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迈进门的褚劲风在周围几个州县忙了几乎一天一夜,若愚制造的那个压水器果真实用,从昨儿书院义卖后,他便命令工匠在孟千机的指导下赶制了五个出来,然后送到下面的县城去试用了一番。
但是因着时间紧迫没法大量制作压水器,抽出了地下水后若是能挖得沟渠,便能让附近的几亩良田受益。于是又是亲临现场,调配了军营的兵士开始安排布线,开挖。
事关全城百姓和兵卒一年的口粮,司马大人忙得几乎一天一夜都没有怎么喝水进食。这眼看着下县这个产量大县的田地里有了起色,司马大人又规划了剩下几日的安排,请教了经验丰富的老农后,准备将剩下已经枯死解救不回的麦苗割掉,补种玉米。虽然这夏种产量没有春种来得高,可是到底是能救命的粮食,也算是旱灾后及时的补救法子了。
等安排了得力的干将,联络了关内相熟的商人看看如何规避关卡运回一批玉米种子后,已经是午夜过半了。
按理说,褚劲风在县城里直接过夜好便利些,毕竟第二天还有巡视各县,看一看有没有疏漏之处,可是心内却一直惦记这府里的那个小玉人。
听管家送信来说,夫人特意命厨下安排了晚餐,可惜自己这边一时回转不得,倒是白白拂了佳人的一番美意。等忙完了后,问了问时辰,还是决定大费周折地回去一趟。虽然这个时辰若愚一定是睡下了,明天他又要起早便走。但是能亲吻一下那睡梦中的小脸也是好的!
这么一想,就连崎岖的乡间小路也变得不再那么让人难忍了。
可是没想到大半夜的,刚一进府门就是这样的鸡飞狗跳。
那小傻子竟是在门口蹲了大半宿?只见那宝蓝色的新衣服也被坐得压出了褶子,头上的那朵蓝牡丹蔫了花瓣,有气无力地垂在鬓边,小脸蛋也哭得没了章法,一脸的花花红红都在控诉着无尽的委屈。
“你们都是废物点心吗?她要坐在这儿,不会好好的劝她回屋休息吗?”褚司马瞪着眼儿吼完了院子里的一干人等,这才去抱起因为腿麻简直要哭晕了的小娘子。
坐在门口搬来的那张躺椅上,单手将若愚提在怀里,另一只大手使劲挼搓着她那双发麻的大腿。
痛苦地喊了几声后,双腿的血液渐渐地回转了过来,不再那么难受,若愚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安静地窝在褚劲风的怀里抽泣着。
褚劲风这才抱起她回了院落里,算是让门房得了清净。
等回了房间,褚劲风将她放在床榻上低头问道:“今儿是怎么了?好好的非要去当个门神,是因为府里无聊了,还是今日看姐姐不开心了?”
褚劲风直觉便是因为她今日去看姐姐的事情,现在若愚跟个孩子一般,那小脸儿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若不是摸清楚门道,还真一时搞不清她不快的缘由。
那若愚也不说话,便是低头摆弄着他领口滚边刺绣,只想扣出个线头出来。
褚劲风见问不出个缘由,不过看若愚那样子也不会再哭了,便起身让苏秀她们准备浴桶水。他今日忙了一天,全身都是汗味,怕若愚不喜,所以要沐浴一番才好。
趁着褚劲风沐浴的功夫,若愚抬头抚了抚头上的牡丹花,又扯了扯身上有些起皱的裙摆,想了想,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来到妆台前准备补一补妆容,可是待在铜镜前坐定,自己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是照妖镜不成?那铜镜里黑着眼圈满是妆粉挪位的小怪物究竟是会何方妖孽?
也亏得褚哥哥方才能耐着性子对着这张脸说出一番话来……若愚后知后觉,对着铜镜里的小妖孽便是一声惨叫。
可是这一叫,却惊动了正在沐浴的褚劲风,他本已经泡在了浴桶,闻声立刻跨出浴桶,顺手扯了浴巾包在了腰间,边走便问:“若愚怎么了?”
若愚羞耻地用巾帕握住了脸儿,扭回头去看褚劲风。
只见褚哥哥只要腰间裹着巾布,长长的银发披散在身后,一身健壮有型的肌肉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光洁儿略带褐色的皮肤被水打湿了一片,在烛光里发出湿亮的光芒……尤其是有几颗顽皮的水珠,竟是从脖颈处一路顽皮地滚动跳跃而下,磨蹭过几块健壮的腹肌后,羞涩地消失在了肚脐下的巾布里……
李若愚突然忍不住小口吞咽了下吐沫,只觉得褚哥哥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呢,他的身材可是比苏小凉的画册里的人物要好得多了呢。
褚劲风见她捂脸,也猜出了□□分,走过去笑道:“还知道害臊,哭时怎么不想想妆容会花掉?走!洗脸去!”
说完便嘱咐着苏秀替小夫人将花儿脸洗干净。
待得二人都洗漱完毕,李若愚终于如愿以偿地倒在了褚哥哥的怀里。她用脸颊在褚劲风地胸肌上用力地蹭了蹭,听着褚劲风似乎略带痛苦的闷哼声,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幸福的感觉呢!
“褚哥哥,若愚今天等了你好久!”
褚劲风嗅闻着若愚身上淡淡的清香,微闭着眼儿道:“这几日实在是太忙,待得空闲下来,好好陪着若愚可好?”
李若愚眼睛发亮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那说不得的小册子……哎呀,褚哥哥一会可是会脱了自己的衣裳?那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其实那一夜想想,除了有点疼外,其实还有种奇奇怪怪的酥麻感觉的,听赵青儿说,应该是第一次很痛,以后便会渐渐地好了呢!
待得若愚想到了羞人之处,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