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的感觉,举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大家都知道屎是臭的,我也知道,可是有一天,突然我尝了一口,他娘的,发现居然是甜的?!
总之,我当时就是被冷板凳给大大地惊住了,这小子不是血毒人嘛,不是百毒不侵的嘛,怎么还会怕我的这些雕虫小技?这他娘的,也太抬举我了吧?!
冷板凳只抬头看了我那一眼,就再也没力气了,身子一软,居然栽了下去。我赶忙抱住他,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没二两肉,抱着却非常结实,还特别的沉,我几乎是把我教育师弟的力气都使上了,才勉强没让我俩掉下去。
现在这下面已经完全被血人尸化的毒雾给覆盖了,什么都看不见,万一不走运,刚好掉到那血人没化完的脓疮里面,那还不恶心死了!
我两手从后面拖着冷板凳的咯吱窝,把他拖到横梁的一端,靠着墙根的地方,好让他的后背有个可以靠的地方,也亏得这横梁有大货车的车轱辘那么粗,够我折腾。
我安置好冷板凳之后,先从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一摸包里,糟糕,没有水!忙又去冷板凳的背包里摸,也没有。这下我急了,下面这毒气虽说上不来,但同在一间密室里,空气中多少还是会有的,否则这冷板凳也不会中毒啊,所以当务之急,是先阻断他继续吸入毒气。
想着,我看了冷板凳一眼,这小子现在精神涣散,奄奄一息,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心里一横,起身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好在我这小兄弟还比较给力,存货还不少,一会儿这布条就湿透了。
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校没少给我们搞火灾救生演习,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强化大学生的救生和自救能力,我们学校几乎一个星期就要搞上三次,为此,还得了一个省里面的荣誉称号。我们那个时候的校长,又是一个给点颜色就打算开染坊的人,这一得了荣誉称号不要紧,就把每周的三次火灾演习,提高到了每天一次,搞得教学楼里整天鸡飞狗跳的。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多亏了当年的强化教育,我才能在疑似火灾发生的第一时间,想到救援的办法。
我把那布条放在鼻子下面一闻,咦,真他娘的骚!不知道冷板凳一会儿闻见了,会不会直接就去世了。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我捏着鼻子,把布条绑在冷板凳的鼻子上,刚好遮住鼻孔。我这边刚一绑完,冷板凳的眉头就皱了一下。这小子,平时遇见什么牛鬼蛇神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会儿倒他娘的怂炮儿了,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
我拍了拍他的脸,见他又皱了一下眉,好像还有点意识,我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这回出门出得急,随身没带解药,你再撑一会儿,我想想办法。”
这回冷板凳没有理我,好像又睡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忙在他脸上又拍了两下:“喂,你别睡啊!你要敢睡,我就……我就再给你带个口罩!”
这时,冷板凳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开眼,跟我对视。可能是中毒的原因,他的眼睛有些灰暗,不像平时那样,即便是他冷冷地望着你,也是带着光的。所以说这小子,用现在网络上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形容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手艺。
冷板凳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是在说什么,我立刻把耳朵贴上去,他的声音非常小,几乎是用气在说话,只听他说道:“一……共……”
我又听了两遍,冷板凳还是说着“一共一共”,我急道:“一共什么?”
冷板凳轻轻摇了摇头,又张了张嘴巴,我立刻理解道:“读唇语是吧,这个我在行!”
冷板凳眨了下眼,表明我刚才理解对了。我立刻振奋起来,盯住冷板凳的嘴唇,这下才发现,原来他的嘴唇一共动了四下,我忙道:“我明白了,是四个字!”
冷板凳跟着眨了下眼,然后休息了一会,接着嘴唇又说了一遍,这下,我看的非常清楚,几乎立刻就判断了出来:“以毒攻毒!”
冷板凳终于重重地合上眼皮,好像这一番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了。我心中一惊,立刻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有呼吸的,我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打开背包,翻出随身的药盒,都怪这次大意,不仅解药没带够,连毒药也没带多少,刚才那一下,已经全用光了。没有毒药,怎么才能以毒攻毒呢?
我看向冷板凳,他是血毒人,他的血可以毒死一只上古时期的巨型毒物,地头青,也可以解师弟的蛇毒,那么他的血,自然是最合适的。可现在的这个情况,且不说他身怀驳血,怎么会中的毒?就算是他没有中毒,他现在虚弱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再一刀割下去,给他放血,那我他娘的,跟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不行,这个办法绝对不行,老子年纪轻轻的,可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他娘的,冷板凳有驳血,老子难道就没有宝血了吗?说到毒,谁能毒得过老子呢!
我心口顿时一跳,激动得不得了,这下冷板凳有救了!我摸出匕首,脑子一热,想都没想,直接往左手手掌上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我的情绪和神经都在一个极高的点上,所以那会儿根本感受不到疼。
我扶着冷板凳的脖子,让他的头稍稍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