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若愚还不得撒娇扑过去?可今天她只能板板儿的坐在马车上,仿佛被巨蛇盯住的小青蛙,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小……小凉怎么样了?若愚虽然被司马大人的脸色吓住了,可是到底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小友,不知死活的犹自问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小凉的哭声,只见她被两个侍卫搀扶着上了另一辆马车,那苏大人早已经醒了酒,站在马车的一边,瞪着眼儿地骂小凉。
“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待得马车动了,褚劲风一边平静地问,一边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说道,“一会便慢慢地告诉你……”
等到了褚劲风暂住的驿馆,他单手便将若愚从马车上拎了下来,略显粗鲁地提着入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房门紧闭,将人扔在了宽大的床榻之上。
若愚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儿,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她从来没有被褚劲风这般粗鲁地对待过,就算他再生气,也无非是冷了脸子或者是狠狠地痛骂着自己。
可是今日的夫君却冷酷得简直不露一丝感情。若愚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虽然在小凉面前坚强得很,可是心里哪会没有半点害怕,在见到了褚劲风的那一刻,心内竟然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一个夜晚紧绷着的情绪一松懈,满身的疲惫也尽袭了来,她不想再面对褚哥哥的满身怒火,只能学了田鼠,使劲往床榻上的被子里钻,然后进入黑幽的梦乡……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她将身子钻进被里,她便被大力地扯了出来,翻了个身后。男人已经牢牢跨坐在了她的身上,两根手指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说道:“不是想知道小凉怎么了吗?我来慢慢地告诉你……”
说完,她的唇被狠狠地钳住,被用力地吸吮啃哧着,男人毫不留情,仿佛是对待玩物一般肆意地玩弄着,舔着她的嘴唇微微抬起说道:“不光是小凉,你也会被这样对待,那些男人会剥掉你的衣服,肆意地用尽各种下流的手段享用着女人的滋味。然后你们会被杀,可那都是最仁慈的待遇,若是被卖掉呢?
若愚,你这摔傻了的脑子用没有想过,若是被卖到最下贱的娼户里又是什么样的境遇?到那时,你和你那不长脑子的蠢友便会被迫着每日迎来送来,天天要在床上敞开胸怀逢迎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男人,他们每个人都会如我一般,做着同样的事情……”
若愚的眼泪终于喷涌了,她紧紧地搂住了身上的男人,失声痛哭,因为害怕而浑身都在战栗着。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几次伸出手臂想要反手搂住她,可是到底握紧了拳头,强自忍耐住了。
若愚如今的脑子越来越活络了。这本应该是好事,可是她的机灵却是全用在了调皮上,上次从书院偷跑了出来,戏弄公主和袁家二小姐的事情虽然不算大,可是他到底没有狠下心来给她立规矩,这才酿成了今日之祸。
当他从那被冷水泼醒的苏知县的嘴里问道了客栈的地址后,一路快马赶到,却看到婆子被迷晕,两个小妮子踪影全无,那时他是怎样的心胆俱裂?方才他嘴里说的那些,也是他在那一瞬间脑子里翻腾的,无论是哪一样境遇,只要想到若愚会遭受到,他的心里便如被沸油烹煮一般。
当他看到了地上的银瓜子,顺着这些银光一路追寻过来时,远远便听见了那爆竹炸裂的声音。那一刻,他全力驱赶这马匹,搭弓射箭这才及时地救下了两个狗胆包天的少女。
今日绝对不能再对她姑息手软……这么想着,褚劲风终于收回了手臂,用力将怀里的少女推倒了床铺上,若愚挣扎这坐起来,再接再厉继续去搂抱住男人健硕的腰身,然后又被大力毫不留情地推倒……往复几次,就算床铺还算柔软,后背也被撞得有些发痛,可是更让她心慌的,却是男人眼中显而易见的厌弃……
若愚不再去靠近他,往日里总是不太理解的情节终于豁然开朗,怨不得那些被采了花的女子都会一脸哀怨地投井跳河,原来是因为从此以后都要被褚哥哥这样厌弃的眼神瞪着吗?
她心里也泛起了说不清楚的委屈,哽咽地说:“若……若愚不是贪玩,是……是想跟哥哥在一起……哥哥走的时候,都不跟若愚说一声……若愚这回真心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偷出府了……”说到这,只能伏在被子上抽泣哽咽地大哭。
这一夜的紧张,也让褚劲风有些疲累了,他终于放松下身子,也倒在了床榻上,无力地揉搓着自己的额头……他隐约也知道自己先前毫不留情地拒绝到若愚来万州,才是她这次私自逃离的主因,在担心,恐惧,愤怒依次在心头轮转了一般后,他的脑子也是空的,直觉得统帅指挥着千军万马,也没有这般的让人心力交瘁……
可是……当那娇软的身子再一次怯怯地往他的怀里钻,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时,疲累的同时,也绝望地发现就算是要一辈子照顾这个让人头痛的小麻烦,他也甘之如饴……
终于伸手搂住了那娇软的身躯,褚劲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只用自己的双手与嘴唇去丈量检视身下的每一处嫩滑的肌肤,用力地吞进她的每一声娇弱的喘息,爱抚住了自己焦灼了一夜的心……
若愚用力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嗅闻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手指缠绕着那顺滑地银发,嘴里咿呀呢喃着“再也不离开褚哥哥”一类的话,被他带动着进入了最原始的