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自黑暗里而来。
君玉反手祭出寒冰剑,一朵冰莲花在剑尖凝出,随即被这剑气击得粉碎。
好强悍的剑意!君玉借势飘身而起,长生和周围许多的天音阁弟子围了上来。
“都让开!”却听一声清喝响起,一道凌厉的剑意蓦然斩落,将红绫石生生斩成两半。
来人正是叶清羽,他长袖一拂,大块的红绫石直接被掀开。
昏暗的灯火里,众人能看清楚,那被掀起的红绫石之下,露出一艘巨型战船的一角。
“若是不想出来了,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叶清羽淡淡说了一句,化神期修士的威压也随之涌出。
“前辈还请稍候!”有个女修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里似乎有泪意。
紧接着,又是几个人的应答声。
君玉只见,十来个修士陆续从下面飞上来。最先出来的是个握剑的锦衣男子,最后是个眉眼精致的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人,见着那个人袖口的一簇云纹时,君玉和长生俱是心中一跳。
叶清羽见着那女子时,微微蹙眉。
长生上前接下了白衣女子怀中的男子,此人这可不正是失踪的长悦。
只是这会儿,长悦的情况很不妙。
“心脉受损?”君玉与一个丹华阁的医师也走过去看了看,老医师诊过脉后道,“应该是有人强行震裂了他的心脉。幸好,他的修为应该远高于下手的人,又及时服下了救命灵丹,这才能撑到现在。”
“没有其他外伤吗?”君玉一边以木灵力修复长悦的心脉,一边问道。心脉可不是个容易受伤的地方,而看长悦的衣着,整整齐齐的,不像是打斗过的样子。
“并无其他外伤!只有心脉一处受伤。而且,他的灵力充盈。根本不像与人动过手的模样。”医师道。
“这便奇怪了!这么说,那人是直接打伤了长悦的心脉!此人要么修为远胜于长悦,要么,就是长悦根本没有设防。”长生说到这里。目光一凌,看向走出来的那十个修士。
这些人修为不一,但都集中在金丹期和元婴期上。长悦是元婴中期修士,战力不弱。是什么样的高手,能一举击伤他的心脉呢?若是没有这样的高手。那就只能是个让他绝对不会设防的人。
他把目光落到站在角落里的白衣女子时,陡然一变。
而此时,叶清羽把第一个走出来的锦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叫到了身边来。
君玉见长悦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收了手,也看向正前方的十人。
长悦却没有清醒,医师看过之后道:“按理说,长悦公子应该醒了。也许是心神虚耗过度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长悦不醒,他们也问不出究竟来。
白衣女子恰好在听到这句话时,轻轻颤抖了一下。
“你们两个是万宝宗的修士?”叶清羽淡淡问身前的二人。这二人穿着花色相仿的门派服侍。看起来像是同门。
锦衣男子负剑在手,面有得色道:“正是!敢问前辈,我万宝宗同门何在?在下和师妹蒙前辈搭救,待回禀师门后,定当备厚礼相谢!”
好些丹华阁的修士变了脸色。
白衣女修见状,心神巨震。看这些人的脸色,莫非这些同门也出事了?
却听锦衣男子心急道:“敢问前辈,可曾见过晚辈的用门?”
“见过!”叶清羽微微垂眸道,“你们既然是万宝宗修士,那本尊便留不得你们了!”
此言一出。锦衣男子和白衣女子面色大变。
“前辈容禀!”白衣女子出声道,“前辈方才所言何意?”
这时候,守在长悦身边的医师惊喜道:“小姐,长悦公子醒过来了!”
长生走过去。只见长悦坐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白衣女子。
叶清羽起身,淡淡道:“万宝宗来此的战宫出了事,战宫上的修士,除了雪界主保住了性命,其余人等已经尽数陨落。”
“怎么可能?战宫明明没有出事!”锦衣男子急急分辨道。“前辈。晚辈真的是万宝宗修士!”
这当然是假话,只不过,也是叶清羽要做给别人看的结果而已。
白衣女子却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跪了下来,分辨道:“前辈,晚辈并非万宝宗嫡传弟子,万宝宗并非是晚辈的师门!还望前辈三思。”
“哦?说来听听!”叶清羽依旧没有抬头。
“晚辈是……是别的门派嫁到万宝宗的女修!”这名女子咬了咬牙,说道。
锦衣男子震惊地看向女修:“你……嫁到万宝宗的女修士,不也是万宝宗的弟子吗?何况,你嫁的又是掌门!”
长悦闻言,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似乎更白了。长生走到他身边,低低道:“你给我冷静些,听到了吗?”
“你是掌门的侍妾?”叶清羽抬起头,眼中闪过淡淡的厌恶,
“是!”白衣女子很不情愿地承认道,“晚辈是被宗门送给万宝宗的,并非心甘情愿!晚辈此次出来,也是为了脱离万宝宗。”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锦衣男子厉声道,“你这是叛宗!枉我看在你好歹是掌门的人的份上,对你多加照看。”
“照看?”白衣女子满目讥讽地看着他,“你的照看,就是在我重伤的时候不闻不问?就是在我快死的时候,等着抢下我的储物戒?就是拿捏住了我的把柄,等着回到宗门,要挟我为你做事?”
锦衣男子脸色变了又变,扭曲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