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黑了下来,柴文如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米德霖还没回来,米乐还在房间里窝着,晚饭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
就等着人到齐了开饭,看柴文如一点味口都没,她只想好好的处理现在事情,她很想打电话问问米德霖今日发生大事没。
人一着急就会忘了很多事情,她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出了门。
寒冬的风很冰人,她一推开门,冷风直直的吹向她,从袖口灌入她的身体里,她不由觉得寒冷,哆嗦着抱着自己。无奈风越发的大了,寒风吹得她发丝越发的凌乱无形,她也来不及理,抱着自己冲冲往外跑。
才出门,她便迎面遇到了一个人。
柴文如站住脚,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看,嘴角微微瘪了瘪,有些犹豫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唐母怒不可遏地瞪着柴文如,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大晚上的衣冠不整就往外跑,简直门风尽丧失。如果可以,唐母此刻直接回抡起巴掌打柴文如。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因此她极力克制着,冷若冰霜地嘲讽道:“怎么?我不能来,看来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唐母隐在黑暗中的脸有些阴沉,似乎刮着寒风,顷刻间就能暴雨倾盆而下了。她今日在咖啡厅里等了柴文如一天,明明她自己答应出来的,现在却放人鸽子。只是没修养,没人品。
大冬天的害得她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发愣,这事情简直不能忍。自己的女儿四处害人,现在自己又来害人,简直是最不要脸的一家人。
柴文如并不知道唐母在咖啡厅里等了自己一天,此刻见到唐母,她完全是一脸迷茫,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唐母的话,她便以为唐母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米乐做了出格的事情。
其实这事情也说不清楚。他们俩个人,谁知道谁主动,谁被动的,虽然柴文如在想有可能是米乐主动的。可她也不能直说,只是一脸歉意的迎视着气愤不已的唐母。
“外头很冷,不如里头坐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说。”柴文如真是好心,这么冷的天在露天站着,确实容易感冒。着凉。
可听在唐母耳朵里,她认为柴文如是害怕丢脸,害怕别人听到自己的事情。因此唐母越发敢肯定柴文如是故意爽约了。
她不由想到依诺的话,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却爽约,完全是不给您面子,夫人你看那个柴文如她根本不将您放眼里。
米德霖是市长,可我们老爷是书记,身份地位不比她们家差。而且呀,米德霖进过一次牢狱有黑点。虽然最后洗清了罪名。
可米德霖的污点还不是存在。她竟然看不起您,真是可恶。自己的女儿如此离经叛道,现在坑了少爷,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放您鸽子,真是没把您和老爷放眼里。
现在看来,柴文如确实是故意放自己鸽子,唐母直咬牙,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了,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厌恶地道:“走开。不要脏了我的身子。”
唐母顿了顿,屏住气一口不歇的破口数落柴文如:“你看看你现在自己什么样子,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你的女儿勾/引我家萧扬。原来是有遗传的,都是不知羞耻的东西。”
柴文如怔住了,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去不敢爆发出来,只是含着泪,委屈的听着唐母怒骂自己。
“以后你不要靠近我,更不要靠近我们的家。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唐怒双眼通红,完全被气得忘记了修养和学识,像个乡下的泼妇:“如果再让我看到米乐找我们家萧扬,我绝对会打死米乐。”
柴文如好歹也是有单位的人,她一直在单位也是一个不小的官,谁叫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笑呵呵的,哪里敢这样骂她。
可以说她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骂,她羞愧的咬着牙,愤怒到了极点,却是不愿意辱骂人。因为在她看来确实是米乐的错,可她依旧狡辩着:“你家萧扬不是天天也来找我们家米乐,这个能怪我们家米乐?请分清楚是非,不要乱说话,不然我也不客气。”
唐母气急,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反驳她。唐母捂着胸口,指着柴文如:“真是不要脸,贱人。”
柴文如也不是吃素的,听到唐母如此羞辱自己,她简直忍无可忍,双眼含泪:“请不要乱说话,你欺人太甚。”
唐母根本不知道依诺做的手脚,她认为柴文如竟然明目张胆的放自己鸽子,现在还理直气壮,简直不是人。只有贱人才能做出如此下贱的事情来。
所以她一怒完全忘记自己不该说,可话一出口她虽然很后悔,但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一点退让,认错的样子。
柴文如简直觉得自己遇到了鬼,不想和唐母继续争吵下去,反正跟这种乡下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反身离开,谁料到唐母根本不会让她离开,愤怒地抓住她的手:“今天的事情你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们没完。”
“什么事情。”柴文如不想理会唐母,她冷漠地回眸,愤恨地瞪着唐母:“我不想跟疯子说什么。”是的,在柴文如眼中唐母现在就是疯子,不,是疯狗,见谁咬谁的样子。她想立即离开,不然没完没了的。
唐母听到柴文如唤自己疯子,她彻底怒了,完全失去理智,她揪住柴文如的手力道加重,脸色变得狰狞:“你说谁是疯子。”
柴文如直觉得手臂一痛,她瞬间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