只是不等陆小凤多想,眼前的金九龄刚刚起身,却发现林阆钊早已来到他不远之处,右手中又是一枚冰冷的绣花针。
这一次是右肩,金九龄完全无法防备,再一次重重的倒飞出去。
“我说过我会把绣花大盗绣成废人,而且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你就是绣花大盗。”林阆钊说着又是一发绣花针出手,没入金九龄左腿之中,金九龄发出一声闷哼,不过却并不说话,他也想说话,可是他只能咬着牙承受全身三处地方传来的剧烈疼痛。
“什么事废人,无法行动,无法说话,听不到看不到,只能在黑暗中等死,这样的人才叫废人。”
别人想要做到这样,势必只能割了别人的舌头,挖了别人的眼睛。但林阆钊只需要几枚绣花针,废掉金九龄全身经脉这种事情对于林阆钊来说并不难。
金九龄终于不能动了,林阆钊也重新一步一个脚印离去,陆小凤试图挡在林阆钊眼前阻止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跟得上林阆钊的身法,夜幕之中,林阆钊的身影逐渐模糊,陆小凤也明白,这一次分别,下次见面就不会这么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